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帥的傷並不嚴重,只是被肖逸雲在大腿上捅了一刀而已,大腿上全是肉,傷口縫合過之後,打了幾天消炎針,也就沒什麼事了,之後,高富帥就回到了學校,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
倒不是高富帥想回來,其實高富帥根本就不想回學校上課,關鍵是有這周有幾節大課是必須上的,因爲講課的那個戴着老花鏡的老教授,十分嚴厲,沒人敢不來上他的課。
肖逸雲這幾天在學校裡,心裡還是有些打鼓的,因爲他也不敢完全肯定,高富帥會不會對警方說出實情。
雖然高富帥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肖逸雲捅傷了他,可高富帥跟警方說了實情,肖逸雲必然得接受調查,不說結果會怎麼樣,單單是警方調查,就夠讓人煩惱的了。
肖逸雲後來在學校裡見到高富帥,高富帥看到肖逸雲,低頭就一瘸一拐的快步離開了。這才讓肖逸雲徹底放下了心,從高富帥的表現來看,他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肖逸雲也沒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幫林洛英約陶怡然。不過,肖逸雲找了幾次,也沒能找到陶怡然。
據說,陶怡然這幾天很忙,因爲學生會的公共部組織了一次公益活動,陶怡然作爲學生會主席帶頭參加了,這幾天一直在校外搞公益活動。
這天下午,肖逸雲再次敲響了陶怡然辦公室的門。
“請進。”陶怡然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
肖逸雲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的,可沒想到陶怡然竟然在,當即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笑着說道:“陶主席。”
“肖逸雲?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陶怡然正趴在辦公桌上寫着什麼,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到是肖逸雲以後詫異的問道。
一回生,兩回熟,肖逸雲來過幾次陶怡然的辦公室之後,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直接走到了陶怡然的對面坐下,說道:“嗯,找你有點事。”
“什麼事?”陶怡然放下手裡的筆問道。
肖逸雲沉吟了一下,說道:“還記得上次那個女人嗎?”
“記得。”聽到肖逸雲這話,陶怡然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
“她讓我幫她約你。”肖逸雲說道:“她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陶怡然不假思索的問道。
聽到陶怡然這麼問,肖逸雲沉默了好一會,還是決定說出來:“她想讓你幫忙跟校領導那邊搭上線,接收一個日本留學生。”
雖然天海大學不錯,可並不是一流學府,外國留學生是真沒有。聽到肖逸雲說出實情,陶怡然慢慢皺起了眉頭,一副思索的樣子。
“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看到陶怡然這樣,肖逸雲立刻說道:“我只是過來跟你說一聲而已,並不是要幫她做什麼。”
“可以,你告訴她,我同意跟她談談。”陶怡然在這個時候說道:“時間就定在今晚八點,地點就定在松鶴茶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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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雲沒想到陶怡然竟然會答應,不過,當初林洛英可是很篤定她會答應的,這似乎又一次驗證了林洛英的話。
肖逸雲把陶怡然的話轉達給了林洛英。
七點多,陶怡然和肖逸雲一起步行走向松鶴茶樓。松鶴茶樓離天海大學並不遠,轉過幾條街就到,步行也就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一路走去,陶怡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肖逸雲也沒出生打擾她,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走到了松鶴茶樓。
肖逸雲和陶怡然趕到松鶴茶樓的時候,也不過才七點四十左右,沒料到林洛英到了,還安排了虎子等在茶樓外面。
虎子帶着肖逸雲和林洛英上了松鶴茶樓二樓,進了一個環境優雅的包間。
林洛英正盤膝坐着,動作輕柔而有序的泡着功夫茶。
看到這一幕,肖逸雲和陶怡然都沒出聲,而是走到了林洛英的面前坐了下來。
“請!”林洛英泡好了茶,用公道杯斟了茶水。
陶怡然端起小小的茶盞,湊到鼻端嗅了嗅,而後才慢慢喝下茶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再看肖逸雲則是另外一副情形了,小小的茶盞對他來說,根本就不解渴,一口喝下茶水反倒覺得更渴了。
林洛英和陶怡然都不由自主的看了肖逸雲一眼,肖逸雲攤了攤雙手,說道:“別看我,我不懂茶道,就只感覺用這麼小的茶杯喝茶實在是太費勁了,根本不解渴。”
不懂就是不懂,這沒什麼丟人的,不懂裝懂纔是丟人的事情。
陶怡然笑了笑,說道:“說正事吧,我聽肖逸雲說,你想找我跟校領導搭上線,安排一個留學生進天海大學?”
