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妻!這些人都是商族的單身漢,他們都到了適婚年齡,所以都來族長這裡報備,等有適齡的女子,或者是想娶夫的女人,都可以在族長這裡選人。契不得不再詳細解釋一遍。
“沒想到啊~你們商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連徵婚所都包辦了。呵呵~撒開網子任意選夫,而且可以一妻多夫,妙哉~妙哉~。”靳長恭薄脣輕揚,眉眼生輝,從別人的角度觀察似帶有幾分嚮往。
“陛下,這選男人~可是重質不重量,多——它不一定就是個好,也許還有女子覺得這樣反而是一種負擔,濃縮纔是精華嘛~”花公公小眼神兒幽怨地撇了她一眼,那神情跟怨夫差不相幾。
契早就見怪了花公公這模樣,依舊覺得惡寒不已,不過這一次他卻是真誠贊同:“這倒是,咱們族裡的確有些個姑娘不願意娶那麼多男人侍候,像是想跟喜歡的人相伴一生的,咳咳~特別是那些身子骨弱的,不想生孩子的。”最後一句,在他們炯炯注視下,契有些尷尬地說完。
靳長恭摸了摸下鄂若有所思,其實評心而論,她也覺得商族裡面的男人個個高大壯實,長得跟個野獸似的,難怪會有姑娘覺得太猛受不了。
“契,你以爲娶妻後,就要學着如何好好體貼自己的妻子,晚上再猛不要將她弄得太晚睡覺,還有你將來的那些兄弟,你也要暗地裡警告也要懂得節制,你們攏共就這麼一個妻子,玩壞了你們以後怎麼辦,所以更要好好愛護她。”靳長恭苦口婆心地拍了拍他的肩道。
她風月秋霽,一派淳淳教諱的模樣,完全沒覺得自己的勸解有多猥瑣跟重口。
而花公公聽着腦子直抽,偏偏還從中聽出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而身爲當事人的契卻覺得他家陛下這話說得他十分燒心。
“陛下!契從來就沒有打算跟別的兄弟共妻,當初跑去競選鳳詣士,其最大的原因就是可以擺脫商族共妻的族規,再說外面好女子那麼多,且一個個溫婉淑良,學得是從一而忠。我纔不會那麼笨選族裡的女子,跟別人一起分享呢。”
“這倒是,契果然是大丈夫,回到靳國後,寡人宮裡的美人們任你挑,看中誰就拿去用,寡人是不會跟你搶的!”靳長恭豪氣地一揮手。
花公公鳳眸眼尾細挑,勾脣笑得意味不明,小帕子還朝契甩了甩道:“陛下,您後宮裡的那些個美人兒,可都是跟契一樣帶把的男人,您要他要怎麼”用“呢~?”
那個“用”字,咬得特別重,而且這一句話從他口中來回轉了一圈,吐出來就變得十分地邪惡。至少靳長恭跟契一聽都同時朝歪到非常腐的地方去了。
契跟針刺屁股立即起來,擺着手使勁搖:“別~陛下,契真不好這口,您些個美人兒您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自已用?花公公視線慢悠悠地轉到靳長恭身上。
靳長恭敏銳地感受到了花公公的視線十分不“友善”,頓覺他們三人的話樓越蓋越偏了,決定還是暫時結束這一話題。
“走吧,族長恐怕已等候多時了。”
靳長恭他們三人一來,那些圍在門口的商族族人都認出來了,所有人都十分自覺自動散開一個缺口,讓他們暢通進去,態度都十分謹慎而友好,看來族長已經跟他們宣佈了她的身份。
一進去,就看到商族族長依舊一身綠色大袍坐在木椅子上端着一杯喝茶,他旁邊坐着是智者範,而其下坐站着三個商族女性。
一個普通的中年女人,身穿短衫,頭包了一塊花色布巾,皮膚跟男子差不多的古銅色,目光筆直,看起來還挺憨厚。
