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吧錦淵

留下吧,錦淵

他越跑越快,身形如風,金色的發揚起,和身上七彩的絲帶一起飛舞着,狂烈而張揚,幾乎能聽到風擦過他衣衫時那獵獵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內力帶着我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錦淵,你給我站住!”

很老實,也很聽話,他真的腳下一停,整個人站住了。

我站在他身後,聲音猶如石頭一樣硬邦邦的,“錦淵,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一轉身,直接拿屁股對着我,倒是沒有再跑。

我挪了挪腳步,站到他的身側,還沒來得及看到他的臉,他又是一轉,還是給我一個背影。

“錦淵……”我的口氣有些緩和,手指拍上他的肩頭。

他肩膀一抖,從我的掌心中脫離,人已經翩然的往邊上動了兩步,和我不遠不近的保持着距離。

他在賭氣,還是賭我的氣!

這個認知一進腦海,我剛剛壓抑下來的怒火又開始噌噌的往上竄,“錦淵,你要麼現在轉過來,和我好好的說,你知不知道剛纔的舉動會傷害我的孩子?”

他手指一揮,身邊的樹木頓時齊腰而斷,花草更是連根拔起散落一地,他憤憤的轉了過來,聲音啞然乾澀,“初,初夜,你,也,也傷害我的族,族人。”

我就知道,他的躁狂,他的癡癲,都是因爲魚湯。

“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吃魚爲什麼不出來和我好好的說?爲什麼一定要用這樣的手段?怎麼,不敢面對我嗎?”他的樣子讓我更是火大,“怕我?還是不想靠近我?”

“不……”他只說了一個字,音調怪異,卻還算清晰,回答的很快,快的幾乎沒有思量,勉強讓我算是滿意。

靠近他身邊,看着他的臉頰依然氣鼓鼓的,細細的一下下抽着氣,眼眶中的淚水也還在打着轉,只是咬着脣不說話。

我的手抓上他的袖子,忽然發現,他那些七彩的絲帶許多地方已經染上了泥土的髒污,一塊一塊的沾的到處都是,還有發間,臉頰,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細細的塵土,甚至有些狼狽,在剛纔的盛怒之下,我竟沒有看到。

如果任綺羅在他身邊,他是不可能這般的。

手指,忍不住的擦上他的額頭,聲音也變的溫柔哄勸,“錦淵,你是不是一個人跑來的?”

他癟了癟脣,有些委屈,卻是不看我不理我。

金色的發從我手指縫中流瀉而下,留下細微的沙土,真的很久沒有清洗了,若不是依然閃亮如金子般,真的和乞丐沒什麼差別了。

我扳過他的身子,“如果我告訴你,那些盤子裡碗裡沒有魚,一切不過是引誘你出現做做樣子而已,你還會和我生氣嗎?”

他眼神一閃,歡喜立即寫上了臉,“真……的?”

手擦他的臉,越擦越是髒,本來一塊污泥,卻被我擦成了一團,暈在他的臉上,可愛又有些悽慘,兩團淚水還在眼中打轉,臉上卻笑開花了。

“你是不是回來找我的?”我捧着他的臉,“是不是想我了?”

他貪婪的望着我,張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只是用力,非常用力的點了下頭。

這個樣子的他,猶如乞丐般,哪還有水族之王的半點風采,看的人心理一陣心疼,“傻瓜,真是傻瓜,爲什麼躲着啊,爲什麼?”

那英俊的臉,在明顯消瘦了一圈之後顯得輪廓更加的深邃,更加的俊朗,他低下頭,“你……不……要……我。”

他是記得我當初說的那句,走了就永遠不要來見我的話吧?

“你想我了,所以來偷看我,怕我兇你不要你所以不敢出來是不是?”我試探性的詢問着,看他在我說到不要他的時候明顯的瑟縮了下。

“你想躲在暗中看我,卻看到他們把你的魚子魚孫宰來吃,又關在池子裡欣賞,一時忍不住就全給弄走了,是不是?”

現在是我說一句他點一下頭,就是不敢擡頭看我。

“你是不是揹着任綺羅跑出來的?”

——點頭。

“是不是一個人跑了很遠的路沒有休息?”

——點頭。

“如果我不引你出來,你是不是一直這麼偷看下去?”

——點頭。

“那看完了,你是不是要走?”

這一次,他沒有動作了,傻站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半晌冒出一句話,“你……不……要……我……”

“那怎麼樣?”我的聲音忽然變的有些冷,表情也是冷冷的,“我不要你,你就再回到任綺羅的身邊,反正她雖然陰險毒辣,對你卻是怎麼也捨不得放開,可見還是有幾分真情的,比起我這個到處留情,丈夫無數的人來說卻好的多。”

“不……”他忽然擡起頭,一字一頓,“我、不、回、去!”

驚喜,瞬間的那種驚喜是騙不了自己的,我能輕易的感覺到自己繃的緊緊的呼吸放鬆了,一直懸着的心歸了位,“那你去哪?回水族嗎?”

