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麼東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H市金獅集團老董的侄子,我老爸在H市政府……”劉金燦大嘴張開,巴拉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大意就是說自己老子在市裡是個什麼官兒來着,自己叔叔,也是一個超級牛叉的公司的老董,自己的外公也是什麼牛逼人物。
一連串的稱號報了出來,這是這些花花公子互相之間打交道,相互認識的通用開場白,一般都是先介紹一下自己的家世,如果對方更牛逼的話,那就老實一點兒,如果對方不如己的話,那就趾高氣昂一點,幾乎成了貴族成員中的慣例。
只是……林雙無奈的挖着耳朵,好傢伙,這傢伙還真記得住,這麼一大通話,記性真是不一般的好,可是,這些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有些無辜和疑惑的盯着眼前的人,林雙滿臉的疑問:“請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撲哧……眼看着劉金燦的臉龐變成醬紫色,兩個三八一點兒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哈哈這下算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人家根本不明白這裡面隱藏的意味。
或許,林雙不是不懂,只是懶得懂罷了。
眼睛盯着眼前有些惱羞成怒的劉金燦,林雙突然間輕聲問道:“你說的這些,不外乎就是你的爸爸,你的外公,你的叔叔,你的媽媽……我承認,你的家族裡面成員都很有才幹,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做了什麼大事兒?”
額!
這一下,不但是劉金燦,就連林若男,劉勝男都愣住了,她們見過在這種情況下卑躬屈膝的,見過故作不屑的,可是這種反問,還是第一次聽到過,你做過什麼?是啊,你說的,都是你的長輩的所作所爲,可是不管你的長輩如何,那始終是你長輩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就是這一句話,立馬讓劉勝男,林若男兩個三八,對於橙子這個新出爐的男朋友刮目相看,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讚賞。沒有那種卑躬屈膝,更沒有那種故作高雅和不屑,但是身體上面卻是帶着一種寧死不服輸的孤傲。
劉金燦也是微微一愣,嘴巴張了張:“我老爸,他是……”
“我沒問你老爸,我問的是你,你做過什麼事情?”林雙再一次強調道。
劉金燦的臉龐越發的漲紅,囁嚅着,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纔好,林雙輕輕的一個問題,就好像是一把巨錘一樣,砸在了劉金燦的胸口,是啊,自己做過什麼?父母都在機關裡面工作,叔叔也開了一間大公司,外公外婆也都是H市的知名人士,可是自己又有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劉金燦突然之間發現,父母之前看待自己那種溺愛的目光中,其實帶着一種無奈的傷感,那是一種後繼無人的傷感,還有平時身邊那些所謂卑躬屈膝的狐朋狗友,看待自己的時候,也是帶着一種鄙夷。
兩種截然不同的目光,在劉金燦心中來回盤旋,最終讓劉金燦心中針扎一樣的疼痛,現在劉金燦才發現,除了所謂親人的成就之外,自己基本上就是一無所有,如果不是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裡面,自己甚至比不上那些最底層的人員,學業一無所成,事業毫無成就。突然間劉金燦無奈的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沒錯,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在眼前這個人的詢問之下,自己居然無言以對,無法找到任何一個言語,來反駁對方的提問。難道說吃喝嫖賭抽嗎?呵呵,也對啊,或許那纔是自己之前最擅長的事情吶。
“媽的,你小子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和金哥這麼說法,媽的,哥幾個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眼看着劉金燦吃癟,身後幾個狗腿子似乎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忠心,一個個挽起袖子,衝了上來。
眼看着這種事情,兩個三八又不由自主擔心起來,這夥人都是學校體育隊的,平常別的不會,但是打架鬥毆那絕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這麼一個文弱書生,怎麼可能是這夥人的對手,估計要被打個半死了。兩個三八甚至都要拿出手機報警了。
但是兩人很快就已經發現,橙子居然滿臉笑容,毫不擔心。
是啊,有什麼好擔心的?冰橙知道,林雙那可不是什麼文弱書生,那是高等軍校的新人王,要不是因爲一些事情,只怕現在已經成了警界的一顆新星,這種人怎麼會不是幾個小混混的對手?
眼看着那夥人衝了上來,林雙一動不動,不過倒是一隻手背到身後,守護住手中的玫瑰花,省的被這些大煞風景的傢伙給弄壞了。
只是還不等林雙出手,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之間竄了出來,手中居然還扛着一個棒球棍,天知道這傢伙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可不就是小七嗎。
嘴角帶着一絲邪笑,他媽的,老子最喜歡教訓白癡了,希望這一下雙子不要責怪自己搶了他的風頭。心中還在轉動着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小七下手絲毫不慢,甚至相當的狠辣,在那個重點監獄裡面關了六年,就算是再老實的人,也會變得充滿狠毒。
從裡面走出來的人,遠遠不是這些在學校裡面廝混的人能夠相比的,平時不過是仗着人多,欺負一下同學罷了,甚至連見血的次數都很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人?扛着一根棒球棒就出來了,媽的,是不要命,不是不要他的命,是不要自己的命啊。
“操你媽的,幾個垃圾,居然敢找老子兄弟麻煩,不想活了是不是?”小七頗爲囂張的罵道,那種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二流子,但是下手異常的兇狠,棒球棍毫不客氣的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啊!
兩種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了起來,棒球棍立馬和一個小混混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那一刻,劉金燦,劉勝男,林若男三個人,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那輕微的咔嚓聲音,還有那淒厲的慘叫聲,清晰入耳,那一下,應該……應該很痛吧?
棒球棍上,已經沾染了一灘鮮血,同時一股股血液好像不要命的順着那個倒黴蛋的腦袋上面汩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