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雄飛用他的手電向下照射而去,可是這種手電筒,根本就照不了太遠。舒榒駑襻他的手電根本找不到洞底。他此時也很想知道,這底下到底是什麼。
他給沈以墨打了一個眼色,沈以墨已然明白了張雄飛所想要說的,他也願意爲自己的老大當代言人,只見沈以墨走到了張雄飛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笑了笑問道:“林大哥,這個小洞就是你說的大場面?”言罷他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露出了一臉不屑的樣子。
沈以墨是知道這林玉成喜歡說話有保留,要想讓他一下子把話都說出來說清楚,花是老老實實的問是不行的。
得用激將法,只有激他,他纔會把想知道的東西都統統的說出來。
這種說話有所保留,基本上是所有的黑道高層都有的一種特點。
不過林玉成城府並不算太深,只是輕輕的一激,他就開始說了出來。
只見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悅,然後不客氣的說道:“剛纔你們老大問我,爲什麼這個洞只有我們能過,而其他人都過不了。我告訴你吧,原因就在這個洞下面,等會兒你拿我的這支狼眼手電筒向下照射一下。扶着一點東西,別被嚇得掉下去了。”
言罷林玉成從揹包之中拿出了那支專業的探險用的手電筒——狼眼手電。這種手電的光束很強很直光線也很集中,用它直接對着人眼精照射,可以讓人的視力瞬間失明。
“你有這種好東西就不能早點拿出了用嗎?給我們用的都是一些在超市買的普通貨!我可是要好貨。”沈以墨道
“這種狼眼牌子得手電筒可是要兩千個大洋才能買到一支,不是專業的探險運動員或者是地質科考工作者,一般人是不會使用這種昂貴的手電筒的。盤馬村這種邊遠的小山村,附件兩百公里之內,也不會有這種手電賣。我們能有這麼一支已經不錯了,你拿穩一點,可千萬別被嚇得掉下去。”林玉成提醒道。
“你別問這麼多了,趕緊向下看看到底有什麼?”米妮說道,一邊說一邊用他手中的普通led手電筒向下照去,這種手電筒照射的距離只有三十米,而這微弱的光線照下去,只看到一片灰濛濛的東西,更本看不清楚全貌。
這才沈以墨卻是沒有反駁,以他拿喜歡賣弄嘴皮子的風格,這到是有些出乎蕭晨的意外。
不過蕭晨也立即想到了其中的原因,他這是對洞下面的東西十分的感興趣所以這纔沒有去理會林玉成。
只見沈以墨打開了手電,光線直接照亮了山洞的頂部。而當沈以墨翻轉手腕,把光線對着下面時,頓時沈以墨吃了一驚。
他的眼睛立即瞪大,看起來圓溜溜的樣子,不由的暗暗的說道:“媽呀!這下面到底是什麼地方?”
蕭晨走了過去,拍了一下沈以墨的肩膀,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沈以墨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喘了一口粗氣這才緩緩的對着蕭晨說道:“蛇,下面全是蛇!”
女孩子對蛇有一種本能的恐懼,看了看蕭晨。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做,看了蕭晨,也不能讓危險減少一分。
但是這一刻,她就是希望蕭晨就在她的身邊。
她的臉上也是一付震驚之色,一對美眸之中有着顫顫的幽光,擡起頭,嚥下了一口唾沫,然後看着蕭晨問道:“我們要下去嗎?”
蕭晨沒有回答而是把這個問題轉給了林玉成。
“是的。”林玉成的眼眸之中依然十分平靜的樣子,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從容的坐在了石頭上,不急不緩的沉聲的說道:“不過你們不用怕,我保證大家都是有驚無險。這是一個成u形的山洞。這個山洞下面的蛇,都是我養的。都是一些無毒的蛇,這也是爲了避免被緬甸或者是我們國家的地質隊發現。我用它們來嚇一嚇,那些科考隊的,那些文人哪裡有這種膽量。不過爲了保險期間我們還帶了很多的雄黃。”
就在這時陸浩大喊了一聲:“林玉成你他媽的,少扯淡了。你看看那蛇的後背上都有u字,而且頭部也成三角形。你到底會不會認蛇啊!把眼鏡蛇當無毒蛇來養。”陸浩藉着狼眼手電的強光,向下看。他是當狙擊手的,所以視力非常的好。那已經小得和螞蟻一樣的蛇背上的u字他也注意到了。
這下林玉成不由的吃了一驚,不過他過了一會兒,他又恢復了一副十分自信從容的樣子,沉聲說道:“這不可能!我當時就放了一百多條榕蛇在裡面。現在怎麼會變成眼鏡蛇了。你可要知道,這榕蛇收購價只是四十塊錢一斤,而這眼鏡蛇的收購價要八十塊一斤。我看花眼無所謂,別人也不會讓我少付錢佔便宜。”
蕭晨此時向下看了一眼,他的視力也十分的好。也看到了蛇背上不到米粒大小的黑色u字。
“榕蛇的蛇背是成黃褐色,而這蛇的後背是黑褐色,而且在蛇的七寸位置,確實是有黑色的u形黑紋,這肯定不是你放進去的榕蛇了。這應該是眼鏡王蛇。這種蛇專門以其他的小蛇爲食物,看樣子,你放進去的小蛇,都被這夥眼睛王蛇當飯給吃了。”蕭晨分析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不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這眼鏡王蛇可是出了名的毒蛇。其實眼鏡王蛇並不是最毒的蛇,非洲的一種黑曼巴蛇纔是最毒的,而且也是會主動攻擊人的。
但是眼鏡蛇卻是以它最上鏡的外觀,還有它受到驚嚇時擴張頸脖下面的肋骨,這種招牌動作,贏得了最知名的毒蛇的稱號。
所以大家一聽到是眼鏡王蛇時,大家的心都涼了一大半。
“完了,我們算是白跑了這麼一躺,這眼鏡王蛇可厲害了,我可不想被它咬上一口。”沈以墨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他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林玉成,這下你可是發財了,以後你也不用再幹這送人過境的蛇頭了,直接改當養蛇專業戶好了。”
而此時的林城福也有些害怕,他清了一下嗓子,然後從容的說道:“這眼鏡王蛇的毒性是屬於神經性毒藥,被咬中了,那是會讓人產生劇烈的痛苦,最後全身抽搐而成。會死得很難看的。這可怎麼辦,我們還是回去吧!”
