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兩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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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碗重重的敲在我腦袋邊的茶几上,把我從熟睡中震醒,強忍着睡意擡了下眼皮,輕輕哼了聲。

人被粗魯的拽了起來,強制性的靠在牀頭,還有低沉的嗓音震着我的耳朵,“你要的老母雞湯。”

我無精打采,全身就象被人用擀麪杖揉了幾十遍一樣的疼,好不容易在內腑不那麼疼的時候勉強睡上了一會,居然被人如此無恥的揪了起來。

“再燉十個時辰。”我有氣無力的飄出幾個字,頭昏沉沉的。

人象是木偶般被擺坐着,耳邊是他硬硬的聲音,“我已經燉了十個時辰了,你牙口不好,那麼就幹喝湯吧。”

聲音在耳朵邊一陣一陣,就象是蒼蠅一樣,將我的瞌睡蟲越趕越遠,讓我再也無法安穩的入睡。

“那就換鴿子湯,我現在不想喝母雞湯了。”內腑疼,身體疼,沉睡中被叫醒,讓我終於無奈的打開眼皮,無神的開口。

下巴忽然被捏住,在我還不急反應間,一碗飄着濃郁雞屎的湯直接灌到我的嘴巴里,力量之狠,動作之粗魯,恨不能直接把湯碗都塞進我的嘴巴里。

湯很鹹,鹹的我差點以爲他給我灌的是一碗滷汁,他灌的又猛,我好不容易嚥下兩口,剩下的順着脣角不住的往下淌,溼嗒嗒粘膩膩的沾滿了我的嘴邊。

“嘔……”一陣噁心的反胃,我直覺的想捂上嘴,可是我的手,就像木頭一樣,完全沒有了任何知覺。

可怕的雞屎味從我空空的胃裡一路翻涌而上,直達我的喉嚨口,再衝入我的鼻腔,直接頂上我的天靈蓋,帶走我的三魂七魄。

“啪!”一隻手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巴,大力的差點敲下我一排牙齒,莫滄溟狠厲的聲音重重的出現,“任霓裳我告訴你,你別想吐出來,我不會讓你絕食死的,你給老子嚥下去。”

咽你媽個頭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嚥下去也要人胃受的了啊?

“嗚……”我的下巴在他巴掌中掙扎,嘴巴在他的掌心中嗚咽,“讓……開……”

他黑着一張臉,低吼着,“我告訴你,有我守着我就不會讓你死,你所有的穴道我都點了,沒我在你連下地都不行,我看你怎麼死。”

如果我昨天根本就沒有要尋死的打算話,今天這兩口湯則是喝的我真的想死,如果我以後還要喝這樣的湯,我不如現在去死好了。

我翻着白眼瞪着他,努力在他手中透着氣,呼嚕着字眼,“讓……開……”

“不讓!”他咬着牙,手上的力道快把我悶死了,“不止不讓你絕食,我也不會讓你咬舌自盡!”

“我……警……告……你……”我咦唔的聲音開始含糊,一個勁的翻着白眼,“我……我……想……”

他鬆開捂着我嘴巴的手,低下頭,面孔就在我的眼前,雙瞳閃爍着火光,雙手扣着我的肩頭,用力的搖晃着我,“我告訴你,別在想我莫滄溟手中死,你老老實實的吃東西,不然我就灌下去,還有你別想着咬舌自盡,別以爲我不知道咬舌自盡的死是因爲舌頭堵住了喉嚨,我把你放直了,你咬斷舌頭也死不了,最多以後變啞巴。”

我眼前一片金星亂閃,胃裡是翻江倒海,虛弱而艱難的擠出兩個字,“走……開……”

“不可能!”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臉上,都是一股子的火藥味,“從今天起,你的吃喝拉撒我都會盯着,我倒要試試看,沒有了武功被點了穴道的你,還能有什麼花樣變出來!”

“走……”連說出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擠出喉嚨裡最後一個字,滿眼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一個字,他也憤憤的還我一個字,“不!”

“嘔!”再也無法壓抑胃中的難受,剛剛灌進嘴巴里的雞湯帶着苦水,從我喉嚨中狂噴而出。

點了穴道,無法動彈,那可怕的雞湯猶如一股水箭射了出來。

“噗!”直接打在面前人的臉上,粘糊糊的噴了他滿頭滿臉,散發出可怕的味道,衝到我的鼻子裡,薰的我幾乎昏過去,胃的難受更加劇烈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呆了,居然一動不動,頭髮上的湯順着紅色的髮絲滴滴落下,打在胸前。

“咻……”人影瞬間從我面前消失,漸遠間還有震撼的乾嘔聲不斷傳來。

可怕的東西吐完了,一陣翻攪也讓我徹底恢復了所有的神智,靠坐在牀頭不能動彈,只能不斷的喘息着,牀頭的碗就在身邊不遠的地方,散發着陣陣可怕的味道,混合着我剛剛嘔吐後的餘味,整個房間裡充斥着一種銷魂到死的氣息。

該死的莫滄溟,你到底是在阻止我死,還是在逼我去死?怎麼有人能把雞燉出這樣的味道?

