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頗爲遺憾的搖了搖頭，彷彿這將會錯過什麼極大的樂子一般。
“如果不是答應過他，那邊來人了。”
“哪邊哪邊？又是類魔嗎？我怎麼沒看到？”哈莉左右擺頭，卻被一道銀色殘影晃了一晃。
“小晨，還有彼得。”
傑森雖心下了然，口中卻也得問：“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季晨的神情依舊平淡如常，快銀看起來卻好像不知道被什麼被嚇了一跳，先是把求助似的眼光投向季晨，然後又轉回來：“所以爲什麼你們會在一起啊？”
傑森不明白怎麼回事，決定先發制人：“這該是我問的吧，你不應該是回到澤維爾了嗎？”
“我是來抓逃脫犯…呃，我果然還是去找盧瑟好了…”
傑森差點笑出來，他倒真不是有意欺負快銀，只能說一切都只是湊巧。
對了，季晨也在這裡，那麼或許不是湊巧。
果然季晨下一句直接放開了：“好了實話實說哈莉是我放出來的，也是我請傑森把她帶出來的。”
“什麼？”快銀果然被嚇了一跳，一瞬間他也聯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那監獄暴動…”
季晨趕忙：“那和我沒關係，我可沒那麼多錢去僱傭喪鐘。”頂多威脅威脅死侍，雖然更大的概率是被反威脅。
“但是，又爲什麼會這麼巧？”快銀暗自鬆了口氣，但沒敢真就這麼相信。
季晨卻只是搖頭：“可能就是巧合，這點真的和我無關。”
“那你又爲什麼要救哈莉？我覺得她現在在自殺小隊…好吧是不太好，但問題不是你把她關進去的嗎？”
季晨：“……”
這麼陳年的老事了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記得這麼清楚啊？
這一刻他算是明白夜翼的想法了？
當然，明白也看他不順眼。
然而哈莉都沒說什麼了，爲什麼你們幾個外人還一直抓着不放。
“如果我說我發現裡面不好，所以爲了補償把她帶出來了，你信不信。”季晨面無表情。
快銀：“……”
扯謊，麻煩也請扯的靠譜點行不行。
“算了，反正你也不會說。”
“嗯，其實我確實不會說。”季晨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還是補充了一句：“畢竟可能太驚世駭俗了點。”
“你特麼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被嚇到的是傑森：“在我們經歷了死後復活監獄逃生通緝令滿天飛地獄移民隊友飛到世界各地幫外星人打入侵的外星人終於等到外星人入侵地球后還有什麼能稱得上驚世駭俗的事？”
快銀：“…晨，原來你也死過？”
季晨：“……”
他點點頭：“死過，但和傑森死的不太一樣，很複雜。”
快銀不知道用什麼表情看這個人了，反正他不是哈莉這種純正哥譚人，什麼叫死的不一樣？另外你什麼時候死的他怎麼不知道？
還有，你們的經歷真的複雜，雖然他都知道，但爲什麼一總結就讓人覺得震驚。
“呃，之前怎麼死的，我好像還不知道這回事，是刺客聯盟還是什麼…”
“哦想起來了，聽說是睡覺的時候被人炸了。”
快銀：“……”還真是清新脫俗。
傑森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雖然那天晚上我也在場，但不是我炸的。”
“等等那天真的被炸了？”季晨一驚。
“不，沒有，你是死於頭部重創，撞到了天靈穴。”傑森一本正經。
“實際上其實也沒死。”季晨小聲道：“另外，原來你對華夏的穴位還這麼清楚？”
傑森聽得似懂非懂，也不想去懂。快銀聽得一臉懵逼，哈莉則是一直神遊天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等她回過神後才發現場中因爲過度的尷尬和寂靜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盯上了沒怎麼發言的她，於是攤開手：“我在想J先生，他現在是不是在阿卡姆？”
“雖然現在還在，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跑了。”季晨回答：“不過距離上次搞事纔剛過去，貌似不會這麼快就大張旗鼓的再策劃什麼，你的時間很充足，要去澤維爾暫住嗎？帕米拉也在那裡，我聽說你們關係不錯。”
“你說小紅？對，我知道她去了澤維爾，但我可沒打算去。”
季晨一愣：“你的打算……”
“我回哥譚。”哈莉沒有猶豫的回答。
“你應該知道哥譚就算不是首當其衝，也是排名靠前的戰場？”傑森發問。
還是說你看不出剛纔的類魔實力的強大？對於天啓星強大的戰士來說，它們只是最低等的炮灰一樣的存在。
“哥譚人，是離不開哥譚的。”哈莉悠悠的回答：“哦…抱歉小知更鳥，我忘了你也在哥譚生長，但你知道的，我們不同。”
她指向傑森，又指了指季晨和快銀：“你，不，你們可是英雄人物，儘管你們可能不承認，但是相信我吧，沒人比我觀察的更仔細，就像在這個世界沒人比我更瞭解小丑核蝙蝠一樣。”
哈莉輕聲微笑着，言語中盡顯輕鬆快意，這個時候真的看不出有那麼一絲一毫神經病人的特徵。
然後她跨上了傑森開來的摩托車，擰動沒拔下來的車鑰匙：“借你車子一用，小紅鳥，還有，那顆小星星？你說的沒錯，如果我想我就能辦到，不用任何援助。”
最後一句伴着摩托車聲和遠去的速度已經聽不真切，決定與行動的如此迅速甚至讓人來不及反應。
“那個，她，真的是個瘋子？”
“不是，或者，只要她想她就不是吧。”
“她要怎麼纔會想着她不是？”
“比如，和愛人私定終身，結個婚生個孩子什麼的？”
季晨依舊看着她的背影發愣，到現在好像還對自己說過的話有點不自信：“雖然不想說，但我好像真的有點相信蕭澈的話了，她能做到。”
“誰？”傑森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從沒聽過的名字。
“我猜他是我的引導者，雖然看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是我也不知道他出現在我生命裡究竟爲了什麼，或者是要幫我做到什麼。”
季晨嘆了口氣：“不提這些了，我們都聽不懂。”
“喂喂兩位，你們，有沒有覺得，現在的天有點亮過頭了？”快銀打算他們聽不懂的對話，遮了遮雙眼看着天空，忽的一愣。
“那，邊，”他的聲音變得顫顫巍巍：“天上…怎麼會有兩個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