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里奧律師就站在自己面前,蕭奇忍住了內心的激動和尊敬,微微一笑,“梅洛先生,我的朋友今年才十六歲,屬於未成年人,剛纔那個人渣想要攻擊她的行爲,我願意爲她做證。?”
馬里奧聞言笑了起來。
無論十六歲的少女做什麼,反正別人要對她施暴的話,那就是非常大的罪行,從這一點來說,泰勒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讓心裡爲她有些擔心的馬里奧,也鬆了一口氣。
幾個人的衝突,看起來是複雜得很,實際上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
周圍一羣客人也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但他們都沒有小丫頭這麼熱血,都沒有出頭,只是觀看着事情的發展。
美國人也不是傻子,很多時候也會選擇衡量,貿然出頭的楞頭青很多,但那通常都是市井之間,像是希爾頓這種高級酒店的住客們,那就未免很多都要市儈一點、考慮得多一點。
等到大堂經理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趕過來的時候,衝突已經結束了。
還沒等約翰森從地上爬起來,蕭奇就率先犯難了,“經理先生,你們希爾頓酒店就是這樣管理的嗎?看着我的臉!我和朋友來吃飯,卻莫名其妙的遭到暴力毆打,你們對入住的客人,難道就一點都不審查的嗎?像是這種沒有素質沒有品格的人,也能入住你們酒店?太讓我失望了!”
蕭奇純粹是無理取鬧,沒聽說過哪家酒店還得辨別客人是否有暴力傾向,或者品德不好的。
可這個四十多歲的精幹白人經理,卻不敢這麼回答,只能賠笑着道:“對不起,先生!我們會認真處理,給予您滿意的答覆的!”
他來之前就用對講機詢問了監控室的人。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發展,也曉得蕭奇的確是無辜被牽連,所以說話起來沒有什麼底氣。
約翰森聽到了蕭奇的抗議,已經忍痛爬起來的他。也猙獰的怒罵了起來:“你這個黃皮猴子!被打是活該!誰叫你跟這個婊.子在一起的?”
聽到他的言語,白人經理眉頭一皺,心想你就別搗亂了。
可還沒等他呵斥,蕭奇端起旁邊的一張椅子。用力的抓着椅子,就朝着約翰森砸去。
出身於遠殷市的人,自然對於打架鬥毆還是很熟悉的,所以蕭奇的暴力手段。是一點兒也不差。
約翰森料想不到這麼多的人,蕭奇居然還敢動手,偏偏兩人又距離不遠。直接就被椅子砸在了頭上。
“砰!”
巨響過處。約翰森捂住了腦袋,慘叫着倒了下去,一股鮮血順着他的手就流了下來。
“啊……”
幾個膽小一點的女人,本來是在圍觀,見狀也跟着心都抽了一下,頗有些不忍。
白人經理連忙就拉住了蕭奇,“先生。您怎麼打了他呢?這樣的話,就變成了你沒有佔理了啊!”
“胡說八道!”蕭奇扔開了椅子,“你沒聽到他剛纔的種族侮辱言論嗎?作爲一個堂堂正正的黃種人,我怎麼能忍受這種侮辱?”
白人經理一陣啞然。
在美國,種族歧視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罪名。
任憑誰只要沾上了這個言論,那麼一輩子都不會討得了好。
剛纔約翰森的“黃皮猴子”是白人經理聽得清清楚楚的,自然知道蕭奇的反應是理所當然——事實上,遇到脾氣更暴躁的,直接掏槍出來射擊,事後也不會遭遇多重的處罰。
“我也聽到了他在侮辱這個年輕人。”旁邊站着的一個老太婆,和聲的應和着蕭奇的話語。
“我可以做證,我也聽到了他的種族歧視言論。”另一個年輕的黑人女子也站了出來。
還不包括理查和泰勒,陸陸續續的,七八個客人都表示自己願意做證,確實是因爲約翰森種族歧視言論侮辱了蕭奇,蕭奇才有此反應的。
白人經理沒有辦法,本來想要就在餐廳解決問題的,現在看來沒辦法私了了,只能報警處理。
於是,在蕭奇感謝大家拔刀相助的時候,經理無奈的報警叫了警察。
在紐約這種繁華地方,又是希爾頓這種國際性的大酒店,警察們來的速度很快,五分鐘就有兩個警察走進了酒店。
看着人高馬大又全副武裝的警察,蕭奇明白,他們腰間的槍可不是擺設,而是真槍實彈,遇到有人爲非作歹,可以直接開槍射殺。
白人經理連忙迎了上去,指着蕭奇等人和已經坐在椅子上的約翰森,將事情很直觀的說了一遍。
作爲希爾頓酒店的工作人員,他不用偏袒誰,只消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就好。
兩個警探是美國警察的通常配置,一個白人和一個黑人。
聽說了約翰森是因爲口賤才被打成這樣,兩人頗爲爲難。
特別是黑人警探,因爲是有色人種,自然更傾向於受到了種族歧視的蕭奇一點,對打人這個事兒,還真沒有怎麼記在心上。
“太好了,警察先生!你們終於來了!”腦袋上已經貼好了紗布的約翰森,等到警察們一走近,立刻就滿臉驕橫的道,“快抓住這個小子,還有那個丫頭,他們都是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兩個警探面面相窺,手都下意識的摸在了槍套上:“他們殺了人?”
“對!他們意圖謀殺我!”約翰森惡聲的看着蕭奇和泰勒道,“我要控告他們謀殺,抓他們起來吧!”
馬里奧此時連忙站了出來,“兩位警探,我是馬里奧律師,我可以證明這兩位先生和小姐,都沒有這個意圖……相反的,這位約翰森先生不但有嚴重的暴力傾向,還對那位先生有過種族歧視的侮辱,我們這裡許多人都可以做證。”
“對!我聽見他罵那個年輕人‘黃皮猴子’的。”
“他還要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
“這人絕對是種族主義者!”
“警探先生,如果是你受到了這樣的侮辱,你會忍氣吞聲嗎?”
“……”
幾個等在旁邊的客人,紛紛的圍了上來,提蕭奇說話的同時,也在譴責着約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