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講完以後,沉默了好久。
“怎麼樣,這就起比翼鳥的傳說,聽過嗎?”晴天扭頭看着費泊,微微撅着嘴問道。
“沒有,頭一次聽說。以前只是聽過比翼鳥這三個字。”費泊很老實地回答着,聽得過程中他也很專心。
“雖然知道這些故事不過是神話,說到底就是滑稽之談。”晴天故作輕鬆地自嘲着,“可是當絕望出現的時候,你本能地,或者說只能去相信神話的存在,才能給自己一個堅強的理由。”
費泊聽過之後沉默了,他猜測着,晴天要去天上追隨黎橋嘛?那豈不是要自殺?他突然感覺生命有時候真得很脆弱。
“可人終究是要面對現實的。”費泊一樣能夠幫助晴天,改變她的想法。
“呼~”晴天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在悲傷緒的主宰下,怎麼會有積極的思想,“死了就不用面對現實了,不是嗎?”她小聲地嘀咕着,只有自己一個人能聽見。
“你說什麼?”費泊沒有聽清,她說得聲音太小了。
“沒什麼,我在感嘆。”晴天仰頭看着天空,好寬闊,發生地喊叫,“人生啊~”特別是“啊”字,調調特別高!
“人生啊~”費泊笑着學她說話的調調,說完還不笑出了。
晴天頭頂上飛過一隻大烏鴉,她想着,費泊你要不要這麼搞笑啊!
“哈哈哈哈……”晴天越想越覺得搞笑,她自我感覺,費泊學得一點兒也不像。自己說得多麼有感覺,多麼有深度,多麼有內涵,多麼……
“笑了?”費泊心滿意足地看着晴天,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噗呲……晴天笑出聲,原來費泊是爲了自己。
“呃……到了!”晴天指着不遠處的如意客棧,用下巴指着。
“啊?”費泊擡頭看着如意客棧的大招牌,“這麼快啊!”
“對啊!”晴天點着頭,轉着眼珠。
“呃……本來是說我送你,怎麼變成你送我了!”費泊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有點兒哭笑不得。
“哈哈……”晴天看着他,又笑了,“沒事,誰送誰不都一樣嘛!”晴天還不忘安慰費泊,跟哄小媳婦一樣!
“不一樣!”費泊激動地說,晴天那個口氣怎麼聽怎麼彆扭。
“哪不一樣了!”晴天裝傻,只知道躲在面具裡偷偷傻笑。
費泊聽出來了,晴天是故意的。
“哪裡都不一樣,走吧,我去送你。”費泊邁開大步就要往前走,根本不看那個調皮的晴天。
“唉!”晴天叫了一聲,根本留不住費泊。
她急中生智,一下子拽住了費泊飄起了袍邊兒。費泊走得太猛,只聽“呲啦”,衣服爛了!
“嘿,嘿嘿……”晴天手中拿着“罪證”,只知道傻笑,還不忘爲自己脫罪,“你在哪家服裝店買的衣服,以後不要去買了,質量也太差了。”
費泊聽到聲音,暗暗叫着不好,卻已經無法挽回了。他小心翼翼地扭頭看着破爛不堪的衣服,還露出了白色的褻衣。
“啊!”費泊低低地叫了一聲,趕緊扭過來用手捂着破爛的衣服。
“哇哈哈……”晴天看着費泊那一副害臊窘迫小媳婦的模樣,捂着面具嘻嘻哈哈地笑了出來。
“你還笑,還不都是因爲你。”費泊的臉都變慢慢了,很尷尬地連晴天都不好意思看了。
“哎喲喂,不就是衣服破了嘛,裡面不是還穿衣服,害什麼臊。”晴天解下面具,她感覺說話甕聲甕氣了,有點兒不爽,“你們古代人,就是太封建,要是把你們放到現代,什麼超短裙露臍裝,不羞死你們。”
“你嘰裡呱啦地說些什麼呀!”費泊手還是緊緊地捂住衣服,怕走光。
“好了好了。”晴天又擡頭看了看天空,真的很晚了,“再不回去睡覺天就亮了,難道你還要爛着衣服去?”
費泊低着頭,不說話,好糾結的樣子。
“你爛着衣服,別人會以爲我怎麼你了呢!”晴天伸手摸着鼻子,然後邪惡地捂嘴笑。
“怎麼我了?”費泊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臉刷一下變得更紅了,因爲他懂了。
“咳咳……”晴天努着嘴,費泊怎麼這麼笨,非要自己說出來,太不好意思了吧。
“咳咳……”費泊也乾咳着,冷場了,好尷尬。
“你咳什麼咳!”晴天擡頭看着費泊,激動地說,“臉怎麼那麼紅,真得讓大家以爲我強你了!”
