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清清，你故意把話題引到孩子上去，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對不對？快說，你愛上誰了？”冷場一分鐘，陳小凌還是不忘顧清清剛纔的發言。清清愛上一個人了！
“沒有這回事！”顧清清急忙否定，“我來看你，主要就是爲了這件事。”頓一頓，還是決定坦白，“其實，我在澳洲那邊，有一個未婚夫。”
“什麼？”陳小凌尖叫，“未婚夫？顧清清，你有未婚夫我竟然不知道！你竟然不告訴我你有未婚夫！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的好朋友？有沒有？你心裡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我？是不是？”
“小凌，你……你小點聲”，你叫得聲音太大，震得我頭疼，“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你是國內第一個知道我訂了婚的人，其他人我也沒說。”
“哼，這還差不多。”稍微得到一點心理安慰，陳小凌心情好多了。
“你說的愛上的那個人，就是他？他是怎樣的一個人？說來聽聽，我幫你鑑定鑑定。”但願你不要再重蹈覆轍，我不想再看到你傷心欲絕的模樣。
“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說起自己的未婚夫，顧清清陷入對往事的追憶中，嘴角浮起淡淡的笑花。
“我們是五年前在醫院裡認識的。他是爸爸的生意夥伴，經常和爸爸一起到醫院去看我。他對我很好，總是很溫柔的笑着，很溫柔的和我說話。那時候我剛醒，身上插滿了管子，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他就一個人在那裡說，說他的家庭，說他在生意上的得失。又怕我嫌煩，他講兩句就問我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他換一個話題。他是除了老爸老媽意外陪伴在我身邊時間最長的人。”
“我原以爲，來幾次，聊表一下心意，他就不會再來了，可是他沒有。他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他很忙，可他幾乎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看我。等我能說話了，醫生髮現我的心智纔到五歲小孩的水平，他開始教我說話，教我識物，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教。”
“再來，我開始復健，他每天都會抽出至少兩個小時，幫助我行走。復健很累，很苦，我常常跌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從來不假他人之手幫我上藥，一邊小心的擦藥水他一邊輕聲的問我還疼不疼，那表情，好像跌倒的是他不是我。”
“在我終於能夠獨立行走的那天，他向我求婚，我答應了他。”說到這，故事暫時告一段落。
“後來呢？”陳小凌問。
“後來，我們訂婚了。但老爸老媽說我還小，想多留我幾年，所以我們的婚事就擱置了下來。今年，他已經三十出頭了，他的家人開始催我們快點結婚，早點生小孩，所以我們決定，等我忙完這個案子回去，我們就結婚。現在，他還在澳洲準備我們的婚禮。”
“他對你好嗎？”
“好啊，一直很好，很好很好。我想要什麼他都想方設法弄給我，不計代價；每天晚上他都會陪我吃飯，耐心的聽我講述一天的所見所聞；要是他出差不在，每晚睡前也會打電話給我。像我來了這裡，每天晚上我們也會通話，我在這邊的情況他都清楚。”
“所以，你很愛他？”陳小凌心喜，清清真的遇到一個疼她愛她，可以託付終身的好男人了！
顧清清搖搖頭，很迷惘的說道：“我不知道。”
第八十五章到底愛誰
“什麼叫你不知道？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爲你付出了這麼多，你會不愛？”陳小凌又開始尖叫。
“小凌，你小點聲，小心把外面的人招來。我們說的是女人的私房話。”下意識的，顧清清不想讓寒君鴻知道這個消息。
“放心好了，這個房間隔音效果很好的，外面一點聲響都聽不到。”陳小凌擺擺手，很不在意的說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把自己關在這裡吼一吼。”聽到了也不要緊，她說的是事實。
“哦。”顧清清垂下頭，坐在陳小凌旁邊，“本來，我以爲我是愛着他的。可是前幾天，秦大哥卻說我愛的是哥哥！弄來弄去，我現在已經糊塗了，不知道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擡頭，希冀的眼光投向她。“小凌，這方面經驗你比我多，所以，你幫幫我好不好？”
“好啊，你說說看，那個姓秦的爲什麼說你愛的是姓寒的。”陳小凌在心底冷笑。寒君鴻，以爲有姓秦的幫你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有我在，纔不會把清清交給你這個惡魔！
“就是……”顧清清把最近幾天的情況一五一十講給陳小凌聽，聽得陳小凌心驚膽戰。
“小凌，你說我愛的到底是誰？”顧清清交給她全然的信任。
“當然是向陽。”陳小凌萬分肯定的說道，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說謊而已，小意思，她早就練就了空口說白話的本事。
“是嗎？可是我對哥哥又是什麼感情？我問過辦公室裡的姐妹們了，她們說我對哥哥的感覺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顧清清半信半疑。
好傢伙，還事先準備過，不過還好她夠機靈。陳小凌眨眨眼，說道：“正常啊，你會不喜歡自己的親人？”
“但是，但是……”顧清清說了好幾個但是，纔不情不願的說道，“但是我對哥哥的喜歡，和我對我爸我媽的都不一樣啊！”
“廢話，你爸是你爸，你媽是你媽，寒君鴻是你哥，當然不一樣了。”陳小凌應對自如，詭辯她是好手。
顧清清又想說什麼，陳小凌率先發問，“清清，你告訴我，你喜歡向陽嗎？”
“喜歡。”顧清清答道。
“僅僅是喜歡嗎？”
“呃——比喜歡多一點。”
“那寒君鴻呢？”
“也喜歡。”又補充一句，“也比喜歡多一點。”
“那這兩個人你更喜歡誰？”
“我……不知道。”思考半天，顧清清揉着因思考過度陣痛的太陽穴給她一個答案。
“你——”那你考慮這麼久！陳小凌氣結。
順口氣，心平氣和，氣定神閒的對她說：“清清，我敢肯定，你愛的是向陽。寒君鴻，你只是把他當哥哥罷了。”
“但爲什麼我會對他有那種感覺？我查過書了，那上邊說這就是愛呀！”顧清清眨眨眼，很純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