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渲泄一通之後,靳長恭身體內積蓄的壓力也找到渠道排解了,那陰沉烏雲密罩的臉漸漸平靜下來。
她擡頭看了看明媚的光線透過葉隙灑下光斑點點,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舒適。
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味,瀰漫在秋日,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陽光下,一道纖絕的身影,在陽光充盈中淡淡模糊了那抹深不可測的孤清而飄逸。
獨自一人遊步在寂靜的皇宮花溪小徑,偶得幽閒境,她暇整地看着已經悄然轉黃的白楊樹,那白韌挺直的樹杆,直聳至天際,一排一排地矗立排列朝前。
“喂,你知道嗎?咱們的陛下先前被人‘狸貓換太子’了,那‘狸貓’啊身份被拆穿後,便被咱們陛下一掌給打死在重宇殿內了。”
前頭兩名穿着墨藍色、頭戴巧士帽,提着木桶澆樹的太監,他們抵足交耳,一面神秘兮兮地嬉笑鬧着。
“這件事情宮裡人誰不知道,聽說那假冒的跟咱陛下長得一模一樣,那嘴,那鼻,那眼,愣是將咱們所有人都唬住了,真不知道是何時被調包的。”
“該待!那廝誰不好裝,偏偏要裝咱那殘暴無仁的陛下,這下該是死得很慘了吧。”聽着像是同情,但不勉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嘲諷。
“可不是,聽說他的屍首被陛下剁成了肉泥,叫人拿去餵了狗吃了,然後啊那吃了肉的狗都不能倖免,又被咱陛下直接煮了去吃,咦~”他抖了抖,似受驚般搖了搖頭。
“嘶~真的假的,好惡心呢~”裝腔作勢的太臨厭惡地撇撇嘴。
“更噁心的還有呢,我跟你說啊……”
兩人繼續他們八卦那越聊越將他們埋得深的話題。
靳長恭悄然佇立在白楊樹後,隨風而靜止無聲。先是聽他們倆兒從打假事件,講到她的暴力事件,再從暴力事件講到刑事事件,最後便是那小兒不宜的十八禁事件……
她悠揚負手轉身,那薄冷的嘴角不知道何時掛着一抹滲人的笑意。
“看來都是閒得慌了,該是讓他們學着多幹事,少閒磨嘴皮子……”
第二日,靳宮上下的全部人員——包括內侍、太監,宮女,各宮各殿的奴才們,迎來了他們百來難得一遇的全面“大掃除”。
陛下下旨,要求他們全部人要將整個皇宮上上下下,裡裡面面,角角落落,每一寸土,每一個縫隙,都必須給她擦得一塵不染,連房頂的瓦片都必須照顧仔細。
時限:一日之內。
結果:由陛下親自檢查,若發現有一處不滿意,那一處是由誰負責那便拿腦袋來落罪。
其過程:衆奴才們一隻只累得就像條死狗。
靳長恭特此下令此事的時候,花公公與契他們只覺得一頭霧水,不明深意,但她卻並不解釋,只讓他們將命令傳達下去。
最以,最終誰也不知道,其實這就是一場由那兩名小太監碎嘴惹來的吐血風波。
夏合歡進宮之時,看到那一個個飛奔提水的太監,一個個花容憔悴的宮女,一個個飛檐走避卻是在擦瓦片的侍衛時,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了一陣的莫名其妙。
這是在搞怎麼樣?
他揉了揉額角,深深地感覺自從阿恭回到靳宮後,這靳宮不管是事,還是人都越朝着那詭異的方向出發了。
他來到養生殿想要見靳長恭,卻被殿門的侍衛擋下。
“陛下正在沐浴淨身,請夏帝陛下稍容片刻。”侍衛一臉正氣,言語恭敬有禮,卻又不卑不亢。
這一批侍衛是靳長恭從商族軍隊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人才。
夏合歡頓了一下,腦中對那句“沐浴淨身”四字敏感地上了心,頓時只覺喜從天降。
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淡淡地瞥了那出聲的侍衛一眼,帝王之霸氣側漏,氣息一重道:“你陛下與寡人何等交情,必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況且寡人有要緊事情相商,若你耽誤了要事,你估計孰情孰重?”
果然此話震住了一衆侍衛,他們眼底尤疑猶豫之色。
夏帝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便推身而入了。
在進殿前,他想起什麼腳步頓了一頓,問道:“花公公可在裡面?”
