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泛舟

月下泛舟

他舉着葡萄串的手一停,那種純真和嬌憨頓時感覺不到了,只有攏在身上的淡淡慵懶,“能啊。”

我靜靜的等着,他身體一滑,輕輕的落了地,光潔的腳背蹭着袍子,從我手中抽走嫩嫩的菊花瓣,“看我什麼時候高興就給你看,或者你有本事讓我摘掉。”

那他什麼時候高興?

我的本事嘛……

他走遠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對着我的方向,“我想以王爺的身份,不會用武功強行摘我面巾吧。”

我連連擺手,“不會,不會。”

算你小子說的快,把我心思都看穿了。

他悠閒的一擺衣袖,翩然轉頭間,我竟然在那雪白中看到了一絲嬌媚,錯愕間人已遠去。

這個人,我行我素,想來便來說走就走,教條規範,倒是完全不放在眼中。

短短兩天,我見識到了慵懶的他,自我的他,狂放的他,純真的他,卻又感覺每一幕都不是真實的他。

他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王爺,王爺……”皇甫羽萱帶着大大小小的護衛呼嘯而來,聲勢堪比地震。

兩隻手從我肋下伸了進來,架起我就往外飛奔,伴隨着無盡的叫嚷……

“快,快,快,傳御醫!”

“請吳飛星老神醫,說是皇命!”

“小心,小心,別讓王爺摔了,千萬別讓王爺有事。”

“來十個人,給我小心的扶着王爺!”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十幾隻手擡了起來,丟上一旁的軟榻,狂奔着而去。

“喂,喂,喂……”我看着軟榻旁滿頭大汗奔跑着的皇甫羽萱,“你幹什麼啊?”

她一邊跑着,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喘着大粗氣,“您,您堅持住,要是哪不舒服,馬上告訴我,我們已經去傳神醫老人家了,您一定不會有事的,您別擔心,千萬別擔心。”

我用力的敲敲着軟榻,“我擔心什麼啊,我很好,我很好,聽到沒有?”

“我們,我們剛纔遠遠的都看到了,蘭陵煜他給你吃了東西,您千萬別害怕,我們有天下第一聖手神醫,不會有事的。”

我一口氣憋在心裡,差點化爲鮮血噴出來。

不過是一粒葡萄,一粒葡萄而已,他們需要這樣嗎?

突然覺得,那個瀟灑的背影,他十幾年的人生,都是在別人這樣的恐懼中過來的嗎?

永遠被別人當成怪物,只要是他碰過的東西都沾了瘟疫一般,無人靠近,無人說話,可他,卻還能那樣隨意的笑,隨意的自我尋找快樂。

釀酒,做餅,讀書,下棋,釣魚……

“王爺,您又走神了,吃飯都在想心思,到底什麼事如此困擾您?”子衿的聲音不輕不重,看似關心,卻帶了兩分調侃。

我一愣,訥訥的收回心思,憨憨的傻笑,這已經是我不知道第幾次走神了,難怪子衿笑我了。

我趕緊夾着菜,送到他們的碗裡,“吃飯,吃飯,流波,你也多吃點。”

眼白翻了翻,流波的半笑不笑,“早吃完了,你只顧着想着宮裡的美人兒,在着急不知道點哪一個回去吧?”

“胡說!”也不管那麼多,夾着菜就往他碗裡放,“你真覺得宮裡那些嬌花嫩草會和我的口味?我已經交代了皇甫相,這兩天放我好好的休息,別再讓我進宮。”

子衿放下筷子,“也好,您最近老是早出晚歸的,都累壞了吧,明天您想吃什麼,我交代他們去做。”

“菊蓉酥餅。”我衝口而出四個字,又忽然的改口,“隨便,只要你們陪着吃什麼都行。”

正說着,外面伺候的人捧着個盒子匆匆進門,“王爺,外面有人送了樣東西給您。”

“什麼東西?”我下意識的站起身,擋在了子衿和流波身前。

下人搖搖頭,“不知道,贈王爺的東西,我不敢開。”

我心頭有些不悅,“那是什麼人送來的,可有名帖?”

下人垂下頭,有些不敢出聲,支支吾吾的,“是,是一位蒙面的公子,說,說您看了東西就知道是,是誰。”

蒙面公子?