就在這時林玉成發話了,他用低沉而穩重的聲音說道:“大家不用害怕,等會兒我先下去,然後你們再下去。只要跟進了我們,我保證把大家都安全的帶過去。”
沈以墨有些不樂意了,他向着林玉成走了一步,厲聲說道:“林玉成,你當那些眼鏡王蛇是你的寵物啊!你讓它們讓開一條道,然後夾隊歡迎大家一起過去啊?”
林玉成沒有直接說話,只是打開了馬山雲剛纔揹着的那個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大的黑色塑料袋子,打開了這個塑料袋,裡面立即散發出一股刺激的大蒜味道。
沈以墨的鼻子特別靈,他立即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後很不高興的開口問道:“靠,什麼東西這麼臭啊!你們居然把這東西包得這麼好,還帶了這麼遠。我真是佩服你們。”
林玉成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光,然後從容不迫的不徐不疾的說道:“這是雄黃,我們的老祖宗都用這東西,來驅除蛇中,放心吧,不管他是什麼蛇,聞到了這雄黃的味道,它都得躲開一些。”
蕭晨之前只是聽過雄黃,還沒有見到過,更沒有聞過。蕭晨的心中不由的說道:“這麼臭的東西,古人竟然把它放在酒裡來喝,也真是太不講衛生了。我算是知道了當年白娘子,爲什麼會喝了這酒,會顯出原形了。敢情是被活活的醺得受不了。”
林玉成呵呵的笑了笑,然後抓了一把,向下一灑,當那些雄黃粉末洋洋灑灑的落到地面上時,那些平常在這個洞裡稱王稱霸的眼鏡王蛇,立即開始向四周散去。
林玉成笑了笑:“這雄黃粉其實含有毒性的,現在科學證明這雄黃粉不能吃,所以現在到了端午節喝雄黃酒的習慣也已經沒有了。不過這古人也不是空穴來風,雄黃的確是對驅除蟲蛇鼠害有很強的作用。”
此時蕭晨可對這些理論上的知識不太感興趣,只想安全的過了邊境,到了緬甸之後,聯繫上當地的黑幫,趁着張正南立足未穩之時,想辦法把他幹掉。
他再一次向下看了看,只見着洞底的中間有三跟很高的石筍。這石筍通常不像石鐘乳那麼的尖銳,看樣子上面可以落腳。而且這個高度,及時是眼鏡王蛇他也夠不着。剛纔林玉成說過,這個山洞成u形,看樣子他們不用從這些蛇中穿過去,只要在那石筍上站一會兒,然後爬上對面的石壁,再爬上去。
這時的林玉成開始在身上綁起了繩索,一付專業的攀巖裝備不一會兒已經套在了他的身上,他從沈以墨的手中接過了這隻狼眼手電,再一次說道:“等會兒,我先給大家開路,岩石上,我們已經在凹進去的岩石下,打了安全鉚釘。我爬上去之後,會放下來一條安全繩,大家順着這繩子,爬上去,就可以了。”
只見這時馬山雲林城福林翠生馬洛都走到了洞口,他看着周圍的情況,然後都他們把繩子的另一頭栓在了一跟石筍上,一起抓住了那根繩子,再用力的拉了一下,試一試他的承受力。
林玉成的身上還揹着一捆繩索。
雖然林玉成看起了十分的鎮定,但是他的內心也是十分的慌張的,原本無毒的榕蛇,現在變成了有毒的眼鏡王蛇,雖然這些眼鏡王蛇跳起了也撲不到,站在石筍上的他,可是萬一從石筍上落下,又或者是眼鏡王蛇向他噴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