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天鳳國怎麼盡是女孩子家家上戰場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快點回家繡花吧!”
一個黑祈軍的將士說道,他們行軍打仗多年還未和女子一起打過仗呢,這羣看上去二十多歲年輕的小姑娘在血腥的戰場上嚇着可怎麼好?
“哼,你們男人家的才應該回家帶孩子呢,舞刀弄槍是我們女子的事情,與你們何干?”
一個鳳家軍的女兵不滿地說道,這羣糙老爺們,一點都比不上他們天鳳國的男子可愛,想他們天鳳國的男子喲,真真叫一個溫情似水,這些個男人,出口成髒就罷了,竟然也像她們女子一樣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真是不合禮儀,不合禮儀,肯定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黑祈軍的將士們要是知道鳳家軍的女子此時此刻在想什麼的話,肯定地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他們羽西國的男子纔不用嫁人呢,可惜他們不知道,只得抓住鳳家軍話裡的那個“舞刀弄槍是女子的事情。”而較了真。
“哼,你們國家那個闌啊竹啊梅啊什麼的不還是我們少主的貼身侍衛,那兩小子可是整天劍不離身,他們難道是女子不成?”
一聽到黑祈軍這話,鳳家軍不服氣了,闌和竹那能算得上是男人嗎?分明是男子的外貌,女子的內心。從小在皇宮裡由皇上親自訓練出來的天鳳國最優秀的暗衛。沒看見這麼多年都沒人敢娶這兩位嗎?都是給殿下留着的。
“那我們殿下不也是女子嗎?可也當上了你們一羣爺們的主子呢?讓你們瞧不起女子!”
一名鳳家軍的女子說道。卻在話落時感到背後一陣陣的陰寒,而眼前剛剛還在爭論不休的衆人突然都咳嗽了起來,一邊還用憐憫的眼光盯着她心裡發毛,彷彿他們在說:“孩子,放心去吧,我們會替你收屍的。”
那小士兵哆哆嗦嗦着身體,腦袋像是老舊的機器緩慢地轉過去,便看見自家殿下黑了的俏臉,還有她身後的……呃……黑白無常。
上官瑾身穿鵰翎戎裝,長髮被一根紅纓高高束在腦後,手上執着一把銀白色長槍,更顯得乾淨利索,添增了幾分英俊瀟灑之色,瞬間看癡了黑祈軍和鳳家軍的眼。
而其後的竹闌二人,也是一身戎裝,但一個是黑鎧甲,一個是白鎧甲,儘管這兩人的相貌都是百裡挑一,一等一地好的,但此刻配上那凌厲的氣勢,竟有種令人生懼的緊迫感。
上官瑾看見黑祈軍和鳳家軍吵得不可開交,不禁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太陽穴,這就是國家差異啊混蛋!她不該想的如此簡單的,現在兩軍相看生厭,如何能夠團結一致共同擊敗敵人?
“無論是什麼時候,我上官瑾都相信我手下的兵是最優秀的,可現在我最自以爲豪的軍隊居然在敵人未到之前就起了內訌,你們說,該怎麼辦吧?”
上官瑾“呯”地一聲將手中的銀槍插到了地面上,目光凜冽地看着眼前的這一羣人。黑祈軍和鳳家軍不禁默然,內部不合自古以來是兵家大忌,他們自然明白,可,心裡就是有一絲絲的不服氣嘛!他們發誓,真的只有一絲絲。
上官瑾無奈地勾起了脣角,想不到啊她親手帶下來的黑祈軍也有如此幼稚的時候,就不能讓着點鳳家軍嗎?好歹她們都是些女子,好吧,原諒她吧,她在羽西國呆習慣了,不太適應天鳳國的女尊制度。
“給你們一個機會,以黑祈軍爲藍方,鳳家軍爲紅方,此地爲戰場,無論是那邊沙地的直面戰爭,還是這叢林的游擊戰,雙方以三日爲限,就此開戰,過程點到爲止,不得傷及人性命,失去攻擊與防守能力者退出比賽,稱爲‘死亡’可有異議?”
上官瑾說道,十個兵,九個痞,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當兵的什麼時候最迷人?自然是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其他時候,算了,不提也罷。
所以要黑祈軍和鳳家軍打心眼裡團結,就得讓他們見識到對方最佳時刻,讓他們自己打自己,並不是爲了加深矛盾,而且爲了讓他們欣賞對方,敬佩對方。
黑祈軍不同於鳳家軍印象中的天鳳國的溫順男子,鳳家軍也不像黑祈軍記憶中的羽西國女子那般嬌弱,說不定會因爲這場戰爭互生好感也說不定啊,就像爹孃那樣。
上官瑾在心裡壞壞地笑着,看見她的笑容,黑祈軍和鳳家軍不由得在心裡打了個冷顫。
將率領雙方的任務交給竹闌二人之後,上官瑾悠閒地當起了甩手掌櫃,時不時看看竹率領的藍方和闌率領的紅方打得怎麼樣了,拿起手中的戰報,上官瑾上揚了脣角,三天已過,雙方可都是“傷亡”慘重啊。
等上官瑾興致勃勃地跑到“戰場”準備給她可愛的黑祈軍和鳳家軍“收屍”飛時候,發現兩軍都在一起其樂融融了嘛!鳳家軍給黑祈軍講着她們天鳳國的風土人情,而黑祈軍也時不時說着他們羽西國好玩物件。
意料之中的驚喜。
再經過兩日的休整後,黑祈軍和鳳家軍堪稱最默契的合作軍,上官瑾感嘆,果然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哦不,是打仗不累。
收到了風雅小築中來到信鴿,釋玄玉說近日將有大雪而至,這對於上官瑾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自從上次知道釋玄玉身體嚴重虧空之後,上官瑾便再也不讓釋玄玉預測未來啊,如果早知道知天命者都是用生命在預測未來的話,上官瑾寧願釋玄玉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所謂的什麼知天命者。
但釋玄玉到底還是從小到大學的都是岐黃之術,看看天相,作爲免費的天氣預報,釋玄玉還是很有用的。
又是一場雪了,花湘夕,這次我要你生不如死!
上官瑾眯了眯眼,指甲不自覺地陷入了肉裡,卻在這時,一隻白色的靈鴿在上官瑾的頭上旋轉着,上官瑾伸出手,那靈鴿便停在了上官瑾的手上,取下靈鴿腿上的紙條,上官瑾打開看見上面的一行小字,笑了笑。
凌遲已在風雅小築,等卿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