侍衛一愣,下意識回答道:“沒,花公公出去辦事了。”
夏合歡聞言新月般的笑眸彎了彎眸,原先那嚴肅的語聲都不自覺輕了三分。
“很好。”
很好?好什麼?侍衛看着夏帝的背影,茫然地怔忡一瞬。
但見夏合歡已經直接闖入了殿內,他們神色一慌,想上前去阻止卻又不敢擅自踏入養生殿,若沒有陛下的懇首,那裡面對他們來說可是龍譚虎穴,一個不小心踏入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何況若夏帝真的要緊的事情需要跟陛下商量,那他們便是耽誤了要事,情節估計更嚴重吧?
於是,那一批正值,給陛下當差不久的侍衛被夏合歡成功地嚇住了。
夏合歡曾經來過幾次養生殿,但只有這是他第一次單獨前行,所以心下也有幾分緊惕。
他沿着陷阱的過道一路潛心慢行,提防着暗器,但意外地很順利地便進入了靳長恭的寢室,其間也沒有觸發到任何一處機關。
他停房門邊,看着緊閉的房門,黃金面具下的兩道秀眉斂了斂,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阿恭,在嗎?”
明知故問。
他貼在門外,靜立窺聽,隱約能聽到淅瀝的水聲,夏合歡不覺在心底浮現出一幕旖旎香豔的畫面。
那白皙水嫩的肌膚在水中,若隱若現,碧波淺蕩,那尤物一般妙曼凹凸的身姿,胸前水波盪漾,在水中若隱若現的豐滿……
咳——夏合歡被腦中那強大的畫面給打敗了,他撇開腦,趕緊伸手撫住鼻子,只覺體內氣血翻騰,臉頰火燒火熱,難以自制。
別指望才十幾歲的少年能有多大自制力去抵禦這種誘惑,特別還是一隻雛。
夏合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面一本正經,內地裡卻抱着一種激動、浮想聯翩的衝動,直接省略詢問過程,直接推門而入。
一踏進房門,那曖昧令人抑不住遐想不已的水聲讓他腳步頓了頓,然後再以便堅定地步伐朝前。
“阿恭——”
他被層層紗幕擋住了視線,那空敞的格局讓他四周環顧着。
很快,他輕步來到了內室,霧意嫋嫋,四周溫溼的水蒸氣朦朧了一切,但他仍清晰地看到幕簾後那若隱若現的人影,只覺口乾舌躁。
“阿恭……”
他又叫了一聲,也不知道他這一聲是爲了提醒她,還是爲了掩飾他那想偷窺的心虛。
“夏合歡?”
從內室的浴池之中,傳來一聲淡淡的疑問聲。
夏合歡聽到那一聲熟悉而清冽的聲音,神智驟然清醒了幾分,他不由得開始重新審視一件事情——阿恭究竟是男還是女,今天倒是一個最適合的機會見證了。
想到這,他心臟不由得突突一陣猛跳。
在很久之前,他一直覺得她該是男的,因爲那麼霸氣而暴戾的人,怎麼會是一個纖柔膽小的女人呢?
後來她裝扮成女人靠近他,他卻又不願意相信她是男人了,即使扮成女人她依舊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是那麼絕世而獨立。
那麼她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阿恭,我找你有點事情相談,所以便不請自入了,您可不要見怪。”
他打定了主意要一窺她的真面目,於是那不拖泥帶水,他迅速抄進浴池撩開了緋紅色的紗簾,但見靳長恭泡在浴池當中,側背對着他,她長髮柔柔地披散落肩,裸露在外的肌膚盛雪……
他看着眼前一場美景,怔愣在當場。
“你找我有何要事?”
靳長恭絲毫不在意在他面前袒身裸體,她撩開長髮,長身起立,那從水中滑拉而出的清瘦身子,體態輕盈,白璧無瑕,差點沒晃瞎了夏合歡的眼睛。
“阿恭——你——”
他臉上的羞怯尚末浮起,便刷地一下泛白,後面的話全部都淹沒在他的喉嚨裡。
那堅韌削瘦的肩,精緻的鎖骨,如白玉般無暇的肌膚,那兩點茱(和諧)萸點綴在那平坦的胸前……
平坦,平坦,平坦,平坦……
沒錯,就是平坦得一馬平川,那熟悉跟他構造一模一樣的胸部!
擦!生平不會爆粗口,可一爆便已學會的悲憤心情,夏合歡此刻已深深地體會到了。
尼瑪,就算是壯如漢子的女人,也不該淪落到那麼平的地步吧?!
