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華燈初上,一輛紅豔的法拉利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穿梭,飛快的車速任兩邊的燈火如一條閃光棒躍過眼前,兩邊的車輛更如浮雲被遠遠甩到後面。
終於,在一家“移情接愛”的酒吧停了下來,虞紗魅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下,將車鑰匙放在保安手上。
隨着她一句,“幫我找個地方泊位中,”就立即消失在衆人眼前。
要說虞紗魅會在哪裡出現,不用說肯定又是在酒吧裡的舞廳,只見她現在正擁着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跳起了倫巴。
她優美嫺熟的動作,與熱情洋溢的香港年輕男人,幾乎引起了全場所有觀衆的視線,尤其是當她和年輕男人舞完最後一個動作,年輕男人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她的額頭,引起了全場的高潮,吹哨,吶喊,掌聲……
當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年輕帥氣的男子身上,她悄悄離開了原位,用手擦着剛纔男人碰過的額頭,皺了下眉頭,才往二樓員工房間走去。
她走到最後一個房間,拿起手中的房卡,插了上去,在暈黃的燈光下,一個穿着暴露的女人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紗魅,今天,你怎麼來到這裡了?”
“妮娜,你也在這裡?”虞紗魅關上房門,皺着眉頭凝視她,她發現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池妮娜似乎喝酒了。
“是啊!我失戀了。”池妮娜扒了扒亂糟糟的黑髮,拉過牀上的被子,蓋過暴露的身體,失神地看着虞紗魅。
“該不會是你之前所說的那個上司?”看着她點了點頭,虞紗魅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緩緩在她牀上坐了下來,“才幾天,你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可惜,天下男人一片黑,還沒認識多久就急着上牀,現在的好男人少啊!”
“你就因爲拒絕他,才被他甩了?”見她點了點頭,虞紗魅撇了撇嘴,“現在的男人太現實。”
池妮娜聳了聳肩,“你以爲每個男人都能像你青梅竹馬那般純情啊?如果每個男人都像樊甌塔那般
,這世界該如此美好,該如何……”
瞅着虞紗魅蒼白的臉色,池妮娜連忙捂着嘴巴,轉移話題,“哈哈,你不會告訴我,今天你回家了吧?”
“是啊。”虞紗魅緩了緩僵硬的表情,很快又恢復了她冷冽的神色。
瞅着虞紗魅甩掉腳下的高跟鞋,掀開被子躺了下來,此刻的池妮娜才感到驚奇,“你不怕你老公發飆?”
“無所謂,他不知道這個地方。”虞紗魅枕着雙手,一眨不眨地盯着只穿了內衣褲的池妮娜,笑着調侃她,“呵呵,原來你的身體也滿有料的。”
“色女!難怪別人說結婚的女人與單身女人是完全兩個世界的女人!”池紗魅連忙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才正色向虞紗魅問道,“紗魅,你真的準備離家出走?”
“至少我現在不想回家,再過幾天吧。”虞紗魅一想到薄野零驊,她就感到很煩躁。
“你就任他和外面的女人亂來?”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報紙,池妮娜緊皺眉頭,“他如果讓別的女人生小孩,你打算怎麼辦?”
“涼拌。”與別的女人生小孩?他會嗎?她相信他不會,若他真的讓允許別的女人,她絕不會放過他!
兩年前血淋淋的那一幕,讓她痛不欲生,他們的小孩就這樣葬在他手中啊!她永遠忘不了自己被推倒在樓梯下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和破碎。
“你對他有行動了嗎?”池妮娜安撫地拍了拍她,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個有緣無份的小孩,當時憔悴的她,快讓自己嚇一跳,還好,她最後還是堅強的走了過來。
而那個該殺千刀的男人,不知道躲到了哪個地方,除了第一天的探望,其他時間幾乎都是她婆婆來照顧的,現在,想想那時他不例外,肯定又躲在哪個女人鄉里。
虞紗魅點了點頭,“我從來不是個好女人。”
“曉得,”池妮娜丹鳳斜飛,露出讚賞的微笑,“你從來就不是個願意吃虧的女人,也只有樊甌塔那個傻小子才喜歡
你。”
虞紗魅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很快又隱藏在冷冽的表情下,她不禁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是在報復我嗎?一次兩次地在我傷口上撒鹽巴。”
池妮娜想起那一段沒結果的暗戀,不禁有點傷懷,“誰要你當初搶走了我的初戀?害得我芳心碎了一地。”
“嘖嘖,又不是我勾引他的,是他自己緾上來的,再說,當時你打扮的像個小男孩,是男的也不會動心。”想起小時候他們三個人小時的趣事,她的嘴角不由彎了起來。
“唉,不帶你這樣損人的,”池妮娜故作傷心的捂着胸口,眼角帶了絲壞笑,“不過,我還記得那時有一個扎着兩個牛角辨的小女孩,每次尿褲時,總會喊‘甌哥哥,甌哥哥……’,但總是被她母親拿着根子追在身後跑……”
“好了,損人你最厲害了。”虞紗魅不由連忙舉白旗,要真讓她說可以說到明天去了。
“妮娜,我想找份工作。”
“啥?”
池妮娜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
“有那麼令你驚訝麼?”對她顯露出來的表情,虞紗魅感到有點鬱悶,想找份工作也不行嗎?
池妮娜不由道出事實,“可是,你從來沒有工作過啊。而且,你是富太太,讓你老公養着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嗎?”
想起當年剛滿二十歲爲了嫁給薄野零驊,就輟學放棄外面的花花世界,以至於她什麼工作經歷也沒有,現在回想她還真的有點後悔,她真不該聽他的話在家照顧小孩,“就因爲我學歷,工作經歷什麼也沒有,纔要你幫我啊。”
“你又不等着錢花。”
“這與錢沒關,我必須找回自我。”
瞅了眼她認真的眼神,池妮娜不由點了點頭,“好吧,我儘量。”
虞紗魅最後不由添加了一句,“寫作是我專長。”
“寫作?採訪怎樣?”
“Good!”
兩人相視而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