“你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在阻攔一個國家浴火重生。”
意料之外的變故,讓科西切那神態自若的神情終於變了,眼看他這麼多年的謀劃就這樣成功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作爲活了數百年的長生者,科西切很清楚上方那火焰中蘊含的力量,那怕他對內衛十分的有信心,面對這樣的攻擊,也不可能倖免的。
“浴火重生,你的笑話同樣很有意思,你不會真的以爲讓烏薩斯和炎國開戰,就能夠拯救烏薩斯吧。”看着在這個時候想要用語言來說服自己,沈飛不由的笑了起來,他我可不是塔露拉,不會中他的陷阱。
如果烏薩斯和炎國開戰,短期內或許可以讓烏薩斯這邊因爲外來戰爭,緩和國內的矛盾,但是一旦久站不下,甚至在戰爭中輸了,那對於烏薩斯就是致命的。
烏薩斯這麼多年南征北戰,得罪的人可不少,在他強勢的時候還好,一點示弱,和其有仇的國家,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比如說卡西米爾,烏薩斯和卡西米爾雙方可以說是世仇了,雙方打了幾十年,卡米希爾被烏薩斯佔據了不少領土,那怕是到了現在,雙方的邊境依舊時有衝突。
烏薩斯的總體實力是比卡西米爾強,但是卡西米爾能夠一直存在,也不是什麼弱者,銀槍天馬也不是好對付的。
如果烏薩斯和炎國開戰,有機會的話,卡西米爾肯定不介意收回失地的。
“至於我的目的,你以爲我是你嗎,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喜歡看你因爲計劃破產一臉不爽,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不等科西切開口,沈飛又繼續說道,他先前說的那些話語,就是爲了打擊科西切這個不死的黑蛇的,你不是喜歡玩弄人心嗎,那自己也嚐嚐這個滋味吧。
“怎麼惱羞成怒,要動手了,不過很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縛道之六十六六杖光牢。”
看到科西切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沈飛立即就明白這是她準備發動塔露拉的源石技藝了,沈飛立即左手一擡,發動了縛道六十六,而且還不是發動了一次,而是連續發動了三次。
一十八道光片環繞在科西切的身體的周圍,把其牢牢的束縛住了,雖然理論上來說,以沈飛現在的實力,一道六杖光牢就足以控制住塔露拉,根本不需要那麼多,不過這也是爲了謹慎一點,畢竟源石技藝現在他還不熟悉。
這麼做是爲了防止科西切用塔露拉的身體來自殺,雖然科西切現在附身在塔露拉的身上,不過塔露拉死了,他可不會死。
“科西切,好好看着。”
在制住了科西切之後,沈飛立即拿出了一個平板,在上面操作了一番之後,隨後從上面傳出了科西切的聲音,然後又變成了塔露拉的聲音。
“聽着,此刻身在切爾諾伯格的所有人,我是塔露拉,整合運動感染者的首領。”隨着平板上傳出塔露拉的聲音,
切城的上空也隨即傳出塔露拉的聲音,這個聲音整個切城清晰可聞。
“整合運動,塔露拉。”塔露拉的聲音在切城的上空響起,讓切城的絕大部分人都停下了現在手中的事物,想要看看塔露拉在說什麼,同時也有不少人面露刻骨銘心的仇恨的目光。
“我知道現在很多人都怨恨我給切城帶來這場災難,那麼很可惜,你怨恨錯了,這次災難,整合運動也是受害者。”
“烏薩斯粗口,她怎麼敢這麼說。”
塔露拉的話語,讓切城內不少人都憤怒的怒吼起來,某個偏僻的小巷內,一個烏薩斯少女更是憤怒的一錘把身邊的牆壁錘出一個大窟窿。
“凜冬,冷靜一點。”一邊的另一個烏薩斯少女,低聲的安撫着憤怒的烏薩斯少女。
“我知道很多人不信,不過很可惜這是事實,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奇怪了,明明天災都要來臨了,爲什麼切城這邊沒有按照計劃轉移躲避天災,切城可是不少天災信使的,還有烏薩斯的那些天災信使,他們是不可能隱瞞天災要出現的消息的。
