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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可不可置信地問了“浪子燕青”:“咦,你才十二歲,身高就長到一八八公分?暈哦,那你成年了,還不比姚明還要高?還不長到二八八公分?成了世界第一高,可以進入吉尼斯記錄了你。”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林小可想不到這駱駝穿針眼的事兒給她遇着了。

“浪子燕青”很不屑,語氣鄙視:“靠,我說我十二歲你真的相信呀?你是大腦進水了還是什麼的?這麼笨,笨死了,我看豬都比你聰明。”

林小可不大欺騙人,所以也不提防人家欺騙她,拿她來侮辱豬,林小可很是爲豬感到不值。其實人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狂妄自大,自以爲是。像“浪子燕青”,便是這種敗類的典型人物。

林小可老實:“相信啊,與己無關的事,別人說什麼我信什麼,反正又沒什麼損失,不必較真。”

“浪子燕青”驚詫:“咦,這話又不像腦進水了,有點大智若愚的味道。”

林小可嘻嘻笑,很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雨水就氾濫地說:“嘿,那當然,我是鄭板橋的親傳弟子,‘難得糊塗’接班人。”

“浪子燕青”哈哈大笑。

“浪子燕青”夠臭屁,夠寡廉鮮恥,得意洋洋地告訴林小可:“老實告訴你吧,我二十二歲了,來自黑龍江的哈爾濱,如今在南寧這座南方城市唸書,快大學畢業了。嘿,你們南方,生產不了像我這樣的優良品種吧?你知道不知道?我走在你們南方城市的大街頭,放眼望去,每個人都在我眼皮底下,我就感到特別的爽,特別自豪,特別驕傲。”

林小可“撲哧”的一聲笑:“臭美呀你。”

林小可好奇至沸點,費着腦筋想像着,一八八公分到底是多高?一邊虛心地請教:“我身高才一五六公分,我到你什麼地方?是不是腰部?”

“浪子燕青”說:“不知啦哦,哪一天有空了,我們一起比劃比劃,不就清楚了?”

“浪子燕青”告訴林小可,他姓張,名字叫子良,張藝謀的張,孔子的子,良辰美景的良。

林小可問:“爲什麼不是張國榮的張?”

“浪子燕青”說:“因爲我喜歡張藝謀,不喜歡張國榮。”

林小可失望:“哦,我喜歡張國榮,不喜歡張藝謀,看來我們的興趣不一樣。”

“浪子燕青”嗤之以鼻:“切,人家張國榮是同性戀,不喜歡女人,你喜歡他,又不能嫁給他。再說了,張國榮跳樓死了,你連見他的機會也沒有了。”

林小可說:“我就是喜歡張國榮,連他的跳樓我也喜歡,說不定那一天,我也學了他,自高樓墜下,做天空上一隻沒有腳的鳥,多瀟灑。”

“浪子燕青”嚇了一跳:“咦?你那麼消極?”

林小可否認:“沒有啊,說說而已,我倚年玉貌,青春年少,還捨不得英年早逝。”

“浪子燕青”問:“我如何稱呼你?別說讓我叫你阿姨,或婆婆,小心我揍扁你。”

林小可說:“你可以叫我姐姐。”

“浪子燕青”反對:“不行,姐姐也不行,姐姐弟弟,酸死了。”

“不叫拉倒。”林小可說。

想了想,林小可忽然童心未泯,嬉皮笑臉的提議:“我二十八歲,你二十二歲,要不你叫我二十八,我叫你二十二好了,希望我和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我永永遠遠二十八歲,你永永遠遠二十二歲。”

二十八,二十二,彷彿地下黨接頭的暗語,有着一種隱秘的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