另一箇中年女子,略爲嬌小几分,長得清秀,而靳長恭也正巧認識,那正是護的娘——青稞。
站在最後的是一位是名十七八左右的少女,皮膚跟一般商族的女子有些區別,雖然那種貴族女子的白皙卻也是一種健康的麥色,一雙大眼,高鼻樑,脣亦大小合適,穿着一件布褂短袖,下面是過膝短褲,整體來看,雖不是頂級美人,卻也是難得出衆而吸睛。
“鳳主,您來了。”商族族長跟智者第一時間看到她站在門邊,立即起身,朝着靳長恭行禮。
他們的禮儀靳長恭總是有一種彆扭而怪異的感覺。
“你們這裡怎麼這麼熱鬧,可是有什麼好事?”靳長恭瞧了眼快擠破門框,你推我擠,卻又不敢明目張膽鬧起來的商族猛漢們,笑着打趣道。
族長摸了摸雪白的鬍子,樂呵呵地指着屋內那個明朗少女,跟另一個古銅色婦人,道:“今日麗娜她娘領着麗娜來招婿,鳳主可不知道,咱們麗娜可是商族公認的美人兒,十三歲起想跟她結親的漢子,估計數都數不過來了,可惜她一直沒有看中眼的,可是今天她與她娘卻跑來讓說親,所以這些單身的漢子們都湊上來了。”
靳長恭一邊聽着族長的講解,一邊看着那名叫麗娜的少女,卻見她亦毫不避忌地回視着她的目光,靳長恭瞧着她圓轆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甚是有趣,於是朝她笑了笑,卻發現她的臉“轟”地一聲紅了通,趕緊低下了頭。
“鳳主,覺得麗娜怎麼樣?”族長探着頭,看着兩個互看着,那聲音透着欣喜。
靳長恭回過頭,看了一眼族長,再看了一眼“正巧”避開眼的智者,樂呵一笑:“族長,難不成這是準備給寡人作媒?”
契與花公公聞言,臉都在同一刻沉下去。
族長訕訕一笑,先請靳長恭坐下,奉了一杯茶後,猶豫了一下才道:“陛下,可是看不上麗娜?”
“非也~”靳長恭抿了一口茶,才直言道:“寡人只怕戴綠帽子!”
噗~此話一出,不僅契與花公公噴了,連智者都差點沒扛住,連忙轉過身去,掩住嘴輕咳咳幾聲。
商族的風俗,女子是可以一女多夫,的確不得不防!
而族族的臉色如何,沒有人看得到,但是從他那僵硬的身體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脊樑骨被戳痛了。
“我……我不會娶別的人,我只娶,不,只嫁給你。”麗娜在一片沉默聲中,終於鼓起勇氣,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但眼睛卻不敢看她。
“抱歉,寡人還是不能娶你。”靳長恭略帶歉意地看着她,不得不將話說重一點:“麗娜,寡人雖然是一國之君,但寡人的婚姻卻是不能自主的,寡人要娶的只能是能夠利用且有利用價值的,即使是寡人那些男寵都是寡人用來牽制朝中官員爲其忠心的手段之一,寡人如何能夠忍心你進入這個深淵泥潭,到時候宮中美人三千,既使寡人有心憐惜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麗娜被她這一席話說懵了,或者說這些話裡的了她都認得,可惜這話裡的意思,她卻一字半懂。
而靳長恭的話,也並不是說給她聽的,而是說過族長與其它暗中有意促進這場聯姻的人聽的。她的說或許有些危言聳聽,卻是帝皇的真實的寫照。如果聽了她的話,他們最終依舊想要一意孤行,那這個女子的最終下場她就無法保證了。
最然聽完她的話,衆人再度陷入沉默了,但麗娜媽卻出聲了,她跪在族長面前,垂着頭道:“族長,求您!”