我的悲慘不在於被點了穴道被他強灌了一堆這樣可怕的湯,而是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有可能被灌下這樣的東西。

如果這是刑罰的話,我寧願他折磨的是我的身體,而不是我的精神。

嘆氣間,有人已經重新衝了進來,身上帶着乾淨的水氣,耀眼的紅色髮絲溼淋淋的披在肩頭,滴滴答答還落着水珠,一入門,眉頭就皺了起來。

掌心拍飛,窗戶應聲而開,手臂一捲,蓋在我身上的軟毯被他捲成一個團扔到了門口外面,這才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種殺人般的目光瞪着我,“任霓裳,你狠!”

“我狠?”我咬着牙,“我狠得過你?你是問也不問就把這東西灌我嘴巴里,我可是說了無數聲叫你讓開,你自己不走,關我屁事。”

他一甩頭,紅色的髮絲帶着水氣,在窗口透入的陽光下除了紅色的耀眼還有七彩的光芒。

水珠打在我的臉上,他嗆人的話語也隨之噴薄而出,“不是你說的要喝老母雞湯嗎?不是你說牙口不好叫我燉爛的嗎?我燉了足足十個時辰,骨頭都燉爛了,你還嫌棄什麼?”

我黑着一張臉,鼻間再一次充斥着那可怕的味道,“你怎麼燉的?別告訴我,你就是抓了只活雞,毛也沒拔內臟沒去,直接丟在罐子裡燉!”

“我當然拔了毛,你當我是……”話語一頓,聲音突然變的沒有底氣,“燉雞還要,還要去內臟的嗎?”

我盯着他的臉,說不出是悲是喜,他在我的目光下逐漸的低下頭,眼神不住的遊移着。

“活雞肚子裡有剛吃進去的米糠,還有消化完沒拉乾淨的屎,你說要不要去內臟?難怪我說那湯裡怎麼一股子雞屎味。”想到他燉了十個時辰,所有東西都燉化了,我剛剛那幾口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雞屎下去,肚子又是一陣不舒服,發出巨大的乾嘔聲。

他以我從來沒見過的速度飛快的閃到角落,手指下意識的將頭髮撥到腦後,撇開臉,只拿餘光掃着我。

“還有,你的湯爲什麼那麼鹹,這是雞湯嗎?你莫不是在做鹽水雞?”我的眼神指向那碗雞湯,“要不要自己喝一口?”

他擰着眉頭,“我試過的,不太鹹啊。”

“你什麼時候試的?”我沒好氣的望着他,“別告訴我是滿鍋水的時候,然後燉到沒湯汁了,繼續加滿水嘗味道,發現不夠鹹然後加鹽,如此繼續一直到成爲這一碗滷子。”

“你怎麼知道?”他眼神一閃,我無語長嘆。

“你自己嚐嚐啊。”斜眼睨着他,“省得你說我挑剔難伺候。”

他鎮定的端起碗,對着我不屑冷嗤,“你還知道你挑剔難伺候嗎?”

我看見他,豪氣干雲的張開嘴,看看碗裡剩下不到一口的湯,想也不想的就灌了進去。

我眼睛一眨不眨,瞪的大大的,生怕錯過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噗……”一股水霧在他面前散開,某人摳着自己的喉嚨不住的咳嗽,發出陣陣的乾嘔聲。

他的臉色,由初始的正常,在用力的咳嗽下變的通紅,甚至有些發青。

再轉臉看我的時候,可以看到眼中些微的尷尬和抱歉,“這個,我……”

“別說了,我要沐浴。”全身又髒又臭,還有剛纔吐過的殘渣,一陣陣的飄着,薰的我自己難受。

他一把抱起我,“我帶你去。”

第一次,我出了房間,看到了院子,只是很可惜,這裡冷清的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半絲其他人的人味都聞不到。

他在一旁熱火朝天的燒着水,我被丟到一旁的凳子上,木頭般的坐着,除了嘴巴,感覺不到任何部位是屬於自己的。

熱水在桶中漸漸被注滿,升騰着氤氳的煙氣,他的容顏逐漸被模糊,只剩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霧氣後不住的晃動。

他的衣服被霧氣薰染,緊貼着胸膛,勾勒着偉岸的身形,雙臂一伸將我抱了起來。

“喂……”我警惕的望着他,“你不是想幫我洗澡吧?”

他垂下眼皮,黑沉着臉,“我不會給你自殺的機會。”

我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瞪着他,“解開我手臂的穴道,我自己洗,難道你以爲我現在的力量能掐死自己嗎?”

他微一遲疑,手指點上我手臂的穴道,抱着雙臂站在浴桶邊,深沉的瞪着我。

我的手扯着自己身上破爛的衣衫,眼見着要光溜溜到底了,他還是一動不動,我低吼着,“出去!”

“不可能!”堅決的拒絕了我,“我走了,你要是用桶子裡的水自溺,或者用腰帶自縊怎麼辦?你要麼選擇我點上你的胳膊給你洗,要麼你自己洗我看着。”

我雙手一伸,直接遞了出去,“那你點上我的穴道吧,我不洗了。”

他想也不想,手指兩下,我再一次恢復了木頭人的造型,呆呆的坐在那。

“莫滄溟!”我嘴角帶着古怪的笑容,“我現在不想洗澡了,你的湯喝壞了我的肚子我想拉屎,幫我解開褲帶,放上馬桶,順便準備好紙,一會替我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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