他內心頓時一陣失落、空虛、沮喪,複雜得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你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不是看見了嗎?”靳長恭幽眸一眯,薄豔的紅脣譏笑了一聲,像是看不出他大受打擊的模樣,他跨步出乳白色的浴池,冰肌玉骨,骨架均勻,腰肢柔韌……
夏合歡避之不及地將他的下體映入眼中,只覺眼前一片黑。
絕望了……
“我、我先走了!”
“不是說有事找我嗎?”靳長恭拿起柔軟的綿巾擦着溼發,漫不經心地問着。
“我,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明天就要啓程回夏國了,沒別的事情了,我先走了。”
夏合歡深吸一口氣,但怎麼也平復不了心底那空落落的感覺,深受重大打擊一樣,腳步像踏着浮雲一樣,輕飄飄地走了。
靳長恭沒有挽留他,等夏合歡離開後,他依舊赤裸着身體站在寂靜的室內,直到從屏風後走出一名身着一身華貴精美的黑袍,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靳長恭”。
“你身材很好嗎?一直裸着?”
靳長恭翻了一個白眼,抓起擱在屏風上的一推衣服拋給他。
暗帝卻任由那些衣服從他身上滑落跌入水中,他涼涼地睨了靳長恭一眼。
“見過卸磨殺驢的,可偏偏沒見過這麼快就卸磨殺驢的。”
“驢,那你死了嗎?寡人好像也沒有殺你吧?”靳長恭環臂,順勢調侃了一聲。
“現在你當然不會殺我,萬一那夏合歡覺得不對勁,突然轉回來,可又少不得我這個擋箭牌吧?”暗帝冷冷一笑。
看着他那瘦得骨頭嶙峋的身材,靳長恭似怕長針眼一樣撇開眼。
“小雞蟲子似的,還好意思顯擺。”
暗帝臉色一僵,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種藐視,特別這個男人是暗帝,藐視他的人是靳長恭。
“既然是小雞蟲子,你又爲何不敢看?”他身上頓時散發一陣陰森的寒意,殷紅的薄脣諷刺道。
靳長恭見他被激怒了,傲慢地一擡頭,便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說誰不敢看了?”
兩人的眼神都帶着針,你刺我,我刺你的,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哦~”暗帝拖吟了一句,他赤裸着晶瑩剔透的足走到她身前,一溼一干,慢慢相貼近。
“那敢不敢試一試我的小雞蟲子?”
調戲,赤裸裸的被調戲了!挑釁,惡劣惡質氣地挑釁!
靳長恭臉色漲黑,一把推開他的貼近,卻不想暗帝鐵了心要獻身,他整個身纖體瘦的身子便如惡慮撲羊地纏了上來。
靳長恭一惱火,退步到了牀邊,而暗帝不依不撓地纏上去。她額頭青筋一突,五爪一抓從被褥中扯出一張被子。
先將他按在牀上,束起他的雙臂按於頭頂,將被子使勁地將他一圈一圈地纏住,最後他就變成一隻最剩頭在蠕動的蛹。
暗帝瞪着眼睛,黑黝黝的瞳仁怔了怔。
靳長恭則看到他這一副蠶寶寶左滾一圈,右滾一圈,想坐坐不起來,想掙掙不開的模樣,頓時心底一陣舒爽,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小樣兒,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暗帝憋悶,若想掙開只有用內力蠻幹,可是看到靳長恭那副開心的模樣,心中一動,便道:“想不到這種模樣也能取悅你。”
靳長恭臉上的笑一滯,便鄙夷地冷哼了他一聲。
“都這副模樣了,你還得瑟個什麼勁兒。”
“得瑟你終於會對我露出生氣、憤怒、惱恨之外的表情了,我原來並不渴求你的笑靨,但是隻需要見過一次,便從此戒不掉了。”他乾巴巴地道。
靳長恭聞言卻有露出生氣、憤怒、羞怯?之類他猜測過無數的表情,卻是一臉驚訝道:“你是從哪裡背來的?”
暗帝似有些意外,道:“你怎麼知道?”
“怎麼不知道?你腦子裡從來就沒有過正常的東西,像這種肉麻而噁心的話,你能說得出來?”靳長恭攤了攤手,不吝餘地抹黑他。
但是暗帝卻笑了。
“原來你這麼瞭解我。”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吧,靳長恭被他一臉鬼畜後卻依舊享受的M模樣,給刺激得臉黑了黑。
“我問你,我家小金去哪裡?”她不想跟他扯不清了。
暗帝雙眸黑如漆,深不見底,他湊上前,而靳長恭卻猛地退後一步。
“想知道,那便吻我一下。”他厚顏無恥地提出要求。
靳長恭陰陰地眯了眯眼睛,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道:“吻?好,那我就吻你一下吧”
呯!地一聲,暗帝頭一偏,眼角便腫了一塊,連之前塗的些許易容膏都遮不住了。
“可還要吻一下!?”靳長恭挑眉一笑。
“……好啊。”暗帝幽黑的雙瞳迅速閃過一道詭異而華麗光澤。
“……”
你就是一個禽受!
