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次給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回國了。說這些話的最終目的,無非是間接的告訴她,我回來了!但只要表妹提起清清這兩個字,我就會很義正詞嚴的違背心意的說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然後掛掉電話。
我想讓她知道,我生氣了!我要她來向我道歉!至於怎樣補償,我還沒想好。我一天到晚守着電話等着她,但電話每天都會響上好幾遍,可其中沒有一通是她的。
cristina尾隨我乘飛機而來。本來在美國她就一再提起要跟我一起賺她想和我在一起,我一再拒絕了她,但她還是追在我身後來了,還強行住進了我家裡。白天她用盡辦法討好我的父母,晚上則跑到我的房間我。
我不想再爲自己辯解什麼,我太年輕,太氣盛,在美國我就沒能抵擋得住她的年輕成熟的身體的,回國後,我依舊沒有。但我寬慰自己:我只是在證明我還是很有魅力的!
一個月的假期完全過去了,我一直被cristina纏着,沒有時間過去找她,她也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她是想給我一個驚喜?我自欺欺人。
我進了公司,期望能夠見到她像過去六個月一樣安安分分的坐在秘書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的看文件。在她手裡,拿的是剛做好的給我的盒飯。但我的希望再一次落空。
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辦公桌上面赫然躺着一封辭職信,是她的。裡面的話語很簡單,就是現在的工作提不起她的精神,所以她決定不幹了,違約金照付。是她的字跡。夾在辭職信裡的,還有一張即期支票。我很生氣,很失落。顧清清,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了?關上門,我拉上一直跟在我身後吵着要來公司見識見識的cristina一陣狂吻,除掉她身上本就不多的幾層薄紗……
顧清清,不要以爲世上只有你一個女人!
大門被毫無預警的打開了。處於之中的我謬了好久纔回過神來。
我看見她呆呆的站在門口,臉色慘白,好像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但我沒有注意到,她的頭髮蓬亂,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好像幾百年沒有洗過;她瘦了很多,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下巴變得尖尖的,原本就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臉更小了;她的身體是倚靠在門框上的,好像憑自己的力氣站也站不穩似的……
片刻的羞赧,片刻的心虛過後,不願在人前失了面子的我昂起我高傲的頭顱,在cristina問起我她是誰時,我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的回答:“我的前任秘書。”
她的身體一陣搖晃,相對於消瘦的小臉來說大得出奇的眼睛圓睜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像我說錯了什麼,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事實上我的確做了,可我不願意認錯。
她過了好久才輕輕的問我現在在我懷裡半裸的女人是誰。我正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說,cristina搶答說,她是我的女友。
她搖,不願相信。她把頭轉向我,問我是不是真的。我開口想否認,但轉念一想,你都能一個月對我不理不睬,我爲什麼要對你這麼好?有心要給她一個教訓,我點頭了。
“那我算什麼?”她輕輕的問,吐出的幾乎是氣音。她的手緊緊抓着門框,潔白的牙齒咬着毫無血色的下脣,似乎在忍受着什麼。
不忍看她那雙滿是責備的盈盈水眸,我低頭,對準cristina的紅脣狠狠親一口,才擡頭很不屑的掃過她一眼,還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遙遙的看向遠處,裝出很不屑的樣子說:“你以爲,一個月的不聞不問,我會爲你守身如玉嗎?”
我親見她眼睛裡最後的一絲光彩幻滅,徒留一片漠然,與……麻木。
“原來是這樣。”她淡淡的說,然後對我們微微點點頭,毫無生氣的說道,“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請繼續。”然後,她悽然轉身,如柳絮般飄逸遠賺走得那樣瀟灑,似乎擺脫了一切牽掛。
目送她走到電梯口,單薄的背影被匆匆而來的一個身體狠狠一撞,跌跌撞撞衝進電梯。在電梯門合攏的那一剎那,我看到她的身體還在大幅度的搖晃,似乎馬上就要摔倒。
我的心跟着狠狠跳了好幾下,忍不住甩開cristina要去找她。
但cristina的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我的步伐。她說,這個小丫頭心機不淺,看起來清清純純的,竟然懂得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嗎?我將信將疑的看着她。
cristina見我幾乎要相信了,就再接再厲說,女人嘛,爲了贏得男人的心,總會想盡花招。你是周家的大少爺,天大的人物,要是她真的喜歡你,纔不會爲了這點小事捨棄你,捨棄即將到手的一切。過幾天,你不去找她,她也一定會來找你,她一定會一直糾纏在你身爆一直……
想起表妹曾經說過,她其實很純情,一旦把誰烙印在心上了,就一輩子都不會抹掉。除非……那個人不要她。但我還是要她的,不是嗎?
記得在歐洲的一晚她也曾在我耳邊信誓旦旦的許下誓言,會一直陪在我身爆幫我披荊斬棘,直到達到世界的最巔峰。她說話向來算話的。
按下心頭的悵然若失,我關上門,狠心不去看,不去想她。但我也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心情。我推開又湊過來極力我的cristina,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發呆。
直到表妹的那通電話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