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疼她,好像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連晨看她的目光都很不一樣,飽含了深情,比看我的時候流露的感情。吃飯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會溜到她身上去。看着她給他們夾菜,跟他們談笑風生,他的神情顯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我感到了強大的威脅,於是胡亂找了個藉口找她發脾氣。結果,我成了衆矢之的。連晨都站在我的對立面。
回去後不久,一天夜裡,我渴了起來喝水,聽到他在夢中喊一個名字,不是我的。我把耳朵貼在他的門上仔細的聽——清清!
清清?顧清清?會是她嗎?可是不可能啊,看顧清清一直以來的表現,他們似乎以前沒有見過面。我告訴自己,或許他只是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名叫清清的人。但後來許多個晚上我都會忍不住偷溜到他的房門口去聽,毫無例外的聽到了他一聲聲的呼喚。那聲音裡濃重的感情是無法掩飾的。
我不敢當面問他,就趁他上班的時候他的書房,撬開他一直鎖着的那個抽屜,發現了一本相冊。相冊裡有很多照片,都是他和一個女孩的。那個女孩長得和我很像,但我確定不是我。因爲我們從來沒有一起去過哪些地方,也沒有在一起照過相。
我找來姐妹們,要她們幫忙想對策。其中一個姐妹看了照片,拿出一本商業週刊,指着封面上的女孩子,說就是她。我一看——顧清清。她被寒君鴻親密的抱在懷裡,只露出一張臉。封面上寫着幾個大字:寒氏少東秘密情人浮出水面,清純佳人俘獲風流才子真心。
姐妹們說,看樣子這個女人很有一套,戴着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具迷惑了不少男人。她們說她肯定是個狐狸精,身邊有了寒君鴻還覺得不夠,又來勾引晨,妄想用和我神似的面孔、趁我不在的時候把他弄到手。而且晨似乎已經開始墜入她設的圈套了。
她媚勵我去揭穿她的真面目,說說不定只是因爲我最近常常不在國內,晨對我過於想念,只能拿她當我的替身。說到最後,她們的語氣都是肯定的了。我信以爲真。就拿着照片去了寒氏大樓,那是新認識的一個姐妹提供給我的信息,顧清清最近一直和寒君鴻同進同出,還施計趕走了寒君鴻身邊的機要秘書,自己做去了。
我趕到寒氏辦公大樓,途中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她一定是蓄意的。因爲寒氏雖然最近兩年發展很快,但怎麼說都是近幾十年才興起的公司,底子不如周氏厚,再過個二三十年恐怕也趕不上週氏。她,一定是把晨當作一條大魚了。
進了寒氏辦公樓,我才發現因爲剛纔走的太急,把包包往車上了,便急忙回去取。還好司機還沒走。
拿到包,一想起裡面的照片,想起照片裡親密無間的兩人我就來氣。在再次進門的一剎那我就看見了她,我叫了她的名字,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然後宣誓我的主權。
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喜歡、幫助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最後,他們竟然得出一個我纔是替身的結論!
晨來了,但他不是來幫我的,而是來斥責我的。到了現在,他竟然當着大家的面說要和我解除婚約!
看着他充滿憐惜的看着那個女人,卻不理傷得更重的我,我的心一片冰冷。三年的未婚夫妻,在他心目中,難道我一點地位都沒有嗎?我,真的只是一個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