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稍微一改變,原來還只是舉止隨意、悠閒、適意的葉向東,頓時又增加了令人着迷的幾分不羈,特別是在到處亂閃的激光燈映射下,那一雙明亮的雙眼更加奇幻多彩,神秘深邃。
粗獷卻立體、英挺的五官,健壯結實,卻不誇張的肌肉,比模特兒還完美的身材,在那柔軟卻貼身,解開幾顆釦子的襯衣,還有休閒寬鬆的亞麻布褲子的裝束中,相得益彰,也許不像夜店的潮流王子,卻更像某個神秘部落的英雄,某個不神秘國家的王子。
一時之間,菲菲都看得癡了。
直到葉向東雙眼眨動,不解的問道:“菲菲,怎麼了?咱們是接頭要酒喝,還是……”菲菲這才猛地驚醒過來,勉強壓抑住隨着酒意狂跳的小心臟,一咬牙拉起葉向東的大手,咯咯嬌笑道:“酒,咱們剛得喝得夠夠的了,現在當然去跳舞,跳夠了,出一身汗,再接着喝,那樣纔夠爽!”
今天晚上,遇到了菲菲這個奇怪的女人,葉向東也徹底放開了。
舞,他確實不會跳,可是葉向東的聽力超出普通人太多,樂感更是不缺,踩着那麼清晰的鼓點,難得還扭不來嘛?
隨着菲菲的帶領,葉向東漸漸掌握了跳舞的節奏:不就是跟着鼓點,怎麼隨意、怎麼瘋狂、怎麼吸引人注意力,怎麼來嗎?
這太簡單了!
跳到酣處,葉向東把從小修煉的《兩極三體功》拿了出來,配合着激烈的樂曲,扭胯、旋轉、彈跳、踮腳,竟然與菲菲配合得天衣無縫。
以他敏銳到了極點的視力、聽力、觀察力,當然,還有變態的神經反應速度,他幾乎成了菲菲肚子裡的蛔蟲,菲菲一擡手,他就知道她需要牽引,馬上牽住她的小手,讓她來一個360度、720度的旋轉。
菲菲一個曖昧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姑娘浪勁上來了,他馬上就會貼上去,兩個人肌膚相貼,毫無間隙,同時扭胯,擺腿,像連體嬰兒一樣,跟隨着鼓點翩翩起舞,展現兩人配合無間,火辣、性感到沒朋友的雙人貼面身。
有了這麼厲害,這麼知心知意的舞伴,菲菲幾乎玩瘋了,根本不管在她和葉向東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圈子,所有人都圍着他們瘋狂尖叫,打着拍子,看着他們盡情的表演,跟着他們瘋狂的扭動。
似乎出人意料,又似乎順理成章,跳到香汗淋漓,過足了癮,又和葉向東解決了一打啤酒的菲菲,沒有等到迪廳散場,就悄然離開,兩個人又開始轉移了陣地。
坐上出租車後,已經酒意上頭,力氣似乎也用完的菲菲,就非常自然地擠進了葉向東懷裡,趴在葉向東耳邊輕聲道:“到你住的地方去。”
身體和精神仍然還在亢奮狀態的葉向東,只是稍微一猶豫,身體裡似乎還在汩汩跳動的熱血,就沖毀了他現在面對女色之時,本來就已經極度脆弱的理智和定力,很快就輕輕點頭,對司機說出了自已住的酒店名字。
這一晚,註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菲菲和她閨蜜約定,要嗨一個通宵的計劃,以另外一種更加瘋狂,讓她永生難忘的方式,實現了!
對王妙、蒲安曼,葉向東還有幾分憐惜,幾分剋制,經常會考慮到她們的身體情況,不敢讓她們太過勞累。
可是隨着葉向東的陽勁越來越厲害,他在某個方面的能力和渴求,讓他自已都有些吃驚,都有些難以剋制。所以,不是葉向東不照顧吳青竹的感受,而是他發現,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已身體的需求,蒲安曼和王妙,成了他舒緩身體這種熱血沸騰的潛意識需求的唯二途徑。
而且,因爲要照顧到她們的身體,葉向東往往還不能盡展所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放鬆和陰陽調和。
不過今天晚上就不同了,當葉向東感覺到,菲菲根本不像她外表表現那樣,居然在男女之事上還非常生澀,雖然不是處,但至少不是濫交的女人時,他心底最後一絲障礙,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下,菲菲就覺得自已,既踏入了天堂,又跌進了地獄。
這個果然像她的強烈直覺一樣,異樣優秀、出秀——哪怕在那種事情上!
除了大學的初戀男友,她已經整整十年沒有被男人開墾過的土地,成了那個男人撒歡的伊甸園,她被他溫柔、霸道地送上了快樂的山峰、極樂的雲端,還有夢想中的仙境。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那個男人似乎永遠不會疲倦,讓她一陣陣恍惚,難道她原來所學的生理知識,真的沒有錯嗎?
離開夜場,已經是凌晨,可是菲菲卻似乎覺得,她在這個陌生的酒店房間裡,渡過了她屬於女人的,真正的一生!
那個男人把她所有的精力,所有的尖叫,所有的低聲呢喃,所有的羞人話語,所有的投降祈求,都全部壓榨了出來。
可是他仍然不罷休,他總是能在她脆弱到了極點的時候,又讓她不管不顧,攀上另一場重新開始的極樂戰場。
菲菲甚至都不知道,她最後究竟是怎麼失去意識的。是精疲力竭睡了過去,還是被他直接弄得昏死了過去?她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直到十點過,菲菲才輕哼一聲,從鬆軟雪白的被子裡伸出雙手,似痛苦,又似極度的舒暢和幸福,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從嗓子眼發出一聲柔媚至極的輕吟。
足足一分多鐘,菲菲才猛然驚醒,一下子從牀上彈了起來,連聲驚叫:“糟糕,糟糕,現在是什麼時候?到中午了沒有?好像中午還有事,小秋昨天告訴我別忘了的!”
菲菲猛地從牀上跳下來,突然雙腿一個趔趄,如果不是雙手慌忙撐着牀沿,差一點就直接跪到了地上。
菲菲痛哼一聲,臉色紅得像天邊的彩霞,輕聲罵道:“那個混蛋真不是人,真不知道他的女人怎麼受得了!”
突然,扶着牀沿站直身體的菲菲,看見了牀頭酒店的日曆擺件,頓時臉色驚慌,一拍額頭,懊惱地失聲罵出了髒話:“靠,他怎麼會住在這裡?哎呀,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哦,賣糕的,昨天晚上不會有人看到我進來吧?哦,不怕不怕,昨天晚上我畫了濃妝,沒有人認得出我。只是一會兒出去,可千萬別碰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