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妹慌張的放下了手,顯然,她認出了這是封亦溪的聲音,而後不知所措的看向她的大姐。
燙髮女生,也就是陸儀笙趕忙回頭,所有的高傲變爲溫柔,甘願爲封亦溪收斂了所有的刺。
“亦溪,我們正在和安若雪……”陸儀笙皺着眉頭思索着,想找一個合理的藉口,只是苦於天性耿直,不擅長說謊,支吾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我嘴角彎彎,爲陸儀笙開脫道:
“我們在交朋友。”
“對、對,我們就是在交朋友!”我的這句話無疑是給陷入困擾的陸儀笙一條明路,陸儀笙急忙應和。
如果這話是陸儀笙一個人說的話,封亦溪是鐵定不信的,可連我都這樣說,封亦溪的態度轉爲半信半疑。
沒錯,那一句爲陸儀笙解圍的話是我說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封亦溪的臉色冷了下來,耳朵上的耳鑽也彷彿失去了溫度,靜靜發寒。
封亦溪看向我,柔和的問道:
“小雪,你們剛纔是真的在交朋友?”
“不要怕她們的威脅,有我在。”許是怕我被嚇壞了,末了,又加上這一句話。
因爲這是有先例的,每個敢跟封亦溪表白或者是走的近的女生,都被陸儀笙教訓,威脅的也不在少數。
陸儀笙見封亦溪全當她不存在似的,雖然這樣的場景發生過很多次,但陸儀笙勇往直前的心還是微微的抽痛。
“是啊亦溪哥哥,我們的確在交朋友,我也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我擡起頭,直直的看着封亦溪,然後咧開嘴笑,露出八顆整齊的小白牙,十分完美的一個微笑。
我還是挺喜歡陸儀笙直白不彎曲的性子的。
毫無掩飾的貓瞳爲我帶來幾分靈動,清麗脫俗。
封亦溪眼中驚豔恍惚一閃而過。
“那她剛剛舉起手是想幹什麼?”封亦溪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剛纔那個小妹。
眉間縈繞着‘別糊弄我’四個大字。
“擊掌啊。”我自然的回答。“就像這樣。”還用手比劃一下。
“……是嗎?”封亦溪半信半疑,其實剛剛封亦溪看的也不是太清楚,他只看到那女生揚着手。
忽然,封亦溪又問道:
“那小雪你衣服怎麼回事?”
“啊~這個啊,我玩的太瘋了,就成這樣了。”我打了一個哈哈,半真半假的說。
“是啊,亦溪,你也看到聽到了,我們確實沒有威脅安若雪,我們在交朋友。”陸儀笙笑着接話,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勉強。
“恩。”封亦溪冷冷應了聲,看來十分不待見陸儀笙,連良好的教養都不知道丟那裡去了。
“那,小雪我帶你走走?”封亦溪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和她們待在一起。
“不用了亦溪哥哥,你忙你的,我想一個人轉轉。”我的姿態雖然柔弱,語氣可是很堅決,帶着一股執拗。
封亦溪無奈:“那好吧。”
封亦溪離開後陸儀笙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臉色有些蒼白,陸儀笙不知道她該感謝我還是痛恨我,陸儀笙只覺得心好痛苦。
良久,陸儀笙輕輕的虛弱開口道:
“謝謝你沒有告訴亦溪實情。”
我挑眉,我幫陸儀笙只是因爲我看陸儀笙順眼,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陸儀笙叫什麼。
不過我看得出來,陸儀笙是一個驕傲的人,這樣的人願意爲封亦溪卸下所有的驕傲,應該是極喜歡封亦溪的吧。
我與陸儀笙擦身而過,當經過陸儀笙時,櫻脣輕啓,極快的說了句什麼,引得陸儀笙側目,驚訝的看向我。
我視若無睹,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那副古板的黑色眼鏡,戴了上去,一路哼歌,留下陸儀笙低頭沉思以及幾個小妹面面相覷。
因爲扎破了南宮辰軒的輪胎,一想象到南宮辰軒黑臉的樣子,我心情好的簡直破錶有木有!
又拐過一個彎,我就碰見了熟人。
這個熟人就是說要與4F鬥爭到底的牧欣彤。
“同學,你真的不再考慮下跟我一起對抗4F嗎?!”
對面同學看深井冰一樣看着牧欣彤。
先不說4F身後強大的背景,光說4F幾人的容貌,他們粉絲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人淹死,對抗4F?你確定你不需要去醫院看腦子嗎?!
“我們是爲正義而戰!絕對不能讓惡勢力繼續猖獗了!請跟我站在同一戰線吧!”
對面同學看着亢奮的牧欣彤,再次加深了這是個深井冰的印象。
一想到深井冰發起瘋了男女不分,對面同學飛似的離開。
“哎哎……這位同學你別走啊,你再考慮下嘛!”
一聽到這話,那位同學跑的更快了,估計都比得上百米衝刺了。
人走後,牧欣彤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爲什麼大家都不反抗惡勢力?爲什麼大家都不跟我站在同一戰線?明明我是正義的一方不是嗎?
不行,不行,牧欣彤你不能灰心,維護正義的重擔就壓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堅持,加油!
我吃驚看着牧欣彤由灰心喪氣轉爲努力奮鬥只用了不到兩分鐘,爲牧欣彤超強的自愈能力咋舌。
“誒?小雪!”牧欣彤驚喜的叫了一聲。
這一天她還是有成果的,至少她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牧欣彤滿足的笑了。
看着牧欣彤莫名其妙的笑,我只有訕訕不明所以。
視線回到失魂落魄的陸儀笙這裡。
陸儀笙回家後,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好像在決定着些什麼。
一身黑色西裝的陸沉影從外面回來,疲憊的臉色看到這個家微微緩和,他走到陸儀笙的對面,奇怪的看着她。
“男人不能慣。”清冷的女聲。
陸儀笙腦海時不時的想起這句話,我說的這句話。
良久,陸儀笙喃喃開口:
“對,安若雪說的沒錯,男人不能慣!”
陸沉影:-_-#安若雪是誰,竟然教壞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