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閃爍不安的眸光掃過南宮辰羽的臉,似乎明白自己又闖禍了,小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她的臉上不斷變幻的神色沒能逃過南宮辰羽的眼睛,他立刻就明白了她心裡的想法,馬上繃着臉正色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告訴你,無極神殿這些日子會很忙,我可能沒有時間陪你,你自己要好好保護自己,別再出什麼差錯,知道嗎?”
肖笑愣住了,她看一眼南宮莫,他也是滿臉的詫異。
“辰羽,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這次回南宮世家還有什麼事情沒解決?”南宮莫沉聲問道。
南宮辰羽略一思索,坦言道:“南嶽華家的嫡長子與清妍姑姑的婚事一直沒有着落,耽誤了這麼些年,眼看着清妍姑姑已經老大不小了,若再不能給姑姑一點希望,我擔心她會想不開,所以我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你同意了南宮世家和南嶽華家的婚事?辰羽,宗主不是想把清妍姑姑嫁給北冥墨家的獨子嗎?”南宮莫驚訝的問道。
“可是姑姑和華家的嫡長子纔是兩情相悅,他們苦戀了這麼多年,華家的嫡長子爲了姑姑吃了那麼多苦,總不能因爲宗主一句話就拆散一對有情人吧?”南宮辰羽有些激動,語氣也變得急迫了,“我也不是要一味的偏袒誰,事關三大家族的聲望地位,也關係到三條人命,這事兒輕率不得!”
肖笑轉動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算是從兩人的對話中聽了個大概,敢情又是一出梁祝的情感大戲。想到梁祝最後的結局,肖笑忍不住插嘴:“辰羽,你做的對,我支持你!”
面對肖笑毫不掩飾的讚賞,南宮辰羽忍不住勾着脣角彎起了一道優美的弧度。
“那,辰羽,你的決定是?”齊天澤也好奇的問道。
南宮辰羽笑了笑,沉穩的說道:“這事兒好辦,華家嫡長子爲了能夠娶到姑姑,這幾年外出四處學藝,練就了一身好本領,而北冥墨家的獨子天賦異稟,聽說已經進階爲戰靈者。爲了公平起見,我決定讓華家的嫡長子和墨家獨子一較高低,誰是最後的勝利者,誰就能迎娶清妍姑姑,敗的那一方,必須無條件的服從南宮世家做出的決定。”
“這個主意好!”肖笑拍着手笑道:“這個比較有說服力,若勝的是華家嫡長子,宗主也沒理由拒絕那麼優秀的妹夫,如果他輸了,只能說明他技不如人,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他還是回去好好靜坐思過吧!”
南宮辰羽笑意深深的望着肖笑凝白如玉的小臉,心裡不由自主蕩起了一絲淺淺的欣慰。他的女孩就是與衆不同,雖然善良,卻絕不軟弱,雖然心中充滿正義,卻也毫不含糊,是非明瞭,光明磊落。
齊天澤卻另有想法,他清了清嗓子,試探的說道:“如果他們倆個一定要分個高低勝負,勢必會有人受傷,無論傷了誰,南宮世家都難辭其咎,這又如何是好?”
“說的好!”南宮辰羽讚賞的笑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他們二人不能正面交手,必須通過南宮世家決出真正的勝負!”
這句話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肖笑更是心癢難耐的問道:“那要怎麼辦?連南宮世家也要參與比賽嗎?”
“不是南宮世家,而是代表南宮世家的無極神殿。”南宮辰羽不急不徐的說道,“之所以讓他們前往無極神殿決鬥,一來讓他們知道決鬥的絕對公平和公正,二來也讓他們見識見識無極神殿的真正實力,我要讓輸的那一方輸的心服口服!”
“那麼,你要讓他們如何比試?”這個是南宮莫真正擔心的問題。
南宮辰羽濃眉緩緩蹙起,略一沉思,他沉聲說道:“比賽的方式由他們自己決定,若是比試劍術,以最後過招的招數定勝負,若是比試靈力修爲,我自有辦法決定勝負!”
見南宮辰羽信心滿滿的樣子,南宮莫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覺得替他那個冰雪聰明的姑姑感到可惜。明明是一對青梅竹馬的璧人,明明是兩情相悅生死相許的戀人,卻平白的生出那許多的阻礙,生生折磨了兩人八年之久。
“可是,辰羽,如果那個墨家獨子真的戰勝了華家嫡長子,你會讓你的姑姑違背自己的心意嫁給他嗎?”齊天澤不動聲色的問道。
南宮辰羽愣了愣,眉宇間閃過一抹糾結。咬了咬牙,他沉聲說道:“能怎麼辦?我已經給過華家嫡長子一次機會了,這已經是無法再更改的事實。若天意如此,姑姑也只能聽天由命,怨不得人!”
一旁的肖笑眨了眨眼,沒開口就已經咯咯笑了起來,“辰羽,我有一個辦法可以決出他們對姑姑的心意,你不妨再增加一場比賽。”
南宮辰羽心下一喜,望向肖笑狡黠的眸子,疑惑的問:“什麼辦法?”
“嘿嘿,我想宗主一定也希望姑姑嫁個真心真意待她的男人吧?如果姓華的前面兩場都輸了,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如果能有一場打成平手,他都有可能因爲最後的一場比賽而逆轉整個局面!”肖笑笑眯眯的賣弄着關子,一雙黑葡萄大眼幽幽的泛着精光。
“別賣關子了,笑笑,有什麼好主意你快說呀!”南宮莫急吼吼的說道。
肖笑眨了眨眼,突然壓低聲音,陰惻惻道:“你們說,像他們這樣的天之驕子,若是成爲靈力盡失的廢人,他們會怎麼樣?再把姑姑也弄過來,讓姑姑也一起變成廢人,看看誰願意爲了一個廢人而甘願讓自己也變成一個廢人!”
南宮辰羽眸光一閃,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封住他們的靈力?不行,這樣做太明顯,他們不會相信南宮世家會這麼對他們。”
“不用這麼麻煩,也不用這麼虛情假意,要做就做狠絕一點!先把姑姑關幾天禁閉,再封住她的經脈,讓她看上去就是個廢人。到了決賽的那一天,再把那兩位也請進去關上幾天,當然,我會親自進去監督他們,順便在暗中使一些小手段,讓他們充分體會精神與肉體上帶來的前所未有的雙重摺磨。誰要是撐不住了可以棄權,不要求拼命的。”肖笑眉眼彎彎笑的很純、很無辜,黑亮的清眸卻有着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