靳長恭頂他不順了,直接翻身便要走,但是暗帝卻第一時間便拉住了她。
靳長恭嘴角一抽,他什麼時候掙開的?
“你若想知道它在哪裡,那便來宗族祠堂時常來看看我,那許——我便告訴了你。”他望着她道。
靳長恭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再看到他那腫起的左眼,怎麼看怎麼怪異,心底不由得一陣發笑,但臉上卻依舊繃得死緊。
“你就等着吧。”
暗帝就像死豬不怕熱水燙一樣,攤直了身子躺下,懶懶闔眸,色淡脣豔,道:“好,我等着。”
靳長恭聞言,再度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一腳給他踢去。
“給老子滾下老子的牀!”
呯!重物落地的聲音。
稍晚,靳長恭考慮了一下,特地派人邀請夏合歡入宮用膳,然而夏合歡卻婉拒了,這令靳長恭多少有些在意。
但是,她身上煩事不斷纏身,倒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關照他那鬧不清是哪樣的情緒。
宮中此時正值一番鬧騰,戶部,吏部,還有其它幾部紛紛有人請辭告鄉,看着案上那堆滿上呈的請辭信,靳長恭身上寒意飆升,一個頭變兩個大。
“蓮宰相呢?”
“據聞他得了重病一直臥牀不起,無法上朝。”契撇下兩道眉毛,聳了聳肩。
看來他是打算對她棄之不顧了,或者說是對靳國自暴自棄了。
她蹙眉,想到另一件事情,沉聲問道:“蓮謹之找到沒有?”
契急燥地撓了撓眉頭,無奈道:“還是找不到,會不會……”
“不會!他爲人聰明,就算不會武功,寡人也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就死了,你加緊去找!”靳長恭揮手截下他的話。
“是,是。我,不,臣一定會加緊‘鳥手’去查的。對了陛下,想我一直在你的身邊鞍前馬後,連鶴都身戴官職,你好歹給我封一個官吧?”契抿了抿脣,腆着臉,湊上前道。
“官?你覺得你該封個什麼官?”靳長恭點了點桌面,笑眯眯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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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驚喜道:“花公公是個什麼官?我覺得,我跟他做着差不多的事情,那職位也該跟他一樣大才行。”
“……”靳長恭聞言險些憋不住笑,最後她清晰地問道:“花公公是宦官,你確定你要跟他一樣?”
宦官?!契臉刷地一下黑下來了。
“謝謝,那還是算了。”他擺擺手,像燙手山芋一樣。
“那可不行,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了,還備註了條件,寡人怎麼也不能夠辜負了你一片忠誠吧?”
靳長恭卻不打算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
“陛下,真心不用了。”契苦着臉。
“必須要!”靳長恭橫眉一怒。
嗚嗚,不帶這樣刷着他好玩着呀,陛下。
“陛下,您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呢?”契險些沒給她老跪下。
靳長恭一掌拍在他肩上,笑得不懷好意道:“好吧,看你如此高風亮節的份上,那你去替寡人搞定那些請辭的官員,這件事就算抹過去了。”
“陛下……奴才口才不好。”契爲難道。
那一批臣子誰不是人精啊,憑他去搞定委實有些困難。
“誰要你去說,你費點神去——監視他們家的醜事,齷齪事,各種見不得人的事一一記錄起來,然後再給他們寄過去,軟的不行,那就直接來硬的。”靳長恭笑得陰險無比。
契一頭黑線,小心翼翼道:“若有人一直循規蹈矩,爲人兢兢業業,沒有什麼醜事可挖,那怎麼辦?”
“哼,若來硬的都不行了,那就表明他們確實已經活膩了,寡人便大發善心統統送他們回‘老家’便是!”
此老家絕非他們請辭所言的“老家”,契十分肯定。
嘶~契被靳長恭那一臉的煞氣所攝,縮了縮脖子,暗道:果然長着這麼一張臉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動不動就開口要送人家“回老家”!
太兇殘!太不人道了!
但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表面……
“陛下……您英明。”契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打哈哈道。
下午電腦藍屏,咱悲催的稿子就這樣費了,嗚嗚5555,又是重新急忙急趕地寫一遍,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