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喝一口嘛。”
嬌媚細弱的聲音,幾分媚意,像貓叫一般撓得人心裡癢癢。
婉妃將茶端給上官瑜,同時將自己的紅脣湊了上去,嬌豔誘惑。上官瑜邪肆一笑,勾起婉妃的下巴,緩緩靠近,正當要吻上去之際,手卻是一推,婉妃便跌落在地。
“皇上……”
婉妃擡起一雙妖媚的眸子看着上官瑜,那眸中蒙上了水光。那本就隱隱約約透明的衣裳更是滑落到了肩膀下面,露上的白皙皮膚誘惑無比,一副嬌弱的樣子令人看了就很想壓在身下狠狠地肆虐。
可上官瑜嫌惡地看了跪坐在地上的女人一眼,轉而看剛剛呈上來的情報。
“朕說過,後宮嬪妃不得來御書房,婉妃這是在藐視朕嗎?”
“……臣妾不敢!求皇上恕命!”
婉妃一驚,急忙跪下,近日皇上對她百般寵愛,她自以爲與後宮那些庸脂俗粉是不同的,所以纔敢逾雷池一步,沒想到上官瑜竟是如此生氣。被上官瑜這麼一說,她此時覺得害怕起來。
上官瑜喜怒無常,他不貪戀女色,所需要的僅僅是泄慾罷了,後宮佳麗何其之多,該死,她怎麼這麼糊塗,一步錯就可能永無翻身之日。
“來人,將婉妃帶下去,去伺候冷宮裡我那瞎眼的母妃吧。”
上官瑜連眸都沒擡,一句話便將人定了生死。冷宮,那是什麼地方?是整個皇宮最冷清最陰暗的地方,當年離妃便困於冷宮,剜去雙眼,砍斷雙手,這麼多年,離妃早在非人的折磨下瘋了,而那些伺候她的丫鬟無一不被她折磨至死。
因爲送去的丫鬟左右也是會死的,所以往往會被宮裡最低賤的下人侍衛玩個遍纔會送去冷宮。
想起那樣可怖的場景,婉妃大聲地哀求上官瑜,可量她嗓門再大,也脫離不了被身強馬壯的侍衛押了下去的命運。
上官瑜冷哼一聲,再次低頭看着手中的情報,任書寒在雲亭宴會上與月離二公主花香玉私會,上官瑾一怒之下羞任書寒出府,呵,好一場戲碼。
“表哥似乎更加絕情了,那女子可是你最寵愛的美人呢。”
從幕簾後走出一個嬌豔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八模樣,端的身姿嫵媚,面容俏麗。一顰一笑都盡顯媚色,眉角還紋着一條青蛇,她笑彎了眼角,那青蛇便像是要活過來一般,更顯得妖冶。
“哼,世間女子有誰比得上湘夕兒的風情萬種?不過,你那妹妹着實無用了些。”
上官瑜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了花湘夕,花湘夕看了兩眼,勾起笑容,嬌柔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表哥,時機已到了,上官瑾這次必死無疑,你的皇位永無後顧之憂。”
“哈,那是自然,朕讓她逍遙了那麼多年,現在也該付出代價了。昔日神祗?呵,如今不過是一個好色殘暴的斷袖而已。朕殺了她,是爲民除害,百姓都該好好謝謝朕……”
上官瑜伸出自己看上去幹淨無比的手仔細看了看,這雙手沾上了多少血腥,他無所謂,不過凡是阻礙了他前進道路的人……都該死。
“上官瑾已中了又三奪魂,留着她的命不過是爲了府中所有的財產和黑祈軍而已,現在她連番受傷,就是有蓋世神功也反抗不得,皇上只需找一個藉口賞一杯毒酒。”
花湘夕撫摸着自己額前的一縷長髮,脣舔過指甲,又三奪魂,呵,素衣,你沒有扶持新帝成功,將落得魂歸八荒的地步,可是我又怎麼會那麼輕易放過你呢?我要的是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就算你此生投胎當了男子,咱們前世的賬也要好好算算的。
而上官瑾此刻徘徊在竹清苑內,這裡,她曾經不能踏足的地方,只因這裡的主人太寒冷,而現在任書寒已經離開,這裡卻變得更加寒冷了。
宿月,任書寒都已經離開王府,墨錯本就是極少在王府中的,有時他在這裡的涵義僅僅是爲了保護祈凡,而現在他私自離府,即使不說,上官瑾也知道他是爲了調查吸取墨狂內力之人去了。
珏兒和亦然二人還在黑祈軍裡接受磨練,極少有空閒時間來王府一次,而子衿每天除了將賬目交給她便是在幽闌院內鑽研醫術,他是爲了解開又三奪魂之毒的,可是,傻瓜,此毒若不是被阿狸解開,他就是鑽研十年也未必解得開,這本就不是凡塵之毒。
至於花隱言和祈凡二人,倒是默契得很。整天在逸凡居下下棋,飲飲酒,兩耳不聞府外事,還有霓裳樓那位也是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墨色和蕭然那廝至雲亭宴會之後就槓上了,也不曾出現在她面前過,這麼一看,王府竟然這般冷清,休休休,休完之後,卻只剩她一個人了。
是福是禍,上官瑜,我已準備妥當,你又準備何時行動呢?
“主人~”
正在上官瑾思索着,阿狸卻是從竹間滑下,一下撲到她胸前,在上官瑾懷裡幸福地蹭着,上官瑾無奈地搖搖頭,這隻色狐狸,拽着它額頭上那撮火紅色的毛把小狐狸拎了起來。
小狐狸眯着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兩隻毛茸茸的爪子放在前面,討好地賣萌着,丫的!你是狐狸啊狐狸,好不好?應該就集嫵媚與聰明於一身吧?像是貓兒一樣呆萌是怎麼回事?
“說,這兩天,你跑哪裡去了?”
上官瑾湊近阿狸問道,小狐狸到處亂跑,被人抓走了就慘了。
“阿狸去找世子啦!在王府裡有世子的氣息呢!可是阿狸都找不到世子,阿狸好沒用……”
小狐狸一下子就顯得沮喪起來,上官瑾看着也實在不忍,摸摸小狐狸的腦袋。
“你口口聲聲說世子長什麼模樣啊?或許我能幫你找到呢?”
“不記得……世子下凡前封印了阿狸的記憶,阿狸只知道世子是天界最厲害最俊美的,有好多仙女喜歡世子呢!”
阿狸努力回想着,只可惜腦海中只浮現那個一身白衣的模糊影子,再想卻是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