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經疼暈過去的姑娘,杜佳的心緊縮成了一團,杜佳無法想象竟然會有人如此殘忍地對待這些花一般的美人兒。???U小說???
怪不得這裡的一切都這麼怪異,所有物品都用柔軟的皮毛包裹,所有用具都是木質或銅質的,就是爲了防止姑娘們受不了這樣的虐待而自盡。
還有這些毫無喜樂的姑娘,無論是誰看到這樣恐怖的情景,都會精神崩潰吧!
跟杜佳一起被抓來的三個姑娘,自從看了活割人肉後,嚇得連發抖都不會了,一個個瞪着佈滿絕望的大眼,如雕塑般呆坐在原地。
要不是還聽得到她們急促的心跳聲,杜佳都要以爲三人已經被嚇死了呢!
而先前一直不眨眼的那個姑娘,現在還是呆呆地看着與她只有一欄之隔,雙腿血淋淋的同伴,臉上一片平靜,無怒無悲。
照現在的情形看,那些失蹤的女子十有八、九已經葬身於此,這兒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人間地獄!
如今,杜佳就只有一個想法,等魅兒和子禹帶來了援兵,一定要活颳了那個吃人肉的傢伙,爲慘死的姑娘們報仇。
愛吃人肉?!杜佳突然想起了被整個武林通緝的食人魔王君妖,這些人口中的主人會是君妖嗎?
可嬈雪親口說君妖已經被她們軟禁在靈脩派,她和素雪能保證絕不再讓君妖做傷天害理的事,難道嬈雪在說謊?
看來等這件事解決後,有必要親自去靈脩派拜訪一下品性決然不同的兩姐妹。
打定主意,杜佳慢慢地運起內力,想把體內的銀針逼出來。
爲了避免啞婆婆發現杜佳有武功,杜佳不敢用全力逼針,所以苦戰一夜,銀針只是有了少許的鬆動,離逼出還很遠。
不知過了多久,牢門又被打開了,之前送駱駝奶的兩名男子走了進來。
還是一人一湯盅駱駝奶,等男子走後,啞婆婆先喂杜佳喝完後,又逐一灌了三個與杜佳同來的姑娘。
經過先前的驚嚇,三個姑娘已經沒了掙扎的意識,就算被嗆得直咳嗽,也只會木木地承受着。
做完這些,啞婆婆來到已經昏迷的姑娘面前,粗魯地捏開她的嘴,將一大湯盅駱駝奶灌了進去。
姑娘不知是被痛的,還是被嗆的,臉色刷白,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佈滿了額頭,卻仍然沒有勾起啞婆婆絲毫的憐憫。
將駱駝奶灌完後,啞婆婆打來熱水給姑娘擦了擦臉,然後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磕着眼皮,又進入了假寐狀態。
而趴在牀上的女孩,被痛楚折磨着,整張原本明豔的臉蛋變得猙獰,她不停地張嘴哀嚎,卻因爲被點了穴道,發不出任何聲音。
突然,杜佳發現了更加讓自己吃驚的事,這個姑娘的嘴巴里空空如也,靈活可愛的舌頭沒了蹤影。
難道是怕她咬舌自盡,所以叫那個清瘦老頭拔了她的舌頭?
事到如今,杜佳即使擁有一顆強悍男人心,此時也開始頭皮發麻了:要是魅兒沒能及時找到這兒,爺該怎麼辦?真要被他們這樣活活吃了?
杜佳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後悔,要不是最後一點男人尊嚴支撐着,她還真想上演一回哭爹喊孃的戲碼。
就在杜佳爲自己的魯莽悔不當初時,牢門再次打開,那三個割肉的惡魔出現了。
相同的步驟,不同的是這次割的是姑娘左腿上大腿後側的肉。
等他們離開後,趴在牀上的姑娘已經沒了半點血色,蒼白得像一張乾淨的白紙,只有進氣,沒了出氣。
杜佳不忍看到這樣的情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乞求上蒼趕快奪走姑娘的生命吧,讓她少受一些折磨。
晶瑩的淚珠順着杜佳的眼角流了出來,杜佳真的很懊惱,懊惱自己的無能,無法幫助這些可憐的姑娘!
她也在心裡暗暗發誓,等逃出生天以後,一定要苦練武功,因爲在這個野蠻的世界裡,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保護別人。
杜佳以爲可以平靜一段時間,爭取儘快把銀針逼出來,卻沒想到苦難並沒有結束。
牢門又一次開啓,這次進來的是四個男人,一個穿着華麗,頭髮花白的老者和三個護衛打扮的中年男子。
老者的樣子讓杜佳覺得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號人物。
啞婆婆見到老者,連忙跪下行禮,使得杜佳斷定,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男人就是他們口中說的主人,那個變態的吃人魔。
“這四個就是新進的食物?”老者笑呵呵地一一審視着杜佳她們,在他眼裡,面前的不是人,只是些可以裹腹的美食。
“是!”老者身後的護衛頭領答道。
“嗯!不錯!”老者走到一個縮在角落裡的姑娘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多喂點駱駝奶,那樣肉質才鮮美!”
“是!”
老者轉臉看到趴在牀上奄奄一息的姑娘,笑了笑,說:“看她撐不到明天了,趁着還有氣,把肉都取了吧!明天本相要宴請好友!”
“是!”
“還有,把她們四個的舌頭拔了,本相最喜歡吃紅燒舌尖了,又嫩又滑!”看着老者垂涎三尺的樣子,杜佳胃裡如海嘯般翻騰着。
“是!”
“她……她叫什麼名字?”老者突然盯着不能動彈的杜佳看,在努力思索着什麼。
“回稟主人,她叫靜兒!”
“靜兒!靜兒……”老者在腦海裡蒐羅了一遍,覺得杜佳的樣子很熟悉,應該近幾天見過,卻總在呼之欲出時沒了頭緒。
“速速將本相交代的事辦好!”老者放棄思考,轉身帶着護衛走出了牢房。
待老者走後,啞婆婆站了起來,從一直燃燒着的火盆裡抽出一把燒紅的剪刀,打開了鎖着杜佳她們四人的牢欄。
啞婆婆揪過一個姑娘,死死掐住姑娘的脖子,等姑娘因爲窒息伸出舌頭時,啞婆婆殘忍地用手中的剪刀剪掉了姑娘的舌頭。
不顧姑娘的慘叫連連,啞婆婆一把甩開姑娘,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穩穩地接住了掉落的舌頭。
接着啞婆婆又抓起了第二個姑娘,運用相同的手法,剪掉了姑娘的舌頭。
然後是第三個……
當啞婆婆提着血淋淋的剪刀,向着杜佳走來時,杜佳用盡最後一點內勁,將插入穴道的針逼了出來。
手握着銀針,杜佳盯着啞婆婆的太陽穴,生死在此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