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敢殺她試試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林逸目光冷厲的直視冰藍。
冰藍冷笑道:“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廢話少說,把自己雙腿綁起來我就放了她。”
林逸此時沒有選擇,只能賭上一把,希望冰藍能夠行首承諾把唐靜雅給放了。
他撿起地上的麻繩,照着冰藍的意思把雙腿給綁住,接着說:“我照你的做了,趕緊把她放了。”
冰藍冷笑道:“你確定讓我放開她?”
此時唐靜雅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如果冰藍一鬆開唐靜雅立馬便會栽倒在地。
“你把她放回破廟的帳篷裡面。”林逸沉着臉說道。
冰藍挑眉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林逸目光冷漠的說:“如果你敢不遵守承諾,那咱們只有魚死網破!”
冰藍見林逸臉色變的極爲陰沉,頓時露出冷笑說:“你挺關係她的嗎。”
林逸沒有回答她的話,面無表情的說:“你長的挺漂亮的,沒想到卻是蛇蠍心腸。”
“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蛇蠍心腸的女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死!”冰藍眼神極爲冷漠的說道。
“你恨男人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你趕緊把她放了。”
“成,沒問題。”冰藍不是傻子,如果林逸真拼了命,說不定自己也得命喪於此,她自然選擇妥協。
按照林逸的要求,冰藍將唐靜雅重新放回帳篷,而林逸也遵守承諾的雙腿被綁住。
冰藍冷笑着慢慢靠近林逸。
林逸面無表情的站在破廟門口,神色冷峻。
“你準備怎麼處置我?”林逸問道。
冰藍突然笑靨如花起來:“我要給你施展蠱術,我要把你控制起來爲我所用,你以後便會成爲我的傀儡,想想有這麼厲害的傀儡真是賺到了,這次燕京之行沒有白來。”
林逸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如果真被她的蠱術控制起來,以後想自救就非常困難了。
林逸想要自行用內力掙斷麻繩,可是內力有限無法運行到腿上,林逸試了好幾次都是失敗告終。
“聽說你醫術很好?”冰藍突然問道。
林逸沒有做聲。
冰藍繼續道:“你能夠醫治死了的心嗎?”
林逸搖搖頭,說:“哀莫大於心死,世間任何疾病都有救,就是心死無法醫治。”
“既然如此,那麼……”冰藍突然出手,右手一揮,一陣白煙在林逸面前浮現,接着林逸便沒了知覺。
“以後你就安心做我的傀儡吧。”
正當冰藍準備帶着神志不清的林逸離開,突然一陣微風颳來,接着如仙音般的美妙聲音在空中迴盪起來。
“若是心死必是沒有放下,想要治療心死,唯有放下方可……”
冰藍神色一稟,柳眉皺起,出聲喝道:“你是誰?給我出來,別裝神弄鬼的。”
一白衣女子從一顆大樹上飄然而下,裙襬微微飄揚,如仙女下凡一般,那出塵的氣質連冰藍看了都忍不住失神。
只不過她臉上蒙着白紗,冰藍無法看清她的長相。
“你是什麼人?”冰藍短暫的失神後醒悟過來,一臉警惕的望着白衣女子問道。
白衣女子聲音清脆的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放開他。”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冰藍冷言道。
白衣女子隔着白紗嬌柔一笑,身影一個閃爍,一下子便來到了冰藍的跟前,“如果我動手,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冰藍驚恐的望着白衣女子的身法,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身法太過詭異,就如同幽靈一般,剛纔還在離自己十米開外,一個呼吸的功夫便已經到了自己跟前。
這是什麼手段?
難不成會瞬間移動?
冰藍心思變的複雜起來。
“放開他吧,我讓你安全離開。”白衣女子依然語氣輕柔的說道。
冰藍似乎不信邪,雙手一把掐住了林逸的脖子,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道:“我就要殺了他,你能奈我何?”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衣女子沒有再多說廢話,輕輕向前踏出一步,地上一下子龜裂開來,而冰藍也驚恐的發現,自己整個身子無法動彈了,就如同被定神了一般。
白衣女子一步步的靠近冰藍,揮手間,冰藍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飛出好幾米遠,接着沉沉的摔在了地上,只感覺尾骨一陣劇痛,痛的她眼淚橫流。
“這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以後不要再找他麻煩了,否則……”白衣女子這刻說話的語氣終於不再輕柔,語氣雖然平淡卻透露着一股殺氣。
冰藍感覺渾身冷汗淋淋,白衣女子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世間凡人,那種氣勢的威壓讓冰藍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走吧,我放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親自取你性命。”
冰藍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帶恨的離開。
白衣女子幽幽嘆息一聲,查了一下林逸的狀況,倒是沒什麼大礙。
只不過他的內功進步倒是不小。
……
林逸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唐靜雅正趴在自己身上,傷心的苦着,他迷茫的看向四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不是被冰藍控制了嗎?
