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
沒時間再計較己方季晨的失策和自己的一時抽了，甚至如何逃出去也不是要點，現在應該考慮的絕對是爲什麼紅頭罩也同樣在這裡。
說好的在大西洋彼岸的某個小島上呢？
先不說他會不會主動回到哥譚，就算是坐飛機速度也不會這麼快吧？
除非是父盒的音爆通道，但是父盒不是應該在死亡女神手裡，而死亡女神還在塔瑪蘭，就算死亡女神先一步找到了他，並且來了這裡，但這樣還能被小丑抓住？
果然超神了。
只是爲什麼這裡只有傑森一個，迪克，達米安和布魯斯又在哪，小丑爲什麼單獨把他們兩個關在一起？
看自相殘殺的戲碼？
說起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傑森是他在這個家裡倒是最像兄弟的一個。
但他們兩個之間的裂縫恰恰也是最大的一個…在傑森看來應該是吧？
提姆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情況，在這之前他們的見面似乎都很平和沒什麼問題，但他真的無法保證在他醒後傑森會做什麼。
或許在平時他都不會有這種想法，但落在小丑手裡的時候提姆總是忍不住用最差最不想看到的情況來想象。
提姆很明白這些想法是由恐懼所帶來，只是他無法做到更改。
他是中了恐懼毒素嗎？
提姆費力的站起來，沒想到的是對方似乎早就醒了，聽到他的動靜時突然聽到的聲音真的差點把提姆嚇了一跳。
這就是頭罩的好處？讓人看不清對方到底是清醒還是昏睡？
提姆苦中作樂的調侃着。
紅頭罩奮力的站起來，他似乎還不明白什麼情況，僅僅只是意識到了綁架他的人是小丑：“小紅，抱歉把你也捲了進來，這是我和那個瘋子的私人恩怨…他不希望我活着，我也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提姆微微一怔。
傑森的話語中沒有任何敵意，雖然明明本就應該這樣，但他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他自從達米安接過披風后就改成爲紅羅賓，這個小紅的稱呼倒使他稍稍吃了一驚：“大紅，這樣說你可能不信…但他不僅僅是針對你，紅頭罩，不完全是。”
邊說着他努力嘗試着做起來，發現力氣並沒有想象中的虛弱，這讓他有無情不自禁的把心一提，小丑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或者說從他醒來後見到的只是傑森一人他就明白這陰謀絕對不小。
“讓他惹到你？讓他激怒你？我們就輸了。”
“你有計劃？”
“呸，我什麼時候沒有計劃了。”提姆想都沒想的懟回去一句，然後才把他的疑問說出來：“不過這不是他的風格。”
紅頭罩難得贊同他的看法：“如果是正常情況，他似乎早該露面了——但我們從來不能以正常人的看法來看待一個瘋子。”
“更何況，”在這半明不暗的房間中，提姆一手觸碰到了一個顯示器，然後阻止了傑森想要砸下去的衝動：“這東西似乎早就準備好，只是不知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什麼使用的用途，不過不要輕舉妄動。”
傑森當然明白提姆的意思，只是有些憤憤不平：“所以呢？小丑就把我們關到這裡什麼也不管？還是等着我們逃不出這裡的時候打開屏幕來嘲諷？”
這一點也是提姆疑惑的地方，但他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生怕下一刻小丑就打個突然襲擊出來。
……
季晨一刀劈開屋門。
刻意的強力與尖銳，使鐵門直接發出強烈的的呲啦聲，季晨有個毛病，大概是從小接觸的唯物主義太多，導致每次發出超人類的進攻時都會呆愣一兩下。
刀刃無形，殺氣有形——雖然是強裝出來的。
眼前除了帶着個不知從哪扒下來的麪皮的小丑，還有數個顯示器，分別展現了蝙蝠俠，羅賓，紅頭罩和紅羅賓，芭芭拉，卡珊德拉和阿爾弗雷德。
……意料之中的場景。
“哦，哦哦！又是一隻小小鳥自投羅網了！”小丑看到門外的季晨時似乎露出了驚喜的神情：“上次我們見面的時間實在太短了！”
“我不覺得短。”季晨皺眉回覆一聲。
小丑的表情更顯驚喜：“你能聽到了？”
“我能…哦對上次我屏蔽了聽覺，雖然我覺得對付你還是一個聾子更簡單，但我似乎沒有怕你的理由。”
小丑睜大眼睛，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隨即大笑出聲：“聽到了嗎？小小鳥？你說你不害怕？”
季晨站定，手持刀擋在胸前，雖然依舊處於無形，但至少氣勢上輸不到哪裡去。
另外，他確實沒有害怕小丑的理由，關於這個身體的過去，哪怕在失憶之前也沒什麼好怕的。
有個明面上冷的狂妄自大的一批但內心深處從來都在擔心着的達米安，和雖然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至少比現世母親好了太多倍的塔利亞，就算是自己佔有這個身體的靈魂都跑到了現世的身體裡，季晨現在甚至都沒什麼能愧疚的。
所以特麼的我到底在怕些什麼。
他的眼神似乎又堅定了一些，站的也更穩了一些。
只是小丑似乎不那麼認爲，他笑的似乎眼淚都流了出來，邊笑着邊拼命拍自己大腿：“我沒想過的，我從來沒想過，畢竟帶來恐懼什麼的怎麼能成了我的作風？不不不那不是我，我帶來的永遠是歡快的大笑！笑你懂嗎？但是你注意到了嗎？你的腿現在還是顫抖着的？這麼明顯你覺得還有誰看不出來？”
“不應該這麼嚴肅的，這只是一場早晚的會面而已，我佩服你，小晨，再上一次見面之後我還以爲你每次一見到你你的耳朵就聾了！”
季晨默默後退一步，直接暴起砍向前：“聽說你不會死。”
小丑早有預料一樣的躲開，季晨也同樣早有預料一般的砍開了他身後的屋門。
門內如同他預料一般的是一場激鬥，只是不同的是戰鬥雙方不是紅頭罩與紅羅賓也不是紅頭罩和夜翼，甚至和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搏鬥的雙方分別是是達米安和塔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