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
“放開我！我有很要緊的事！”妮娜使勁掙脫着，卻被人直接用手拽起來。
“再要緊的事也沒離開哥譚要緊，老天如果不是我正好路過…你覺得你是嫌活的不夠長嗎？來自外市的小姑娘？”
紅頭罩聲音聽起來無奈至極，又帶着幾分痛心疾首：“爲什麼你會一個人來哥譚啊？還是在夜裡，你別告訴我走了一夜？別否認從黑夜走到天明你自己一個人就要倒在路上了！你不知道這裡多麼危險？”
更要命的是，如果被季晨發現他家的小妹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到時候情何以堪？
“但是你更危險！”然而小姑娘根本不打算領會紅頭罩的好意，忿忿不甘依舊沒放棄掙扎：“你明明是哥譚公認的最可怕的存在！”
紅頭罩：“……”這不是老蝙蝠的殊榮嗎，見鬼了，什麼時候落到他頭上的。
“好吧小姐，”他無奈道：“既然你知道哥譚最恐怖的紅頭罩把你抓起來了，還不趕緊跑？”
“但我們都知道你是一名義警，所以請放開我，我有急事去通知蝙蝠俠。”
紅頭罩聽到“蝙蝠俠”這個名字的時候，手猛地一顫，妮娜趁機掙脫，不過她倒是沒有再跑，想必也知道她跑不過這個哥譚的暴力義警。
“你通知他什麼？”紅頭罩的語氣低沉。
“我…不好意思，不能說，在那之前我絕對不能相信任何人。”妮娜道。
嗯，保密性很好，紅頭罩嘴角扯了扯，好在他帶着個頭罩不會被看出來，但是你對我保密幹什麼？有什麼用麼？
“如果你不說，”他站到妮娜面前：“那麼不好意思，我就不允許你過去。”
“這麼不講理，哥譚是你家的嗎？”小姑娘睜大了眼睛，語氣不善。
嘿，不好意思，從某種情況上來說哥譚還真是我家的，紅頭罩死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又不是蝙蝠俠，怕個毛線？
“你這個人怎麼…都說了很重要的事情！”妮娜氣的差點跳起來，她算是看出來了哥譚的暴力義警紅頭罩這是在專門找她的茬，但現在真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好吧，”紅頭罩語氣一斂：“和你父親有關麼？”
“怎麼會和他有…等等你…”
“妮娜·蘭謝爾小姐，你的身份並不是秘密，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着急的事情一定要熬夜來到哥譚去找蝙蝠俠而不是x戰警，但如果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有兩種可能。”
紅頭罩語氣嚴肅了起來：“第一，這件事並不大，只關係到你一個，或者只對你來說是急事。”
“第二，事情太大了，又恰好和蝙蝠俠有聯繫，你不敢告訴他們。”
妮娜一瞬間怔住。
“你已經十六了，相信你對突發事件已經有了還算可以的判斷，能夠熬夜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已經證明了許多。”
紅頭罩把手搭在妮娜肩膀上，微微彎腰使兩人處於同一個面部水平線上：“我也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你需要幫助，我也不會告訴x戰警，所以，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妮娜遲疑片刻：“你對超人的感覺怎麼樣？”
“超人？”和蝙蝠俠？
紅頭罩腦子有一瞬間當機，雖然都是城市義警，但一個在大都會一個在哥譚平時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不過他確實和超人見過…在澤維爾以記者身份的時候。
至於對超人的印象，大概就是一個被季晨欺負到無論碰到什麼，哪怕是親人遭到威脅如果去澤維爾求援還一定要給季晨報告一聲的傻大個。
但總不能直接對着妮娜把傻大個這個詞說出來。
“還不錯，既然同爲義警他的力量決定了他能做到更多，這點我很羨慕，他怎麼了？”
妮娜好像鬆了一口氣：“你這麼說我倒是放心了，對啊，明明都是義警，我也以爲蝙蝠俠和超人之間的關係挺不錯來着。”
“你以爲？你的意思是…”
妮娜緊接着又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麼原因，蝙蝠俠和超人有很深的誤會，有人想給蝙蝠俠刀暗示他殺了超人。”
“蝙蝠俠？想殺了超人？刀？”
紅頭罩下意識的想到了他的大種姓之刃，就是不知道超人對於魔法的抵抗能力怎麼樣？
“有人要讓他們相互產生問題麼…聽起來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但是如果要產生徹底的誤會，一個前提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知道兩個人幕後的身份。”
“我想是的，對於某些人來說，查到蝙蝠俠的身份並不困難，所以我必須給蝙蝠俠解釋，超人不是壞人！”
“你應該跟超人解釋，想要蝙蝠俠信任一個人很困難…好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蝙蝠俠不在哥譚，確切的說從昨天起他就沒回到過哥譚市。”
“什麼！”妮娜驚呼：“那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不對你怎麼知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紅頭罩臉色複雜，他爲什麼知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蝙蝠俠不在夜翼不在羅賓不在，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還在夜巡的話誰知道哥譚的晚上會變成什麼樣？
就算是他在昨天晚上還有些搞定不了的地方去請教了芭芭拉，當然那次是個意外。
不是每個晚上都要夜巡，但要命的是蝙蝠俠和羅賓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晚上不來夜巡了，夜翼已經定居在了布魯德海文，雖然離這裡不遠，但也總不能天天都往這裡趕回來？
還不能殺人。
還·不·能·殺·人。
“那我們怎麼辦？”妮娜明顯急了，她也知道紅頭罩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騙她：“我們去哪兒找蝙蝠俠？”
“一個辦法。”紅頭罩深處一根手指在妮娜面前晃了晃，然後在小姑娘滿懷期待的目光中冷酷的說：“你，現在立刻去睡覺，我去查看蝙蝠俠到底去了哪，查到了會叫醒你。”
“怎麼可以這樣！”
“承認吧，你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小姑娘還是趕緊早點睡覺不要熬夜，小心長皺紋。”紅頭罩一手再一次提起妮娜的衣領拽到面前：“跟我走，我又不是蝙蝠俠，什麼事都自己承擔，說會叫你就不會食言，聽懂了？”
“你…你比達米安還討厭！”妮娜生氣的一跺腳。
紅頭罩轉身的動作忽然頓住：“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