冰藍人呢?
感覺到林逸身體動彈了一下,唐靜雅趕緊擡起頭,見林逸緩緩睜開眼睛,唐靜雅抹着眼淚驚喜的道:“林逸,你沒事啦,剛纔差點嚇死我了。”
林逸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木楞的問道:“剛纔出了什麼事情?”
唐靜雅嬌聲說:“我喊了好久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爲……以爲你……”
林逸從地上爬了起來,眉頭皺成了川形,他怎麼也搞不懂,冰藍怎麼會突然放過自己?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難道是她?
林逸昨晚就感覺到她來過,難道真是她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
如果她還在大白山,爲什麼不出來見自己一面,她爲什麼一直會待在大白山?
一連串的問題從林逸腦海中浮現。
林逸明白,如果她不願意見自己,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去找也不可能找到她。
見在山上待了好幾天,藥草也找到了,林逸便帶着唐靜雅下山。
又是艱難的一天路程,當林逸踏出大白山的那一刻,他扭頭朝遠處的大山深深看了一眼,他知道白衣女子還在山中,他一直把白衣女子當做自己
師傅看待,只可惜兩人緣深情淺。
“呼!”踏出大白山,唐靜雅歡喜的舒展了一下手腳,感受到燦爛的陽光,她心情喜悅的說:“終於出來啦,怎麼突然感覺有種久違的感覺呢。”
林逸笑道:“說了讓你不要跟着我,你就是不聽,這次吃到苦頭了吧。”
唐靜雅笑嘻嘻的道:“我沒有後悔跟你來呀,覺得挺有意思的旅程。”
兩人回到市內,沒有多待,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搭坐江州開往燕京的火車,回到了燕京。
臨走前,林逸受父親囑咐,去拜訪了一下父親的老友江州市委書記陳秀華,華夏唯一的一位部級幹部,兩人交談甚歡,陳秀華見到林逸非但沒有書記的架子,還極爲熱心的把林逸當做了貴客招待。
臨走前,陳秀華問林逸的父親過的好不好,話語中充斥着掛念,林逸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估摸着可能是年輕時候有着剪不斷的情緣吧。
母親去世多年,父親一直沒有再找,唯一的女性好友只有陳秀華一人。
……
回到燕京,將唐靜雅完整無缺的送還到唐萬林手中,幾天沒見女兒,見女兒消瘦了不少,唐萬林鬱悶的瞪着林逸說:“我女兒怎麼瘦了?”
林逸苦笑道:“我開始都說了,這次不是去旅遊,她非得跟着我,自然要受些苦的。”
唐萬林輕哼一聲,道:“我女兒從小到大我都沒讓他吃過苦,在你這裡卻吃了不少苦頭,這個帳咱們怎麼算?”
見唐萬林故意胡攪蠻纏,林逸當下抱拳道:“唐叔,我還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人我給你送到了,咱們以後有時間再聊……”
說完,不等唐萬林開口,林逸一股溜的逃開了。
唐萬林望着林逸狼狽的身影,臉色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輕輕拍了拍唐靜雅的小腦袋說:“走,跟爸進屋去,把這幾天的事情講給爸爸聽聽。”
唐靜雅沒好氣的拍開唐萬林的手,嬌哼一聲道:“爸,以後你不許嚇林逸,你把他嚇的不敢來咱們家了可怎麼辦!”
唐萬林一臉鬱悶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明顯了吧。”
唐靜雅見唐萬林一臉的‘傷心’,頓時笑嘻嘻的摟住唐萬林的胳膊,道:“爸,我什麼時候胳膊肘往外拐了,在我心裡你可是一直排在第一呢。”
……
林逸從大白山回來之後,調製了針對納蘭震天痛風病的外敷藥,配合着鍼灸一個星期之後終於大功告成,納蘭震天的痛風病也算是徹底治好,他大拇指上的臃腫部位終於恢復如常。
將外敷藥幫納蘭震天敷上之後,又用白紗布把傷口位置包裹好避免感染,一切事情做好之後,林逸拍拍手,把金針收回了木盒中,然後笑着對納蘭震天說:“納蘭叔叔,你的痛風病徹底治好了,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最近一年千萬別喝酒和吃海鮮。”
納蘭震天一臉激動的道:“困擾我幾年的痛風病終於解決了嗎,真是太好了。”
“是的,以後你再也不用忍受病魔的折磨了。”林逸因爲治好了納蘭震天的病,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這就算徹底治癒了嗎?”一旁的納蘭牧雪俏麗的臉蛋也顯得有些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