滿大街都是蒙面的。

我手一揮,“別開,丟了。”

“哦!”下人轉身,慌慌張張的就要跑。

“等等!”子衿伸手,攔下了她,“我看看是什麼。”

“別。”我喊着子衿,抓着他的手,“不知道什麼人送來的東西,裡面萬一是暗器或者毒粉什麼的,千萬別開,咱不好奇這點東西。”

“沒事。”子衿的手從我掌中脫出,好笑的看着我,“你沒聞到一股的餅香味麼,分明是吃的。”

趁我的分神間,他已經掀開了盒蓋子,一股濃濃的酥餅香中透着淡雅的菊花蓮蓉味道,順着鼻子往裡鑽,熱熱的氣息顯然才做好沒多久。

子衿把餅送到我的眼前,眉眼間笑意盈盈,“‘菊蓉酥餅’喲,只是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費心做來請您吃的?咱們王爺前一刻還在心心念念着要吃這個餅,真難爲這爺如此瞭解我們王爺的心思。”

我有些狼狽的別開臉,嘴巴卻是不肯服輸,“也未必是男人送的,說不定是哪家的王公大臣,君子結交而已。”

“是嗎?”秀美的眼神一閃,勾的我小心肝一蕩,子衿的手指着盒蓋子上的字,“今夜初更,城外桃花溪畔,夜釣品酒,恭迎王爺大駕光臨。”

是蘭陵煜!

雖然沒有落款,但是這‘菊蓉酥餅’已經說明了一切,我不自覺的伸出手,拈起一塊,輕輕的咬下,滿口的菊香,蓮蓉軟甜,我含着,竟然有些捨不得嚥下。

他的手藝真好,是我吃過火候最恰到好處的‘菊蓉酥餅’,餡料調製的甜而不膩,剛好合我的口味,能與之相比的,就只有夜那個傢伙了,爲什麼會做飯的,都到一家去了?

耳邊傳來一聲輕哼,“不是說有毒嗎?主子您剛纔還一副要丟出去的德行,現在迫不及待就往嘴巴里塞了?”

我捏着餅,苦笑,“別亂說,他是夜的男人。”

“嗯?”

“啊?”

兩個人同時訝異的出聲,怎麼也想不到我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看着他們的表情,我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一手牽着一個,舒服的靠着,“他是夜的愛人,卻也是‘御風’的皇子,夜希望我能替她將這男子娶出,成爲我名義上的王夫,而實際上卻是與她攜手江湖,對我來說,既完成了聯姻的任務,也不用勉強自己放一個不愛的男人在王府,何樂而不爲?”

“夜的愛人?”子衿的聲音,不象是問我,而更象是在思索着什麼,“他親口承認過了?”

我一楞,沒想到子衿會這麼問,有些回答不上來,“夜說過,應該不會錯。”

“那他說過嗎?”子衿有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他說過自己的愛人是夜嗎?”

“呃……”我擰着眉毛,“我沒問,但是應該不會錯吧。”

子衿拍拍我的手背,“有愛人的男子,不會隨意邀約其他女人夜晚江中泛遊,有愛人的男子,如果約女子同遊,一般都會有愛人在一旁相伴,這叫避嫌,王爺有機會還是確認下吧,子衿不是挑撥離間,只是聯姻涉及到兩國關係,不要被人利用了。”

他的話說的我心頭一沉,看着手中的菊蓉酥餅,默默的點了點頭。

夜是我的搭檔,也是我最慘淡的時候接收我的人,我早在無形中對她卸下了所有的心防,她的話,我根本沒有任何懷疑。

子衿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或許,我真的應該問問。

楊柳岸,曉風殘月

大被同眠沄逸與鏡池愛不愛她對夜的佔有慾半路碰到任綺羅寒雪峰之約我被捅菊花了走的走留的留當年兄弟情義深二銀槍光寒三尺黃沙醜醜男誰來挑戰遙歌帝王的象徵被我燉了莫滄溟的警告偷流星的人是他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胡攪蠻纏惹禍上身求娶子衿神醫的容貌舊夢無痕王府蕭條無人管再見故人無愛不殤瘋狂的上官楚璇風雲迭起的晚宴二可悲的人複雜的情看誰壓倒誰他的聲音是懶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任霓裳的保薦相看兩相厭三死皮賴臉拖上牀勇敢的心臨月棲孝孝服這個女人是誰月棲有難月棲風雲迭起的晚宴二王府蕭條無人管敏銳完美的蘭陵煜秋鞦韆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秋鞦韆誰算計了誰夜探將軍府夜救子衿護流波暗中的爭奪從小就是女色狼春風得意日夜同行兔子一樣可愛的少年再見故人擂臺向夜求親新文發稿請大家賞臉階下囚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神族在望我獨行寶寶悲催的四人世界誰是兇手二大功告成月餅又是月餅定情與斷情只在一瞬間暗中的爭奪沄逸遺信尷尬的晚餐沄逸遺信一直被點着月下泛舟大魚兒小魚兒神族在望我獨行他想家了到底誰在說謊破陣擒敵雪前恨憨態可掬的醉酒約定幽颺我終於回來了爲卿遠走該給我一個交代小樣打個擂臺也顯擺樑上'君子'媚眼妖狐皇上召見風雲迭起的晚宴二還是默然穆沄逸的病悲催的四人世界夜的小算盤醜醜男請君入甕月下泛舟對峙危險極度的危險任霓裳的保薦珠寶首飾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三和莫滄溟共渡一夜初識蘭陵煜番外一世爲你心神不寧一祭天儀式上的表白搗蛋鬼葉若宸沄逸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