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蕭晨和米妮陸浩三人都吃了一驚。
這張雄飛和沈以墨已經不是第一次偷偷過境了,他們自然是知道緬甸的邊境。他們這樣說,而又突然採取這這種強制的行爲,蕭晨可以肯定,這才定然是這林玉成真的是沒有把他們玩過境的路上帶,所以張雄飛和沈以墨這才先控制起林玉成,同時搶下了槍,瞄準林城福。
他們兩人是在以求自保。
此時的蕭晨也不由的吃了一驚。這林玉成是警方的線人,他沒有利用幹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啊!再說張雄飛他們也沒有帶什麼值錢的寶貝,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的張雄飛看了蕭晨一眼,然後厲聲問道:“蕭老闆,我們也是一跟繩子上的螞蚱。你們趕緊幫我們下了他的槍,我們這就回去,這才我們不偷渡了。”
“嗚!嗚!”又是兩聲淒厲的狼吼聲傳來。
林玉成的眼眸之中閃過的都是驚恐之色,臉上一付十分害怕的樣子,哀求道:“蕭老闆,陸大哥,我真的沒有心,來害大家啊。我做的就是這送人過境的生意。我要是害人。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嗎?”
張雄飛立即朗聲說道:“那是在正常的情況之下,現在是正常的情況嗎?帕克已經斷了你的財路,你現在就是想最後撈一筆,然後洗手不幹了。”
“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只要沿着這條河,向上走,有一座山,半山上有一個山洞。在山洞之中有一條通道,可以安全的把你們送到緬甸。”
蕭晨的眼眸之中,已經出現了一種讓人莫測的思索之色。此時蕭晨已經開始成爲了決定這次旅程的關鍵人物。
蕭晨眨了眨眼,看了看陸浩再看了看林玉成。
從他那一張害怕的臉上,蕭晨看得出來,他並不是一個很大膽的人。雖然和林玉成接觸不多,但是感覺他的身手很差,內心也十分的脆弱。這樣的人是幹不出這種殺人的勾當。
再說他是警方的線人,每年從警方拿到的情報費再加上他帶人過境得的錢,收入應該可以讓他這個邊陲小民得到的比北上廣深的白領拿到的錢還高了。
蕭晨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厲光,咬了咬牙,正想下定決心,可是這時蕭晨又想:“這張雄飛說得也沒有錯,在正常情況下,林玉成的確是沒有這個必要。可是現在帕克派了僱傭兵,讓他們沒有辦法再做帶人過境的生意了。這樣他的消息來源也就斷了。他也只有找其他的出路。”
林玉成眨了眨眼,他只知道此事只有蕭晨能夠救他,他索性閉上了眼睛,哀求道:“蕭老闆,我要是敢害你們就天打五雷轟。”
蕭晨又繼續分析:“這個林玉成看起來的確不像是一個很毒辣的人,但是在黑道之中,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事情發生得還少啊!”
就在蕭晨舉棋不定之時,陸浩上前了一步,沉聲說道:“我相信林玉成不會害我們。張老闆,有話好商量,我們慢慢的說好了。”
張雄飛的眼眸之中冷厲之光不減反而更加盛了一分。他依然堅持着自己的判斷,大聲的說道:“蕭老闆,你也是他們的人吧!”
蕭晨冷冷道:“我們纔不是。”
就在這時蕭晨看到周圍的黑暗森林之中已經出現了很多對泛着幽光的眼睛。
“大飛哥,你現在看看你的周圍。我們現在已經被狼羣包圍了。你要是開槍的話,只會引得狼羣前來攻擊我們。”蕭晨此時瞬間做出了判斷:“事到如今,我們只有團結起來,才能渡過這難關。我也相信林玉成不會騙我們。”
張雄飛咬了咬牙,看了看沈以墨,再看了看周圍十幾對綠油油的狼眼:“我還是不信他。”
蕭晨道:“林玉成要是想殺了我們,不用把我們帶到這裡,現在碰到了狼羣,他要是殺了我們。他們也跑不了。而且這裡離邊防站也不算太遠,要是在這裡開槍,邊防的也會來追捕你們。”
張雄飛想了想,此時沈以墨眨了眨眼,然後擡頭看這張雄飛道:“老大,這蕭大哥說的也的確有利,看來這次林玉成也沒有騙我們。我們就再相信他們一次。”
張雄飛想了想然後放下了槍。沈以墨也立即收起了刀子。不過他把原本林玉成身上的那支槍拿在了手中。
張雄飛走到林玉成的面前,伸出手,把林玉成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笑着說道:“老弟啊!不要怪我們。在黑道上行走,小心使得萬年船啊!”
林玉成此時撿回了一條命,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的心中也在怪這張雄飛,可是他也不想和錢過不去,於是笑了笑,道:“張老大,我們還是想辦法趕緊突破這狼的包圍吧!”
