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玫瑰香(二)
他的額頭上,沁出汗珠,伴隨着他的喘息,凝聚着,打上我的胸口,慢慢的滑落。
他的身子,清涼中隱隱散發着熱力,與我貼合的部位明明是涼。卻讓我熱的躁動,越想要他給予更多的潤澤,越是熱的無法抵擋。
他的發,從臉側垂懸而下,落在我的耳邊,他依然有些猶豫,“我,可以嗎?”
我失笑,親上他的臉頰,“境池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
“不,不是。”他的某個部位,輕輕的頂着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他一直沒說下去。
他沒有說話,我的手已經如蛇一般繞上了他的頸項,“境池,如果恨我,就讓我在牀上求饒,如果愛我,就在牀上讓我牢記你,怎麼樣?”
話音剛落,他的脣夾雜着狂熱的氣勢落了下來,挑開我的脣,擠了進來,舌尖勾上我的舌,纏綿翻攪着。
炙熱的火焰瞬間埋沒我的理智,在沉淪前,我只知道,這朵倔強的玫瑰花,只怕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愛意,在這一次的愛慾中盡皆發泄。
近乎咬的力量,他啜吸着我的脣。他身上奇異的香味讓我在淺淺的疼痛中感到更多的甜蜜,我擁着他的身子,手指不斷的撫摸着他柔滑的肌膚,細緻的皮膚讓我留戀着,摩挲着。
他的脣,停留在我的肩頭,心疼的望着還殘留着血珠的花朵,“王爺,疼嗎?”
“你回來我身邊,就永遠不會疼,不能擁有你,纔會疼。”
他一下下,淺淺的吻着,有水光,滴落在我的身上,只可惜那埋首而下的臉,讓我看不到他的眼,無法拭去他的淚。
柔軟的舌,在我的肚臍間悄悄的繞着圈,冷不防。咬上我的腰側,“你說過要吹笛給我聽的!”
我抑制不住的輕叫,喘息着,“吹,我吹!”
他親吻着我的臀側,在我激情澎湃時,又是重重的一口咬上,“你說過要陪我泛舟遊湖的。”
我的身體一拱,撫摸着他的發,“我陪,你要我陪多久都行!”
舌尖,掠過我的大腿,留下一個牙印,“你說你會永遠愛我的,只愛我一個人。”
我湊向他,朦朧中看着他眼中的憤憤,“我愛,我永遠愛你,境池。”
“可你愛了穆沄逸,愛了子衿,愛了你那個護衛……”他停下所有的動作,胸口起伏着。
“我……”我知道,是我錯,我可以說我只愛他,可我不想騙他。
“境池是不是比他們差,讓你不愛?”
“不……”
“境池是不是不夠美,不夠好?”
“境池是最美……”
摟上他的頸項,我拉下他的身體,直接堵上他的嘴,瘋狂的親着。
他所有猛烈的狂風暴雨在這一吻中漸漸低落,我喘息着,全心的投入到與他的擁吻中。
火焰,升騰,包裹上他和我,融化在這春色的盎然中。
喘息,汗水,互相交融着,是兩具身體交纏出的美妙的音樂。
我的身體被他帶動着,感到一種幸福的美麗,我的發和他的交纏,我的雙手,與他緊扣,我的身體與他密密的貼合。
我的境池,終於又回到我的懷抱,終於又感覺到他,不斷地索取,我的瘋狂紫玫瑰。
他緊繃的身體,彷彿最美的弓,拉滿了弦,熱情是他的箭,我感受着那可射穿天地的美妙,搜刮着我所有的敏感。
“境池,我最喜歡你這股瘋勁……”我笑着,閉上眼重重的呼吸着,“太美了。”
他的臉上,不在哀傷,不在不自信,而是有一點小小的得意。
呻吟從他的喉嚨間逸出,傳入我的口內,他緊緊的抱着我,用想要將我揉碎的力量,我擁着他,兩人翻滾着,不斷的吮舔着對方。
我趴在他的胸口,擦去他額頭上薄薄的汗珠,微笑着看他有些腫的脣,他輕啓着脣,呼吸着,迷離的眼神性感到了極致。
我們就這麼貼合着,我點上他的胸口,“累了嗎?瘋狂的傢伙。”
他揚起臉,“你還沒告訴我,我美不美?能不能滿足王爺?”
扯過被子蓋上兩人的身體,我貼上他的臉,“你說呢?如果不是你還病着,我只怕真的會要你要到你下不了牀,你有多吸引人還需要說嗎?”
紫色的雙眼中光芒一閃,“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沒滿足你?”
“有!”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你的身體,不可以喲。”
該死,這小子想讓我記住他,難道是要在牀榻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我翻身,把他按在了身下,輕柔的點點吻落在他的胸膛間,“境池,換我來,換我來滿足我們兩!”
滿室的春色,旖旎羅帳,肆意放任翻滾的兩具身體,我們沉淪在久違的熟悉中。
境池和我對彼此的身體都不陌生,更是輕易的尋找到對方喜歡的節奏和敏感處,高度的配合,我們用激情表達對重逢愛戀的懷念。
眨眼間他已經釋放了幾次,我也在酣暢淋漓的歡愛中更加通體舒坦,當他還要時,我是說什麼也不肯了。
“等我們回了‘雲夢’,我們關起門,做它三天三夜。”我抱着他,看他美麗的容顏與我並肩而臥,手臂摟着我的腰身不肯撤開,那紫水晶的雙瞳終於在笑容中慢慢的合上。
本來是要帶他走,卻因爲這一場雲雨而超出了我的計算,我看着外面的天色,決定讓境池休息幾個時辰,等大軍出發時,再悄無聲息的上路。
他靜靜的沉睡着,我的目光遊移,不敢打擾他的休息,甚至不敢看他,就怕一個控制不住,又驚擾了他。
目光,打量着這與我王府中曾經一模一樣的景緻,摟着當年的愛人,我的心比吃了蜜還甜,笑容就不曾從臉上消失。
忽然,我的視線停留在房樑處……
華傾風的軍事分佈圖!
沒有,我不介意,可是如今就在眼前,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輕輕挪開境池的手,我飄身下地,腳上一點,落在房樑之上,果不其然在與華傾風房間同樣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暗格,掏出早已經備份好的鑰匙,捅入鎖孔中,“喀拉……”暗格應聲而開。
一卷捲起的紙軸,隱約的透着墨跡,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趁勢展開。
心中一陣狂跳,竊喜爬上我的眉梢,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所有滄水’的軍力分佈,多少人馬,裝備如何,甚至連不同的裝備行走如何的陣法,糧草的運送路線,都寫的清清楚楚。
我跳下地,湊到桌前,拿起筆墨,準備臨摹一份。
我下筆迅速,不打功夫就照樣畫了一張,對比着幾乎一模一樣的圖,我得意的笑了。將原本悄然的放了回去,我神清氣爽的落地,冷不防的對上一雙深紫如冰的雙眼,冰冷的語調旋即響起,“原來你來‘滄水’將軍府,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