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清清的房間裡,一男一女,一站一臥,相互僵持着。
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硝煙味,這時要有一點星星之源就能燃氣熊熊戰火。
“你走不走?”男人沉聲說道。
“我不走,我要和清清一起睡。”牀上的女人明顯的已經好多了,但就是賴在牀上不肯起來,只爲享受身邊人的關懷。
你和清清一起睡,那我和誰睡?寒君鴻暗唾她一口,刀子般刺人的目光剜向陳小凌,臉上陰雲密佈。
陳小凌不甘示弱,回他幾個眼刀。
“哥哥,你就讓小凌和我一起睡好了,兩個人一起睡晚上不冷。”顧清清趕緊出來打圓場。這兩個人,還真是積怨已久,從昨天到現在只要見面,沒有一刻消停過。不過,要是她知道這積怨是由她而起,不知道她臉上的淺笑還能不能保持下去。
陳小凌得意地笑了。寒君鴻臉上烏雲兆頂。
寒君鴻很鬱悶。
他叫唐寧來,是想叫他把自家老婆領回去的。誰知他太有自知之明,知道陳小凌一時半會氣是消不掉的,就把她常用的衣物鞋襪連同牙膏牙刷都帶來了,換了一身罵名回去。
那個叫陳小凌的女人,醒來之後就拉着顧清清不放,吃飯要她喂,睡覺要她陪,就連上廁所都要她扶着去。而把他則當作透明人無視掉了。
“還是不行!”寒君鴻想了想,說道,“清清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抵抗力太弱。你感冒了,和她一起睡會傳染給她。”
頓了頓,給對方一點思考的空間,他輕蔑一笑:“難道——你是有意要把感冒病毒傳染給她,想她又躺回病牀上去?”清清,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詛咒你。但是,不把她趕走,晚上我們就不能共度我們的“二人世界”了。這是你的房間,讓她在你的牀上躺一天,已經是我的極限。
“呃——這個——”這次輪到陳小凌垮下臉來了。能和清清在一起睡固然好,但是,清清的健康更重要。五年前,看夠了她痛苦的模樣,她不想再看了,“我——走!”
“小凌,你別!”顧清清傾身按住要起身的陳小凌,轉身對牀另一頭的寒君鴻說道,“哥哥,我……我去客房住就好了。小凌還在病着,你就不要讓她亂動了。”
“客房就是給客人住的,這裡是你的房間,爲什麼要給她住?叫她住客房,沒把她趕到大街上去,我就已經對她夠好了。”寒君鴻酷酷的說道,臉上的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真好,今天晚上又可以抱着清清睡了。才兩夜而已,他已經戀上了她的味道。
“清清,你別對他好聲好氣說話。這種人,你越對他好他越拽,就是欠揍!”陳小凌從牀上下來,瞪寒君鴻一眼,恨恨的問道:“請問寒先生,客房怎麼走?”
寒君鴻大獲全勝,心情好的不得了,就回她一個大大的笑臉,道:“出門,下樓,左拐右拐隨你便,除了最左面的房間你不能動以外,其他的房間隨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