陶怡然直奔主題,林洛英也不廢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因爲我跟天海大學的領導不認識,所以想讓你幫幫忙。拋開愉快不愉快不說,我們也算有一面之緣。再說,我們都認識肖逸雲,這也算是一層關係。”
“辦理留學手續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至少,那個留學生也需要在自己國家那邊辦理手續的。”陶怡然又說道。
“這些都已經辦好,現在就只缺天海大學這邊的手續了。”林洛英沒做任何隱瞞,直言相告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陶怡然笑了笑問道。
“是,這件事情讓我很爲難,因爲之前我已經幫她聯繫好了學校。可沒想到她非要進天海大學,而這個留學生對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客人。”林洛英坦然說道:“所以,我不得不想各種辦法讓她進天海大學。而首先想到的就是找你幫忙,當然,肯定是不會讓你白幫忙的,條件由你來提。”
肖逸雲默默的坐在一旁,不時的看看林洛英和陶怡然,在心裡猜測着兩人這事能談成什麼結果。
“我想不明白,你是道上混幫派的,怎麼會跟留學生扯在一起?”陶怡然皺起了眉頭,說道:“難不成,你是要把幫派分子安排到天海大學?”
聽到陶怡然這話,林洛英笑了,擺了擺手說道:“就事論事,我們談的是留學生的事,而不是其他。你只要說你到底幫還是不幫就好了。”
“我不幫你還會找別人吧?”陶怡然笑了笑,說道:“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情除了我能幫你做成,沒人能幫你做成!”
“話不要說的太滿。”林洛英淡淡的說道。
“你以爲我在信口開河?”陶怡然說道:“別的不敢說,天海大學的老校長,絕對是個油鹽不進的老學究,相信你也應該瞭解,這種老學究是很難纏的,不是你花錢送禮就可以擺平的。”
聽到陶怡然這話,林洛英皺起了眉頭,雖然她不認識天海大學的領導,可卻派人調查過了,正如陶怡然所說,天海大學的校長是個老學究,這種老學究十分難搞定,林洛英根本就沒什麼好辦法。
而在伊藤洋子進天海大學留學這件事情上,只有校長拍板才行,實在是讓人十分爲難。
不過,談到這個地步,林洛英也已經心中有數,陶怡然會答應幫自己,但是條件可能讓人難以想象了,要不然的話,陶怡然說這番話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她說這番話,無非是要突出自己的重要性,從而提高自己講條件的籌碼。
“你贏了。”林洛英沉聲說道:“我沒的選擇,你有什麼條件就提吧,你我都是聰明人,就不必說些拐彎抹角的話了。”
陶怡然笑了笑,卻是沉默了,沒有開口講出她的條件。
肖逸雲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陶怡然說那番話的目的,他也很清楚,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陶怡然到底要提什麼樣的條件才肯幫林洛英。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陶怡然所提的條件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了。
良久,陶怡然擡起頭來,看着林洛英,說道:“我沒什麼別的條件,唯一的條件就是我有事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絕。而且,我也得告訴你,什麼時候會要你幫忙,我也說不準,只不過短期內肯定不要你幫忙。”
“這個條件太過不公平了吧?”林洛英皺起了眉頭,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陶怡然竟然提出了這樣的條件,這算哪門子條件?而且,她要自己幫忙,自己就得幫忙,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她的手下?
“哦,對了,忘了說了,我讓你幫忙的話,也只會要求一次。”陶怡然說道:“你幫過我一次之後,我有任何事情也不會再要求你幫忙。換句話說,我幫你一次,你就得幫我一次,這其實也算公平,互相幫忙之後我們就兩清了。”
看到林洛英沉默不語,陶怡然又說道:“當然,這也是一場交易,誰站在有利的位置,誰就在這場交易中獲得較大的利益!雖然我說的看起來矛盾,但是你應該明白我說的並不矛盾。”
“成交。”林洛英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因爲她目前沒的選擇,只能是答應下來。
不過,這次跟陶怡然的交易,陶怡然所獲得的,比林洛英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