他直直的望着我,艱難卻清晰的說着,“要,初,夜……不,走……”

他的臉上,是一種渴求,猶記得他拿着畫討好的望着我時,也是這般的神情,無辜又純潔,只是那個時候他的臉上是笑,而現在他染滿的是憂鬱,這種憂鬱,本不該瀰漫在他的眉眼間。

一直都知道錦淵是單純,也一直都知道錦淵除了我不理任何人,我卻丟給他那麼一句狠話,還那樣逼迫他,將他推入那個女人的懷抱,恐懼的留在那個女人身邊。

一把抱上他的腰身,歉意如潮水般涌來,在他清新水汽般的氣息沾染上身體的時候,自責侵襲了我的思緒。

如果說錯,錦淵是瞞了我很多,但是我不信任,我的猜疑,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他愛我,只是他不會表達。

他依戀我,一直都寫在眼瞳中,是我被妒忌矇蔽了雙眼,看不懂。

“對不起!”輕輕的靠近他,埋首在他的胸膛,“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靠了靠我,帶着點膽怯撫摸上我的髮絲,“初夜……很好……”

嘴巴里苦苦的,差點連聲音都發不出了,“不好,我真的不好,我說過要疼你愛你的,還說要教你說話,我都沒做到。”

記得他在我身邊的日子,已經能完整的說句子了,可是現在又回到了最初,他一定又是很久很久不曾開過口了。

記得在我身邊的日子裡,他睥睨水族,嘲笑神族的樣子還歷歷在目,流利的告訴我神族的秘密,可是現在呢?

現在的他,就象個傻子一樣,那個驕傲的王子,去哪裡了?

吸了吸氣,聲音裡也是濃濃的鼻音,“錦淵,以後我們不分開了,我再也不丟下你了,讓你畫初夜好不好?”

“畫……初夜……”他忽然象是想到了什麼,手指在破爛的衣服裡摸索着,輕柔的掏出一沓紙,仔細的打開,將折了的地方平展,用力的按了按,這才遞到我的面前,露出雪白的兩排牙齒,“初夜……”

厚厚的一沓,也不知有幾十張,每一張上都是一個醜醜的小人頭,齜牙咧嘴搞不清楚是笑是哭。

我捧着紙,彷彿捧着千鈞重擔,而錦淵只是笑着,開心的手指在紙上摩挲着,燦爛無比。

緊緊的撰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一般,“走,我們回家,再也不分開了,不再管什麼任綺羅,我會保護你,一直保護你的。”

他的身體忽然一抖,彷彿做錯事的孩子被人提到了父母般的害怕。

我抱上他的腰身,捧着他的臉不讓他躲閃,“告訴我,她是不是捏着你什麼把柄,比如‘血印符’或者‘血誓’之類的東西?”

默默的搖搖頭,“沒!”

什麼都沒有?“那你怕什麼?”

錦淵看着我,想要說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慌,“不,不能,說……”

“她威脅你?”心頭,有淡淡的殺意浮現,對那個一直都不曾存有好感的女人,“是不是拿水族人的性命威脅你?”

“沒……”他低垂下頭,手擰着自己的衣角,臉上糾結成一團,顯然是有事瞞着我不敢說。

“說啊,說啊……”

我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可是錦淵,就象是一個蚌殼,咬住了就是不肯打開。

“她……很……好……的……”

他躲閃着,想要把手從我的掌中掙脫,聲音也忽然流利了,“初夜,讓我走,我會害死你的。”

他害死我?這又是任綺羅說的吧,所以錦淵不敢靠近我,不敢和我在一起?

無恥,利用錦淵對我的在意編出這樣的謊言。

“不!”我強硬的拽着他的手,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錦淵,你這麼高的武功,可以保護我,有你在我纔不會死,對不對?”

他的掙扎漸漸放鬆,臉上的急切也開始柔和,“保護初夜。”

倏忽,他笑了,用力的點點頭,一把抱上我的腰身,“我保護初夜!”

我也迎着他的笑容,點頭,“對啊,你才能保護我,永遠在一起,你才能永遠的保護我。”

他釋然的笑了,抱着我的身體,原地轉了起來,“保護你,永遠保護初夜……”

身上,勃然而發一種氣勢,屬於水族王子的氣勢。

金髮,飛揚……

錦淵的笑聲,飛揚……

放我下地,還不等我站穩,他已經整個人撲了上來,狠狠的摟着我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下來。

臨月棲的報復煩人的女子又出現了偷窺夜沐浴朝堂受罰錦淵和神秘的女人悠風遠揚爲卿駐足夜之殤有雷不知道那時年少遠風飛揚一忘與不忘又如何討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家有一寶生死對決原來我的流波喜歡鞭子療傷之夜相府門前耍無賴誰算計了誰夜之殤有雷爲卿遠走楚燁顯真身月棲有難當年兄弟情義深一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這個女人是誰金牌傳召夢不寧迴轉中原楓亂我心家有一寶三月棲有難上下齊手佛渡有情人微笑淺淡有度昔日少年今日帝猶記當時年紀小二日夜雙俠之同生共死注意此處熊莫滄溟出沒幕後黑手現身遙歌行蹤現臨月棲的報復誰來挑戰遙歌媚門門主幽颺夜之殤有雷偷窺夜沐浴兔子一樣可愛的少年月棲月下泛舟楚燁請辭煩人的女子又出現了奇怪的路遇莫滄溟的警告討飯迷糊蛋逢鉅變英勇捐軀小樣打個擂臺也顯擺葉若宸vs任幻羽二任霓裳的保薦兩個人質定情與斷情只在一瞬間葉若宸的夢魘被人伺候身不由己這一次換我救你青青子衿上官楚璇的心該給我一個交代翻白眼神醫神術一倍傷百倍還小子跟老孃回家禍害遺千年橫刀立馬救青衫我哪還敢看日夜重逢奇詭的三場比試私談莫滄溟小糖兔子快把我逼瘋了三夫成虎葉若宸vs任幻羽二'雲夢'國師臨月棲月下泛舟窮鬼'投胎錦淵的霸道四一年賭約夜的小算盤楚燁衆美男喊你回家吃飯橫刀立馬救青衫悲慘的迷糊蛋兔子一樣可愛的少年寒雪峰之約夜之真容姨娘任靈羽我終於回來了當年兄弟情義深二窮鬼'投胎互不相讓流波的堅持讓我再看他一眼莫滄溟與流波溫柔如水的沄逸互不相讓流波的堅持死皮賴臉拖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