“麗娜媽!”族長聲音低沉,還透着警告。
“族長,我雖然是一個婦人家,也懂得所謂忠心,您讓我把麗娜帶來,我便帶來了,你讓麗娜跟着鳳主,她也照做了,可是現在是鳳主不願意答應,如果我們再勉強,這根本就不合理了,您以下犯上了。”麗娜媽從來不忌諱人言,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哪怕族長聽了她話,氣得手指像得了羊癲瘋一樣抖個不停。
“族長,這件事情我會跟長老他們解釋的,您就先去準備,一會兒帶着鳳主他們去絕地吧。”智者範搖了搖頭,見商族族長吃癟的模樣,趕緊打着圓場。
商族族長放下手,不知道爲何嘆息一聲,走到靳長恭面前,看着她那石雕玉刻一般俊美素淨的面容,雖時常含笑,但她那平靜的眼波下,永遠是犀利而冷然,她看着別人的時候就像在透視別人和窺伺別人的靈魂。
他知道,他們耍的這些個小把戲,她估計從一進門的時候就看穿了,可是身爲族長,肩負着整個商族的榮譽盛衰,有些時候他必須全面考慮,聯姻只是一步拙劣的手段,於他們卻是一種雙重保障。畢竟商族數百年守護的秘密實在太重大了,他們真的沒有把握她最終會不會利用完他們,甚至再背叛他們。
不過,鳳主既然是他們選擇的,這一次商族也算豁出去了,不再一味地保守顧及,而是主動出擊。
“走吧,陛下。老頭兒帶您去看一些東西。”族長擺手,讓閒雜人等統統出去,而青稞娘卻臨走前,看了一眼靳長恭,目露懇求與哀傷,但礙於族長他們,不敢聲張。
靳長恭收進眼底,立即想到了她兒子——被羈押在牢的護,想必今天她就是來求情的,於是靳長恭朝她頷首,她頓時驚喜在瞠大眼睛,露了個大大的感激笑容給她,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族長們他們去召集人手準備一番一同出發去絕地,房中只剩靳長恭他們三人。
“陛下,何以要幫她呢~?”花公公眸光一閃。
靳長恭瞥了他一眼,道:“不過是一個順水人情罷了,更何況,小人物自有小人物的用處,以後自會體現出來。”
契烏黑深邃的雙瞳閃過異彩:“的確,至少有潛移默化,能替陛下博得一個好名聲。”
“契,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靳長恭很滿意他就事論事的態度,而不會因爲是熟悉的人,而喪失了自己的身份。
契令命,而花公公亦瞟了他一眼,第一次對他帶着滿意的笑意。
方纔他的試探,就是測試他對陛下的忠誠度高,對面商族族人的態度,而陛下倒是第一時間明白,與他配合得很好。
而如果契跟陛下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什麼不該利用,什麼失望原來陛下只是想利用。那麼,他就沒有資格再留在陛下身邊了。
商族族長叫來了鶴與幾個商族親信隨行,絕地在商族是禁地,而且不在族裡的安全地帶。他們即使要出發去的地方,是在西邊森林的惡蜥地,那裡到處都是危險的沼澤地,而且平日霧障很多,也是有毒紅蜥蜴出沒最頻繁的密集地,所以沒有必要是不會有人想要涉足的。
商族族長噤口,並沒有明確告訴要帶她去絕地看什麼東西,可靳長恭不用思考也知道必定是十分重要。
粗略點數了一下人,商族族長並沒有帶幾個人,他那裡連自己一共是五個人,她這邊依舊是三個人。
聽說惡蜥地毒蟲蛇蟻多,他們各自帶了些解毒藥品,火把杆子,食物與水,準備得挺齊全,也都幫靳長恭他們同樣的準備了一份。
契說,惡蜥地非常難行,而且需要繞路,有很多危險地帶他們是不敢闖的,所以一趟來回至少需要在惡蜥地的範圍逗留一個晚上。
靳長恭問契“絕地”是什麼地方,他只說“絕地”是整個商族的禁地,至於“絕地”裡面究竟有些什麼存在,他也並不知道。
難得他這個情報專家也有不清楚的消息,而且還是在自己從小住到大的地盤,靳長恭猜想那個“絕地”,絕對是商族的絕對機密,或許只跟鳳主有關係的機密。
