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書.記，張省.長，荊書.記，看着這些數據報告，還有民間出現的一些怪異形象，好像有些不對勁兒啊。”
小型的會議室裡面，熊悟真臉色略微凝重的道。
房間裡就只有四個人，其中的靳書.記就是第一副書.記荊平，他們四個就是蜀川最有權力的官員。
今天是五一長假前的最後一天，但就在這個時候，農門山脈那邊送來了第五份的數據監測報告，也是最近一週的第三次，比之前半個月送兩次要快得多。 щщщ＿ ttk an＿ c○
上面有美國地質勘探隊兩位博士的簽名，也有華國地質局和地震局的專家簽名，彙報的情況就是最近半個月以來，農門山脈的地殼活動狀況。
從淺顯易懂的方面瞭解，最近地殼的運動非常頻繁，而且地底能量也有彙集的狀況，依照經驗來說，恐怕就是地震的先兆。
而民間的一些奇怪的現象，比如癩蛤蟆大搬家、家畜焦躁不安、忽然出現天坑之類的情況，最近幾天也有不少，讓整個氣氛都有些詭異。
大家都差不多是封疆.大吏的位置，對於神鬼之說，多半都是不信的，但對於這個大自然的警示，他們卻是充滿了敬畏。
“老熊你也別嚇唬人，這些情況每隔三五年就會有一些，不能因此就定性爲地震。”荊平是爽快的人，說話向來沒有什麼顧忌，“別弄得人心惶惶，那纔不好！”
“這不是嚇唬人的事情，連那些專家們都有着大規模的詳盡報告，難道我們不相信大自然，還能不相信專家？”熊悟真皺眉道：“就算你不相信華國的，美國地質勘探局的專家可是過硬的。不會閒得無聊逗你玩。”
“不是相信不相信他們的的問題，是這事兒根本就不靠譜！”和熊悟真一樣，荊平也是蜀川人，他道：“76年的時候，松潘一週之內連續兩次7.2級地震，早就把幾十年累計的地底能量耗光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地震？你看他們寫的，‘預測有7.5級以上大地震’！？還真敢說！”
沉默了半天的張展昭，此時開口了：“可是我覺得，這種事情，我們還是慎重一點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然不一定要鬧得沸沸揚揚，但必要的一些準備還是可以開始進行的。免得像是年初大雪災一樣，臨到頭才亂了手腳。”
“怎麼做？你這麼大規模做準備，誰不會恐慌？”荊平道：“靠近農門山脈的長明、道陰、山裡的那些縣市。可都是人口密集的地方，一旦發生什麼騷.亂，絕對是無法容忍的！”
“呵呵，民衆是不會驚動的，但相應的武警、駐軍、民兵，卻可以開始演習啊！”張展昭說道，“而且我們還有很好的藉口，這大雪災不才過去一兩個月嘛。接下來南方就是抗洪的準備了。爲了今年的安穩，咱們多演習幾次。算得了什麼？”
“妙！”
聞安平啞然失笑，認真的點了點頭：“展昭啊，你這個主意很好！不管有沒有，我們的演習都是應該的！大家商量個章程出來，五六月之間來兩次大的，再多來幾次小的。有備無患嘛！”
“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展昭附和的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來地震那就相當於災害防範預演，以後總有經驗用處的。”
“兩位，我說你們也太不知道柴米貴了吧？”這下子苦臉的換成了熊悟真。“你們知道一次上萬人的演習要花多少錢嗎？知道上十萬人的超大規模演習需要多少錢嗎？財政已經是夠緊張的了，我從哪裡偷那麼多錢來給你們做演習啊？”
常務副省.長主管的最重要一項就是財政廳，他對於蜀川省的財政是一清二楚，一年的計劃早就做好，根本就沒有什麼剩下的。
拿最簡單的三天一萬人規模的演習來計算，交通、食宿、器材油錢等等，加起來起碼就是1億上下，要是換成了十萬人的七天規模演習，花費那就是五六倍以上的增加，用個七八億都是輕輕鬆鬆的。
依照聞安平的張展昭的說法，總共七八次的大小演習，起碼也得花上20億左右，這筆錢還無法產生任何的效益，相當於白白的扔進水裡，這讓他怎麼捨得？
有這些錢，多發展一點基礎教育，多修繕幾條道路有什麼不好啊？
聽管錢袋子的熊悟真說起，聞安平和張展昭纔想起來，演習可不僅僅是需要人力，還需要財力的。