言罷林玉成伸手去要,沈以墨手上的槍,但是沈以墨笑了笑道:“這槍還是讓我來使用,我的槍法很準的。等我們過了邊境,我就馬上還給你。”
看來張雄飛和沈以墨兩人對林玉成還是不放心,把槍拿在手中,這樣有什麼異變時,他們也至少可以拉個墊背的。
但是現在狼羣靠近,這三支槍兩隻在他們的手中,而子彈卻是在林玉成的人手中。蕭晨心中不由暗暗的擔心,他和米妮都已經拔出了匕首,準備和狼大戰一場。
此時陸浩的心中有些不悅,他可是特警隊裡的狙擊手,此時此刻他可是對這沈以墨吹噓自己槍法好,很不以未然。不過現在不是和他計較這個的時候,他默默的拔出了匕首。
狼羣似乎越來越近。
這時林玉成也顧不是和張雄飛他們兩人討論槍的歸屬,他主動的把子彈遞給了沈以墨。這樣讓張雄飛沈以墨也更加相信了他一分。
此時馬山雲看了看林玉成。林玉成一邊拔出了刀,一邊冷冷的說道:“別看了,馬山雲,把子彈給大飛哥,我們用刀,反正我們是本本分分的做生意。這樣也好我們多兩個幫手。”
張雄飛的眼眸之中閃爍了一下,然後鎮定了下來,沉聲說道:“林老弟,只要你們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這次過境後,我再給你加一倍的佣金。”
“還是別說這些了,狼羣已經越來越近了。”蕭晨連忙提醒道。
此刻米妮已經拿起了她的那把淬過毒的匕首,匕首上悠悠的綠色光,顯得殺氣騰騰。米妮的眼眸之中沒有半點懼色。而此時蕭晨則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提醒道:“大家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手。這些狼不會爬樹,如果有危險,我們儘快躲到樹上去。”
聽到這大家都吃了一顆定心丸,至少這樣,他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林玉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把所有的火把都點亮。趕緊趕到山洞入口。”
馬山雲等人連忙拿出了所有的火把,一人一支。
林城福點完了火把,一共是十支,火光比先前要亮了一輩。隨着火光的增強,狼羣又開始向後退了一些。
林城福有些猶豫,想了想然後上前了一步說道:“老大,我們這樣光線太亮了,還快就要進入山上了,這樣會不會被邊防的看到。”
“管不了這麼多了。”林玉成道。
一行人繼續踏上了征途。
這斷路程,讓蕭晨覺得既漫長而又疲勞還十分的危險。
雨林裡的空氣溼潤潮熱,讓他覺得有種在蒸桑拿的感覺,打着火把,蕭晨透過紅色的火光,看到米妮巧克力色的皮膚上也都是汗珠,此時的蕭晨居然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還不由的yy了一把。心中暗贊:“好一個薄汗輕衣透的美人。她的皮膚雖然黑了點,可是很光滑,很有彈性。”
此時可是有十幾支狼甚至是幾十只狼就在他們的周圍。可憐的米妮別狼盯上也就算了,還要被蕭晨這色狼給盯上。
走了一段路下來,蕭晨米妮和陸浩三人都已經汗流浹背。
而那個沈以墨也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張雄飛的樣子看起來也不併不輕鬆。
本來他們都沒有這麼累,最主要的是周圍的狼羣給他們的壓力太大,讓他們全力的警戒。
“林玉成,你這次可是讓我們都遭罪了,這哪是去過境啊啊!簡直就是去了野獸動物園!”沈以墨喘着粗氣說道,左手鬆開了槍托擦了一把汗,右手的食指依然搭在槍栓上,他擦完汗立即就把擡起了槍口。
“你以爲我想啊!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你們就是出三倍的價錢,我也不接你們的生意。”林玉成說道。此時他還真是後悔接下這次單子。
他在心中暗自嘀咕道:“今天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運了都已經兩次被人拿匕首架在脖子上,還碰上這麼一大羣的野狼。等老子回去了,一定要用柚子葉洗澡,然後吃一碗豬腳麪線。”
而此時的張雄飛很是緊張,他沉聲說道:“你們兩人別吵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到了山洞裡,起碼我們不會像這樣被它們四面包圍。”
現在心裡最叫苦的就是陸浩了。他一個人民警察中的特警。
那已經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這要是和黑幫槍戰中死去,那也很悲壯,至少還有個追悼會之類的。說不定還能追封上什麼英雄的稱號和得到什麼勳章。
可是這要是被狼給吃了,那就連骨頭都會被它們咬斷了吃骨髓,他什麼獎章榮譽就全沒了。
他此時是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右手手中拿着刀,左手拿着火把。可是過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的火把,火光竟然越來越小。
此時的陸浩再也不想什麼榮譽了,只希望自己手上的火把火光能亮一點,能夠對那些野狼產生足夠的威懾,保住他的安全就可以了。
而現在不僅僅時陸浩的火把火光在變小,蕭晨和米妮手上的火把,火光也變得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