這段時間,她也暗中觀察過商族,從契口中打聽了一些消息,諾大個商族人口約有千餘口人,雖然他們都身強體壯,亦訓練有素,懂得一些武藝,可是就算他們比一般私兵攻擊力強得多,可並不值得令一個帝皇如此嚮往,甚至會覺得傳說中“天命玄鳳,將而生主,宅殷土茫茫”的這一則說法,有些誇大其詞。
總體來衡量,商族亦不過是一支強悍的虎豹之隊,可並不足以橫掃天下,成就天下至尊。
或許……這裡面必定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是那一句話的詮釋。
他們一行人從白天走到黑夜,夜裡的叢林潮溼陰冷,既使現在是夏季,於是大夥兒取出火把用打火石先點燃,然後摸索着找一片乾地,這種時辰他們需要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夜,第二日才能繼續出發,夜間森林的危險有太多不可估計。
大夥兒找到一棵百年榕樹下,圍成一個圈在中間燃起一堆篝火,分散了些人又撿了些乾柴備用,保持一夜火種不滅防野獸狼羣,靳長恭也在地上隨意在坐着,從他們那裡取來一塊硬繃繃的乾肉塊,拿根尖細的樹枝串起,放在火上烤着。
“陛下,還是讓奴才來吧~您歇着先。”花公公見不得靳長恭勞累,便接收了她的肉,替她拿着烤,這種乾貨肉一般都不怎麼好吃,除了鹹,還是鹹。
可是花公公卻早有準備,他不知道這一路上都採摘了些什麼綠草葉子揉碎了撒在上面,頓時就有一種清香掩蓋了肉的猩臭的味道,火熛在上面,不時發出一種“滋滋”的油響聲,頓時衆人只覺那股誘人的香味將他們的饞蟲都勾起來了。
不一會兒烤好了乾肉,花公公準備將肉撕好了,再裝在絲巾上遞給靳長恭,讓她吃得方便些,奈何靳長恭受不住他的磨蹭速度,直接取過來啃了一口油。
咬下一口肉,靳長恭嚼了嚼,味道真的還不錯,至少原本難吃難嚥的乾肉,變得有滋有味起來,她再咬一口,看衆人眼巴巴地看着她手中的肉,使勁咽口水,看她看過來,頓時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繼續啃他們手中“嚼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乾肉。
靳長恭勾脣一笑,她看向花公公,卻發現他也跟他們一樣神色如常地啃着一塊乾肉,她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烤?”
花公公擡眸,看着她一嘴肉,下意識拿起絲帕替她將嘴擦乾淨,靳長恭避之不及,那就由着他了擦了,而其它人瞧見這一幕,都不由得暗暗嘀咕:當公公的還真的很細心體貼啊,連這種小事都要幹。
“這一路上奴才就只找到這麼些香料可以用,只剩再烤一隻的材料了,奴才對吃的不講究,陛下如果要吃,奴才再烤就是了。”
靳長恭看着那跳躍橘幻的火焰映在他的笑臉之上,突然覺得,此刻這個認真替她着想的男人,吸引得人挪不開視線。
“寡人沒有那麼嬌貴,剩下的香料都烤了吧,讓大家都嘗一嘗。”靳長恭揚脣淺淺地笑了,並拉下他擦嘴的手,握住,直直地看着他。
而花公公感覺到那隻握着的手上那溫軟的觸感,整個人都怔住了。
第二日天剛亮,他們滅了火,一行人就再度啓程了。
經過一片溼地,就在快到達目地的時候,叢林間突然涌出一羣惡蜥沼的特產——紅蜥蜴,那數量之多,已經令他們眼前一黑,只覺難以置信。
紅蜥蜴,它們身體總長約一米二至一米五左右,個頭跟鱷魚一般大,爬行速度極快,它們是那種長嘴便要撕下一塊肉的兇猛動物。
這一次竟一來就來了上百隻,衆人緊張地圍成一堆,看着那些慢慢爬進的紅蜥蜴,靳長恭冷靜地分該怎麼順利突圍,靳長恭掃視了一下估量,這些紅蜥蜴皮上有鱗甲目測很厚,如是不用削鐵如泥的武器恐怕會打得很費力。
現場除了花公公跟她的武功能夠自保外,其它人的武力值對付這種紅蜥蜴還是勉強點。就算用輕功想逃,那擺脫不了紅蜥蜴的速度。