“噗……”費泊有種想吐血,然後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女孩子家家,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你看,是你非要讓我說出來,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呢!”晴天雙手捂着臉,絲毫沒有感覺到她有害臊!
“你~”費泊來了一個算你狠的眼神,狼狽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了好了,趕緊回去吧,別讓人誤會了!”晴天擺着手,一臉嫌棄他的樣子。
“好吧。”費泊不再爭執了,他再堅持好像就真有點兒什麼了。
“拜拜,我走了。”晴天搖着手,轉留給費泊一個落寞的背影。
費泊在晴天的背後,衝她搖手,還面帶微笑。
晴天清空亂七八糟的腦漿,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欣賞着夜晚的百花城。
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這纔可以讓晴天穿着夜行衣而不被別人尖叫。家家關門閉戶,只有風吹動門口黑漆漆的燈籠在搖擺。
晴天瞅了瞅前後左右,發現沒人。她就開始放肆,一邊走一邊跳起了“脫衣舞”。其實就是一邊脫着夜行衣,裡面還有衣服呢!
晴天扭動着體,一邊脫着衣服,還哼哼着歌曲。反正是晚上,也沒有人。
“哎呀,客官下次再來喲,人家等着您呢!”一個妖里妖氣的聲音從遠處出來,那個地方燈火通明,門口站着一堆濃妝豔抹、風姿卓越、搔首弄姿的女人。
“好好,你個小**……”一個左摟右抱的花心男人,弱小的材,空大的衣服。手還不老實,在女人上摸摸蹭蹭的。
“哎呀,你真壞!”女人在男人上用手推了一把,不過力氣不大,倒是真真的**。
“男人不壞,女人不……”男人戀戀不捨地伸手,偷偷摸了女人豐滿有彈的股一下。
“哎呀,壞,你……”女人從男人的懷裡撤出來,還拋着媚眼勾引他,希望他下次再來。
“哈哈……”男人地笑着,伸手又摸了一下女人修長白嫩的小手。
“走了……”男人甩着手,大步邁開,體輕盈。
“嘖嘖……”晴天遠遠地觀看着,古代這一點兒倒是比現代開放明目張膽得多。
門頭上掛着大大牌子,媚閣。
門口的那些姑娘,果然夠千百媚。在現代,這羣小妞敢這麼大膽,估計早就被警察蜀黍帶到警察局裡喝茶水了。
晴天小心翼翼地瞅着那邊,然後遠遠地靠邊走,還是不要招惹的好。這些人絕對惹不起,躲得起。
晴天低着頭靠着牆邊走,生怕別人看見。
“喲,那有個小妞,長得不錯的,我們去看看。”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眼尖,看到了縮在黑暗角落裡的晴天。他推開在自己旁邊圍繞的鶯鶯燕燕,徑直朝晴天走了過來。
晴天斜眼撇到了他,但是不想惹麻煩,就加快腳步,往前走。
“小妞,你走那麼快乾嘛!等等我……”男人在後面呼哧呼哧追着,腳步沉重但很快。
晴天看也不看,繼續往前快步走着,都快變成小跑了。
“啊……”好死不死,晴天腳沒擡起來,一下子絆倒了石頭上,趴在地上。
“小妞,我說你不要跑了,快讓我看看,有沒有事。”男子虛假意地伸手要去扶晴天,實際上是趁機想用用手到晴天上揩油罷了。
“別碰我。”晴天甩開男子的鹹豬手,然後站起來拍拍上的泥土。
“嘿,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大爺是看得起你,你還裝起來了。”男子用手擼着自己的袖子,看動作好像是要大幹一場呢。
“去你大爺的,你是誰大爺。”晴天用夜行衣包好面具,掐着腰,準備換一種模式——潑婦罵街。
“喔,小妞,還潑辣。”男子一臉的笑容,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
“我勸你最好別惹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晴天也開始笑,很邪惡。
“在百花城裡還沒有爺不敢惹的角色!”男子掐着腰,開始吹牛。
“你倒是敢伸過來一根手指頭試試。”晴天關掉了笑臉模式,臉開始變得冷冰冰的,感覺特別邪氣。
“我……”男子突然感到害怕,可是又怕丟了面子,然後抖動着一根手指伸過來,嘴上還逞強說,“伸過來就伸過來……”
“啊……”只聽見一聲殺豬式的慘叫,響亮的關節錯位聲音,兩種聲音配合地相得益彰,恰到好處。
“啊……”又來了一聲長長的慘叫聲,這次是口中流出來的胃液,嘩啦嘩啦從嘴邊噴涌而出,形成一個小型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