仔細算一算，幾十億的支出，的確是有些浩大啊。
蜀川省雖然有些積蓄，但那些都是備不時之需的，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用那些錢的好。
但不從財政支出，又從哪裡找這麼一大筆錢呢？
“我說你們在那裡糾結什麼？”荊平此時笑道，“難道忘記了咱們蜀川有全國第一大的私人企業了？請蕭老闆掏點油水出來，完全沒有問題嘛！”
張展昭眼睛一亮，卻聰明的沒有接話。
在場的其他幾個人，都算得上是蜀川的本土派，和蕭奇都有交情，他們可以說些無關大雅的話，但自己說了就不行，免得這話落到蕭奇的耳朵裡，又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聞安平聞言之下卻遲疑了。
看到他沒說話，沒有管轄經濟方面的荊平有些疑惑，熊悟真就解釋了一句：“蕭奇最近提議做了一個預警醫療用品和器材的儲備提案，總金額會超過30億人民幣，全部是蕭奇捐獻出來的。再叫他再出20億，恐怕有些不厚道。”
“好傢伙，他還真捨得！”荊平驚歎的道：“不過這麼多的藥材和器材，如果沒有什麼大災害發生，不就是浪費掉了嗎？多奢侈啊！”
“怎麼是奢侈呢？這是聞書.記的妙計吧？”張展昭之前就研究過，順口說道：“藥品和醫療器械是有使用期限的，一旦快到使用期限了，只要我們說一聲，蕭奇也只有把這些藥物和器械免費送出去給人用。貧困山區本來就缺少藥物器械，這麼白白得到30億的捐贈，有什麼不好？
再說了，用完之後，這災害預警儲存物資你不能只搞一年啊，第二年第三年……想想吧，相當於我們每年都有人捐贈十幾億的醫療資源，這是多麼好的事兒？能救活多少沒藥醫治的老百姓？能爲他們解除多少的痛苦？”
荊平聽得連連點頭：“聞書.記，你真是妙招啊！逼得蕭奇有苦說不出。”
“倒不是我逼迫蕭奇，而是他自願的，而且這個事情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聞安平搖搖頭，“別看這孩子平日裡做事有些衝動，但爲國爲民之處，卻是讓我很敬佩的……說起來，展昭，前兩天祝達臨的事情，你也多包涵一二，蕭奇不是針對你。”
張展昭心中暗歎蕭奇的面子果然夠大，一件不大的事情，都由省.委書.記親自來說情，而且看樣子根本不是蕭奇找了聞安平，這說情也是聞安平自己的意思。
“聞書.記客氣了，祝達臨自己做錯了事情，怨不得蕭奇。”張展昭揮了揮手，“如果懲惡揚善都需要道歉，那我們這個社會還有公平嗎？”
“呵呵，展昭你能這麼想就好。”聞安平微微頜首道。
“我覺得吧，既然蕭奇已經出了30億，那麼剩下的叫他全部出，也未免太過苛刻了。”熊悟真道：“要不這樣，蕭奇承擔兩次大型預警演習的費用，剩下的都交給川內其它的公司，比如紅海工廠掙了那麼多錢，總是該贊助一些吧？那些依靠着仙女公司賺錢了的川內企業，也該贊助一些吧？這樣剩下的我們再補貼一些，應該勉強能夠。”
“還可以節約一點，規模小一點。”荊平出着主意道。
“這方面可不能節省。”聞安平否定了他的建議，沉吟着道：“這樣吧，反正蕭奇的醫藥器材還沒有采購完畢，我們讓他今年少買一點，多一些贊助在預警演習上面。”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們不能只要蕭奇付出，不給他任何的回報……”
“這個簡單，今年我們給他減稅吧！”張展昭說道，“包括上一次的大雪災捐贈，按照他捐出份額的一半減免。另外各種榮譽、獎項什麼的，也要給仙女公司。還有一些必要的政府支持，我們也不能讓他寒心。”
熊悟真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現在蜀川省最大的一塊企業稅收，就是來自於仙女公司，今年一年預計dream pad和dream stars加在一起，至少也有800億的稅收。
如果給蕭奇減免一百來億，這可是會讓人肉疼的啊。
但熊悟真也知道，張展昭說得不錯，光是索取而不回報，就無法長期的友好相處下去，這些錢也是必須捨得的。
聞安平暗地裡也是點頭。
張展昭的格局是夠了，心胸也是足夠，如果真的是人如其言，未來應該能再進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