那麼是誰隱瞞了天災即將出現的消息呢,整合運動可沒有這個實力,是切城的上層封鎖了天災的消息,如果你們身邊有消息靈通的人話,應該知道,在天災快要來臨的時候,切城的很多貴族和富豪都轉移走了。
他們爲什麼要離開,這是因爲他們知道在切城即將發生的事情,那些沒有離開的貴族和富豪,都是屬於層次不夠知道後面要發生的事情的。”
“娜塔莉亞?”叫做凜冬的烏薩斯少女,在聽完塔露拉的話語之後,立即看向隊伍內的一個有着一頭白色波浪形長髮,身材高挑,一副貴族氣質的少女。
“我只知道確實有很多貴族提前離開了,事實上如果不是整合運動來的太突然,我也是準備離開的,不過天災到來的消息,我不知道。”
“烏薩斯粗口。”一邊的牆壁再一次遭殃了。
“我相信你們也應該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切城這邊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麼久了,爲什麼烏薩斯的救援和軍隊還沒有到,你們一定很好奇裡面的真相吧。
真相很簡單,那就是軍隊其實早就到了,在整合運動進攻切城之前,第三集團軍和第四集團軍的人已經來了,你們一定很好奇,他們既然來了那麼早,爲什麼切城還會淪陷,當時他們在那裡。
我想有些人已經猜到了,不錯,當時軍隊的人就隱藏在整合運動裡面,事實上整合運動能夠攻下切城,還是多虧了他們的幫忙,沒有他們的話,整合運動可沒有實力攻下一座移動城市。
還有就是切城之後的混亂,也是他們造成的,有人肯定很好奇,烏薩斯的上層和軍隊爲什麼那麼做,很簡單,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切城去撞擊炎國的龍門,有些人想要讓烏薩斯和炎國開戰,於是整個切城就成爲了犧牲品。”
“他想要做什麼,正面對抗烏薩斯嗎?”隨着塔露拉把真相披露出來,在切城內行走的凱爾希不由皺起了眉頭。
“應該是想要禍水東引,他的目的是拿下整個切城,如果不找一個藉口,轉移這些倖存者的矛盾,他很難佔領切城的,更別說他說的也不全部是藉口。
“烏薩斯那邊不會放棄的。”凱爾希說道。
“以他的力量,是可以迫使烏薩斯放棄的,真好啊,不知道能不能讓他來島上當幹員,這樣我們也會輕鬆很多的,對了,讓阿米婭去勸說吧,這是七星,還是八星,要不十星幹員吧。”博士說着就開始低聲嘀咕起來。
“他就來羅德島當幹員,也不是你能夠指揮的。”凱爾希聽着博士的低語,神情有些無奈。
“就算指揮不了,也無所謂,其他人可不會知道這個,他們必須考慮到他的存在才行。”
“你自己和阿米婭去說吧。”
“這一切都是第三集團軍和第四集團軍後面的大公爵所設計的陰謀,整合運動也只是被利用的對象,當初有一個神秘人來找做交易,說可以給感染者們一個移動城市,那就是切爾諾伯格。
曾經的我以爲感染者的敵人是所有的非感染者,不過現在我明白了,無論是感染者還是非感染者,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帝國上層的貴族們,他們從來沒有把底層的生命,看做生命。
雖然我也可以說,那怕沒有我,帝國的大公爵們也會想辦法用其他人達成他們的目的,不過這一切畢竟都是我造成的,讓兄弟姐妹死傷慘重,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在是整合運動的首領。
新的整合運動首領由霜星繼承,她會帶來大家謀求一條可以生存的道路,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發佈最後一條命令,爲了讓隱藏在整合運動的那些帝國的軍隊成員露出真面目,所有整合運動的人,全部摘下面具,大家彼此監督,看誰是帝國的軍人。
一旦發現立即發射信號,愛國者和霜星已經帶着盾衛開始行動了,他們一定會消滅這些造成一切混亂的元兇的。”
“不要這麼看着我啊,科西切,事情你們既然敢做,爲什麼又怕我說出去呢。”看着眼前的科西切雙眼要噴出火來,沈飛不由的笑了起來。
