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經沒事了。”
清風逆天行走到我身邊,溫柔的說着,輕輕拍了拍我的肩。
我看着他,訥訥的說了句:“對不起。”
“呵呵,一個白虎幫而已。先去看看你的朋友吧,不是有高級療金瘡藥嗎,還不送過去。”
經清風逆天行一番提醒,我這纔想起自己那用都用不完的藥。
將幾乎被我勒暈過去的鳳採兒狠狠的丟在地上,兩個一品樓的人在孟冬的示意下,利索的將她架了起來。
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刺蝟身邊,從儲物鐲裡拿出一大堆高級金瘡藥來,遞給納蘭和三步一殺,然後又從三步一殺懷裡,將一言不發的刺蝟拉過來抱在懷裡,默默的拿出一瓶高級金瘡藥來,細心地爲她塗抹起來。
“嘶。冰冰,你能不能輕點啊。”
我的手指剛一接觸到刺蝟的臉頰,頓時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滿地抱怨起來。
“讓你沒事亂吼,現在知道疼了?!”
雖然嘴上兇着她,但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輕柔了許多。刺蝟是我唯一的姐妹,我又怎麼捨得對她真發脾氣。
“哼!哼!”刺蝟皺起可愛的小鼻,崛起小嘴委屈起來,“爲了一個男人,忽然間就消失那麼久,連我也不理,你知道人家多擔心你嗎?要不是老頭子最近管得嚴,我早就衝到你那裡,去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你還兇人家。”
說着,刺蝟水汪汪的大眼睛蘊滿淚光,一副山雨欲來的感覺。
自知理虧,我趕緊將她抱在懷裡安慰起來:“好啦好啦,不哭,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要不這樣,你二十歲生日那天,我給你送一份大禮,當做是賠罪。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要!”刺蝟一甩頭顱,倔強的抹了一把眼淚,“誰哭了,我纔沒有哭。”
“你這丫的。”我揉了揉刺蝟的腦袋,言語中帶着幾分無奈,“每次都這麼嘴硬,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啊。”
“你才嫁不出去呢!”
刺蝟立刻反駁我,目光朝着一旁的三步一殺看去。看得我恍然大悟。
“讓開,讓開!”
突然,人羣中傳來幾聲囂張的叫喝,隨後,眼前的人羣便忽然再次騷動起來,一陣涌動之後,便分出了一條通道來,一個額間有縮小版老虎的男子,帶着數十個人,陰沉着臉色,出現在了甬道的另一端。
衆人見到來人,頓時皆都住了嘴,安靜了下來。
看着氣勢洶洶的一行人,我忽然就想笑,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該到的都到齊了。那帶頭之人,不正是白虎幫幫主破浪麼?而他身旁,那個一臉憤懣的清秀男人,不是當初新手春,刺我一劍的妖孽書生又是誰?
“破浪幫主,別來無恙啊。”
我抱着刺蝟笑眯眯的說着,竟有一副風流成性的樣子。
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破浪完全沒有認出我來,反倒是重生後的妖孽書生在看到我之後,頓時露出了驚詫而忌憚的表情。
無視了我之後,破浪示意身後的兩個人,將鳳採兒接了過去。
目光在一臉恐懼的鳳採兒脖子上掃過,破浪的臉色更加陰沉下來,卻並未發飆。而是轉頭,將目光停留在清風逆天行身上,口氣不是很善的問道:“不知我家小妹怎麼得罪清風幫主了?以至於如此勞師動衆。”
那模樣,大有‘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的樣子。
優雅的笑了笑,清風逆天行淡淡道:“破浪幫主此話差矣,這女孩倒是沒有得罪我,不過,她卻得罪了我身邊這位。實在是抱歉,我真的沒想到,品行如此惡劣的女孩,居然會是破浪幫主的妹妹,否者,我一品樓絕不會插手此事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不僅話中帶刺明譏暗諷,還表明了一品樓“無辜”的立場,這頓時就讓破浪那張鐵青的臉變得漆黑。他本還想借口此事,給一品樓一些難堪,結果卻讓對方搶了先機,無形中扼殺了他的計劃。
“這位兄弟,小妹年輕無知,得罪了你,我在這給你陪個不是。但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如此對待一個女孩,是不是太過分了?”
在清風逆天行面前吃了個悶虧,破浪立刻將矛頭指向我,那看似道歉,實則抨擊的言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怒意和殺氣。
看來,他似乎覺得我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他揉圓搓扁。
我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弧度,點點頭承認:“如此對待一個女孩子,的確很過分。”
見我這麼爽快的上了他的道,破浪眼中劃過一抹詫異,旋即冷笑起來:“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呢?”
“交代?當然可以。”
我佯裝沉思片刻,又點點頭。
破浪這一次明顯愣了一下,眼中露出探究之意,卻並未從我臉上發現什麼,這才一揮手示意身後的手下將我圍住,冷笑道:“這樣的話,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走一趟?我眼中劃過一抹寒意,估計我去了,連骨頭都不會有逃出來的希望吧。
看着迅速衝上來的白虎幫人員,我搖搖頭,退到清風逆天行身側道:“破浪幫主,我話還沒說完呢。”
聞言,破浪眼中瞬間迸發出濃濃的殺意,一張臉陰沉得可怖,揮手製止了衆人的行爲,森然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說!”
“不知幫主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只准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你什麼意思?”
破浪臉色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了。
我聳聳肩,笑眯眯道:“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妹妹算女孩子,那我懷裡這個就不算女孩子了?你妹妹讓十幾個戰士來欺負她,你說我一個獵人,除了把她這個肇事者抓住,難道還能單挑十幾個戰士?”
我說着,我懷裡的刺蝟立刻撲在我懷裡嗚咽起來,表現出一副可憐兮兮,柔弱無力的模樣,招來一大羣玩家同情心。
破浪拳頭捏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捏緊,如此重複好幾遍之後,才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你下手是不是也太重了!”
撇撇嘴,我笑道:“不好意思,當時情況太緊急,所以有點失控。”
言罷,我眼底劃過一抹戲謔。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忍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