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驚得花容失色,飛奔過去扶起南宮辰羽,帶着哭腔喊道:“你怎麼不躲啊!笨蛋,你明明可以躲開,也可以化解,爲什麼要硬接?你以爲你是鐵打的啊,笨死了!”
南宮辰羽理所當然的靠在她的懷裡,脣角微揚,悄悄封住體內的真氣,吭吭哧哧的道:“解氣了嗎?要是還沒解氣,我再讓你打一掌。”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
肖笑伸手在他的頸間探了探,扶着他坐了起來,沉聲道:“你的心脈受傷了,我用水系靈力替你療傷。”
南宮辰羽微不可見的揚起脣角,任由肖笑替他療傷。
恍惚中,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副副殘破的畫面。每一副畫面裡都有那個眉清目秀的女孩,不是傷痕累累,就是一身狼狽,他聽到少年時的他跟她說:你怎麼總是不聽話?笑笑,我該拿你怎麼辦?
翻轉的畫面中,少女柔軟的脣覆上了少年的脣,他說,他要她負責,她是他的人,不準再親別的男人。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少女粉粉的紅脣和淡淡的清香,他的心亂了。
“你幹什麼?小心走火入魔!”察覺到南宮辰羽的異樣,肖笑迅速阻止他的真氣逆流。
一刻後,肖笑收回手,沒好氣的道:“搞什麼鬼,剛纔送點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
南宮辰羽脣角噙着笑,清冷的夜色擋不住他臉上的瀲灩春光。咬了咬脣,他莞爾笑道:“剛纔我記得了小時候的事,記起了我們的初-吻。”
肖笑的臉轟的一下燒着了,她騰的站起身,鼻子不是鼻子,眉毛不是眉毛的喊道:“你有毛病啊?我告訴你,別再跟着我!”
“我只是在尋找我的妻子,我弄丟了她,我要親自把她找回來。如果你不是笑笑,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會在哪裡呢?”
“誰知道你妻子在哪?我告訴你,我已經有了相公,而且是三個相公!你別再跟着我,不然我相公不會輕饒你!”肖笑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跑。
三個相公?加他一個豈不是四個?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丫頭是他的女人他的妻,怎能被別的男人覬覦?不行,這丫頭一看就是個容易招桃花的主兒,他得把她身邊的那些爛桃花一根根砍掉!
“哎,笑笑,你等等我啊!”
直到天色將亮,肖笑才甩掉南宮辰羽,精疲力盡的回到太白樓,換掉夜行衣,躡手躡腳的走到牀邊,挨着小白君躺了下來。
小白君悄悄翻了個身,就着窗外朦朧的光線,看着肖笑絕美的容顏,小腹處升騰起一股邪火,一發不可收拾。
手指剛剛觸到她的衣襟,想到她又四處奔波了整整一夜,一定累壞了,心裡的邪念頓時化成了心疼和不捨。伸手點了她的睡穴,抱着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齊天澤和南宮莫早早出現在太白樓。爲了不引起官兵的注意,齊天澤特意化了妝,戴着有幕離的斗篷,和南宮莫進了太白樓。
掌櫃的接待了他們,齊天澤拿出一片金葉子,壓低聲音道:“掌櫃的,可知有位肖姑娘宿在這裡?”
掌櫃見二人氣質不俗,客氣有禮的道:“兩位客官,這裡只有一位姓肖的公子前些日子住了進來,不曾見過有姓肖的姑娘。”
齊天澤略一沉思,道:“肖公子的身邊有沒有一位長相俊美的白髮男子?”
掌櫃的眼睛一亮,連聲說道:“有有有,不但有一位長相俊美的白髮男子,還有一位年輕的公子也是世間罕見的人物,兩位要找肖公子,請隨我來!”
二人隨着掌櫃上了樓,在天字號房前停了下來。
“三位就住在這裡,他們要了兩間房,那位肖公子應該在……。”
正說着,房門咯吱一聲打開,肖笑打着哈欠開了門。
掌櫃的一眼看見肖笑脖子上半遮半掩的一顆紅草莓,再一擡頭,瞅見小白君揉着惺鬆的睡眼走了過來,徑自走到門口,攬着肖笑的腰,不耐煩的問道:“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嘿!你們、你們……!”掌櫃的指着二人,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南宮莫抿脣一笑,擋住掌櫃粘在肖笑身上的視線,道:“掌櫃的,我家妹子與她家夫君的閨-房樂事,你可別亂操心,麻煩你叫人把早膳送上來。”
肖笑揉了揉眼睛,一把將南宮莫和齊天澤拉了進去,“砰”的一聲關上門,把掌櫃關在了門外。
“笑笑,白兄,你們真的在這裡啊!太白樓是皇城最有名的酒樓,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齊天澤正色道。
肖笑忍着笑走到齊天澤面前,伸手在他的假鬍子上摸了摸,用力一扯,把鬍子扯了下來,哈哈笑道:“好好的花美男不做,幹嘛扮成大叔啊!”
齊天澤嗔怪的攬她入懷,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還說呢,我和莫擔心你出事,一大早就到皇宮外面打探消息,結果聽說皇宮昨晚出現了妖怪,齊洪安嚇得一病不起。今天皇宮一定會派士兵在城內四處搜索可疑人物,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肖笑把齊天澤頭上的斗篷摘了下來,戴在自己頭上,得意的道:“齊洪安是壞事幹多了,走路都能碰到鬼。天澤,你說的對,對付他這種膿包,根本不需要千軍萬馬!”
“昨晚皇宮裡鬧的雞飛狗跳,真的是你扮的妖怪?”南宮莫好笑的說道。
“朗朗乾坤哪來的妖怪?不過是我利用冰之魔力的力量,把護城河的水引到了皇宮,再利用幻術矇蔽了他們的眼睛,讓他們都以爲見到了妖怪。”
“以後不準一個人夜探皇宮!”說話的是休元,他的手裡拿着一隻玉瓶,正推門走了進來。
南宮莫走上前,拍拍休元的肩,欣慰的道:“能再見到你們,我真高興!”
小白君睨了南宮莫一眼,不屑的道:“我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南宮莫面色微變,黯然的道:“對不起,白兄,休元,我替南宮世家向你們道歉!”
休元淡聲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再耿耿於懷呢?萬事有因必有果,誰種下的因,誰將承擔所有的果!”
“說的好!不知奪人妻子又當如何?”
一個邪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肖笑虎軀一震,下意識躲到了齊天澤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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