有些事情是隻能做不能說的,一旦泄露出去會引發軒然大波的,就像切城的情況,很多人都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包括一些切城的倖存者,不過那又如何,他們不敢把真相泄露出去的。
“沈先生,你這樣會引發大規模的衝突的。”阿米婭看着沈飛開口說道。
“我知道,但是阿米婭啊,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革命是不需要流血的,想要靠其他人的施捨,提高感染者的地位是不可能的,之前你在做動員的時候也說過,那怕有徹底治療感染者的藥物,也是很難普及下去的。
有空多去看看炎國的書,嗯,等事情解決了,我給找一些書看吧。”
國家與國家之間,力量是第一的,真理是在大炮的射程之內的,這點他可是太清楚了,前世華夏的歷史就是前車之鑑,這也是他一直追求力量的主要原因,前世是沒有能力和機會追尋力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力量,可以不用,但是絕對不能沒有力量。
他能夠說服魏彥吾,鎮壓科西切,靠的是什麼,當然是力量了。
“好了,該解決塔露拉的問題了,陳警官,阿米婭不用反抗,我們去見塔露拉。”
說着,半空中飄下數根彩色的羽毛,把他還有陳暉潔,阿米婭,三人的意識直接拉入了現在科西切的意識當中去了。
羽渡塵和鏡花水月同樣都是屬於幻術方面的,不過有些事情是隻有羽渡塵可以做到,而鏡花水月不能,就比如說現在的意識入侵就是如此。
“呦,科西切,現在感覺如何啊。”
科西切的意識空間,沈飛一行三人剛進入其中,就看到了一身白色華麗衣飾的斐迪亞科西切,在笑着對他打了聲招呼,還沒有等科西切開口的時候,沈飛就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一巴掌扇飛了。
“話說塔露拉之前明明喜歡穿的是軍服,但是科西切附身之後,竟然會穿華麗精緻的洛麗塔長裙,真沒有看出來科西切竟然還有女裝的性質啊。”
“我說科西切,你平時沒事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女裝啊,還是說你真實的性別其實是一個女的。”
考慮到曾經的科西切也可能是和塔露拉一樣的鬥士,是被不死的黑蛇附身的人,那麼在科西切之前,不死的黑蛇是女性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畢竟對於他們這種存在,並不會太在意性別的。
說話的時候,沈飛的動作沒有停,不停的扇着科西切的耳光,如此羞辱性的攻擊,讓科西切異常的憤怒,不過很可惜的是卻沒有任何辦法改變現狀。
科西切從來沒有見過像沈飛這樣不講一點規矩的人,當年科西切和魏彥吾雙方仇恨那麼大,見面的時候還都會彼此寒暄一番呢,那裡會像沈飛直接就動手。
“烏薩斯的意志,真是好奇他是怎麼誕生的,國運嗎,這力量倒是和和氏璧裡面的力量有些相似, 不過爲什麼是邪惡的呢,誕生的時候出現了問題,還是說因爲這個世界的關係,不過爲什麼只有烏薩斯會誕生出意志,其他的國家沒有呢。”
沈飛在攻擊科西切的時候,也在心裡考慮着一些問題,科西切的存在,和年他們這些神有着非常大的不同。
“塔露拉,站起來,你這個樣子還是塔露拉嗎。”
在沈飛這邊攻擊科西切的時候,陳暉潔走到了一邊捲縮着身體躲在角落,眼神空洞,沒有多少生氣的塔露拉的身邊。
“暉潔。”良久之後,塔露拉那空洞的眼神,纔有了一絲反應。
“塔露拉,你這個樣子對得起阿麗娜嗎,不要忘了她曾經對你說過什麼?”沈飛看着塔露拉那絕望的神情之後,一巴掌把科西切拍碎,然後大聲叫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爲阿麗娜的名字,還是因爲陳暉潔出現在這裡,或者是沈飛打碎了科西切的身體,塔露拉的眼神慢慢的開始有生氣了。
“阿麗娜。”塔露拉以一種十分懷念的語氣呼喚着這個名字。
阿麗娜是整合運動的光,很難想象,出生在一個偏僻農村的她,竟然會有那麼長遠的見識,看出了塔露拉的問題,可以說如果阿麗娜當初不死,科西切的陰謀是絕對不會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