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開,此陣是我布,要想破此陣,留下買路錢!”一個古怪的聲音從頭頂的雲層中傳來,落在齊天澤的耳朵裡。
齊天澤驚得心神一顫,差點沒掉下去。
是誰!不是休元,不是白兄,更不是笑笑,會是誰?
震驚過後,齊天澤很快穩下心緒,清了清嗓子,費勁的問道:“敢問閣下是誰?在下現在身無長物,能否容我攀上懸崖再說?”
頭頂的聲音笑得張揚又詭異,“哈哈哈哈,沒錢?沒錢你上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山上的吃喝用度都來之不易,沒錢怎麼下山買東西?怎麼給她添置……嗯,反正,沒錢你就別上來了!”
齊天澤慌了,緊緊抓住插在懸壁上的金龍匕首,誠懇的道:“這位兄臺,能否先讓我上去,等我見到了我想見的人,在下一定重金酬謝!”
“等你見到她,黃花菜都涼了!我也不爲難你,你下去幫我找點東西送上來,我就把你帶上去!聽好了,我要野生山核桃,松果,結了籽兒的向日葵花,還有新鮮美味的各種野果,越多越好!你下去那這些東西尋一些上來,我就帶你上來!”上面那道聲音愈發笑得肆意,仔細一聽,倒還真有些耳熟。
不過,齊天澤是不會把這麼無聊的要求與休元、小白君聯想在一起的。聞言,他剋制着內心的焦灼,清風朗朗的道:“敢問閣下,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兩人談好條件,齊天澤不得不憋了一肚子氣,拔下金龍匕首,縱身跳了下去。
小白君笑得肚皮都疼了,心想天澤果然是最正真、也最好騙的一個,虧他還是天聖王朝的皇帝呢,連休元那麼老實的一個人,都比他的花花腸子多的多!
不得不說,齊天澤真是個老實孩子,被小白君擺了一道後,火急火燎的跑去尋找那些結了籽兒的向日葵和花野生山核桃、松子、野果。可是等他下去以後,他纔想到一個問題,他沒見過野生山核桃和向日葵花長什麼樣兒,他也不知道那人說的松子又是幹什麼的,這叫他如何是好?
齊天澤急得六神無主,心想他乃堂堂天聖王朝的……先帝爺,居然要做這些從來沒有做過的瑣事,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可是,爲了笑笑,再離譜的事他都做過了,這點小事又算什麼呢?他不認識,可以找人問呀,或者先找野果也行呀,總得盡力纔是!
老實巴交的齊天澤一頭鑽進了林子裡,不時跳上大樹看看四周有沒有桃李之類的果樹。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一片黃澄澄的柿子樹和一片野山楂樹。他先嚐了嘗果子的味道,發現這兩種野果的味道都非常清冽可口,前者又脆又甜,後者酸酸甜甜,口感很好。
他脫下外袍,摘了一些個大飽滿的果子包好。他剛收拾包袱想走,突然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靈力和異動。他以爲是林子裡的靈獸在襲擊天山附近的村民,忙尋聲而去。
走近一看,果然是幾隻靈獸在圍攻兩個人。只是,當他幫忙解決了其中一隻靈獸時,赫然發現被靈獸圍攻的人竟然是南宮辰羽和南宮莫兄弟倆。
南宮莫也發現了齊天澤,興奮的喊了越來。
齊天澤手起刀落,三兩下解決了三四隻靈獸,收起金龍匕首,詫異的道:“你們也來啦,找到笑笑了嗎?”
南宮辰羽遙遙指了指十八嶺最高的山峰,道:“我和大哥準備闖一闖十八嶺,無論笑笑在不在上面,總得上去探個究竟。你什麼時候來天山的?怎麼搞這麼狼狽?”
齊天澤把之才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苦笑着道:“你們倆來的正好,幫我一起去找結籽的葵花和野生山核桃,還有松果,那位高人說了,只要我把東西帶上去,他就帶我們上十八嶺!”
南宮辰羽將信將疑,“高人?你確定他的修爲在我們三人之上?”
齊天澤不確定的道:“他能輕易進出那些隱形的結界,就算不是高人,他的背後也有高人相助,我們不能得罪了他,給自己平添麻煩!”
南宮莫轉過身,伸手彈出一波強勁的靈力,震得旁邊一顆樹上的松果簌簌往下落,“快撿吧!我們現在是三個人,那位高人會不會要我們送上三份見面禮?”
齊天澤愕然的望着一地的棕褐色小球,“這就是松果?這……這東西有何用?”
南宮莫神秘的笑道:“松子就長在這裡面!你忘啦,咱們笑笑平時最喜歡吃這種東西,什麼瓜子啦,核桃仁啦,松子杏仁之類……。”
話說到這裡,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些什麼,倏地抓住齊天澤的手,驚問道:“你剛剛說什麼?那位高人要你幫他準備這些東西,他才帶你上去?”
齊天澤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眸光一亮,濯濯的道:“我知道了,那位高人就是白兄!”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南宮辰羽心急的轉身就走。
“辰羽,等等!”齊天澤拉住南宮辰羽,笑若春花,“這些東西都是笑笑喜歡的,這麼久不見,難道不想給她準備一份見面禮嗎?”
南宮辰羽微愣,隨即莞爾笑道:“我們分工,松果遍地都是,你多撿一點,我去找野生核桃,大哥去找葵花籽兒,一個時辰後我們在這裡會合!”
說話間,南宮辰羽已經一陣風似的折了回去,朝着來時的方向跑去。來的路上他們看到過核桃樹,南宮莫還撿了一顆掉落的核桃打靈獸呢!
南宮莫輕笑出聲,道:“還有一個辦法,你立刻下山,找人把笑笑所有喜歡的東西都送上天山,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齊天澤搖了搖頭,笑道:“我已經等不及要見她了,而且,我也不想別人來打擾我們!這是我們心嚮往之的生活,盼了那麼久,我可不想再有什麼意外發生!”
他是真的怕了!這一路走來,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好幾次都差點失去了她,這一次他的承載已經到了極限,再也受不了與她有關的任何打擊和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