“怎麼辦,這麼多紅蜥蜴,難道我們不小心闖進了它們的產卵地?”商族族人急聲道。
鶴手腳亦發涼,但他表面卻十分冷靜:“憑我們的武功不可能逃得掉,就算點上火把,也阻擋不了多久,憑鳳主的武功想逃並不困難,就讓她先走吧。”
商族族長自然贊成,不由因爲他們的無能而耽擱了鳳主逃生,於是他道:“鳳主您就不用管我們了——”
但他的話卻被靳長恭厲聲打斷了:“等一下,我們分開兩組跑。族長跟鶴與寡人一隊,花公公和契你們就帶着另外三個人,我們兵分兩路來躲開紅蜥蜴的追捕,最後都在絕地那裡集合。”
靳長恭的表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花公公表情凝重,即使再不願跟她分開行事,可眼下的情況也無可奈何,所幸憑她的武功如果沒有意外,必然無礙,他也安心許多。
兩人匆匆對視一眼,便不再拖泥帶水,迅速夥帶着自已那隊人,分散東西兩方快速奔跑了開來。
紅蜥蜴警覺他們想要逃路,“咯咯”地叫着,速度異常追了去,靳長恭知道這些蜥蜴有毒,最後不要與他們親身相博,可手中沒有武器,用樹枝太細,只好隨手抽了自己的腰帶當作鞭子。
她讓族長跟鶴兩人盡全力跑,而她擋後替他們解決追上來的紅蜥蜴,來一隻抽一隻,可惜這些紅蜥蜴的皮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堅硬非常而且韌性十足,雖然被她抽飛了,可一會兒跌跌撞撞起身,又跑來追,顯然沒有一擊是致命的。
鶴是一名智者後選人,平時多半是學習理論,本身沒有作爲戰士那樣培訓,自然體力有限,說白了現在他就是一個累贅,他的速度跑得並不快,甚至有越來越慢的趨勢,他一邊自責地跑着,偶爾回頭看靳長恭替他們奮力地擋着那些惡蜥蜴,差點沒脫口而出:別管我了,你們先跑!
可一想到,如果自己就這樣白白死了,他的畢生願望,他的一生追求就會遺憾地失去,那一句話不知道爲何就哽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族長見他跑慢了就拖起他一道盡力跑,而靳長恭那邊一邊要擋着紅蜥蜴襲擊一邊要跑,也自顧不暇了。
“鶴!快跑!”族長拖着越來越氣喘,臉色逐漸發青缺氧的鶴,急聲呵斥道。
鶴四肢發軟,真的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他覺得胸腔都快炸開了,雙眸發暈:“族長,我不行了,你、你跟鳳主,跑吧,別、別管我了。”
族長年紀也一大把了,自然也累得夠嗆,看着那些窮追不捨的紅蜥蜴,他自然恨得牙齦都痛了。
“混帳,快起來,馬上就要到絕地了,你就這麼死了,對得起你娘嗎?她可是一直在閉眼前都想看到你當上智者,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答應她的嗎?”
鶴聞言,痛苦而絕望地閉上眼睛,他何嘗想死,可是……
“還羅嗦什麼!”靳長恭一鞭打掉撲向他們的紅蜥蜴,朝着兩人疾聲厲喝道,瞬間一道殘影落在兩人面前,看着虛弱軟腿的鶴,二話沒有說一把將他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抓住商族族長。
“記着,我們的目標是活着,是無論如何都要活着!”
鶴驚愕地被她像布袋一樣扛在肩上,看着她那冷冽而堅定的雙瞳,他那清亮的雙眸在這一刻變得水潤似也被灌注了勇力,與生存的動力。
“鳳主,我不想死,所以……謝謝你。”
靳長恭額頭的紅鑽再度閃耀紅光,她將內力全數激發,準備進行最後一次的衝刺。
“謝什麼?從寡人被你們認爲鳳主的那一刻,寡人就將你們當作是寡人的屬下,救你們是理所當然的!”
沒有理會,聽了她的話兩人是何心情,她髮絲無風自動,像一支火箭一般地衝向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