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設在地下室的控制中心裡,突然閃起了撐死的紅光,還伴隨着刺耳的警報聲。
兩個值班的保鏢互相望了一眼,突然像屁股着火一樣跳了起來,然後瘋狂地對着空氣耳麥狂吼:“一號目標發出最高求救信號,位置,二號目標臥室。重複一遍,一號目標求救發出最高求救信號,位置,二號目標臥室!”
一號目標,正是總數12人的安保團隊重點保護的林小芸,二號目標,當然就是宋清波了。
剎那之間,寂靜的林宅裡,立刻響起快如奔雷一般的腳步聲,其它10個保鏢,不管是不是在輪休,紛紛從自已的崗位、休息的房間裡跑了出來,狂奔向二號目標宋清波的臥室。
這些保鏢個個都身負絕技,除了值班的兩人外,其它10人幾乎是不分先後,同時狂奔到了宋清波的臥室之外。
開玩笑,那可是最高求救信號,說明一號目標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如果他們僱主花費鉅額資金,讓他們保護的第一目標死亡,他們不但會丟了這份舒服的工作,即使回國之後,公司也會對他們的個人評級進行降級的懲罰,那意味着更多的金錢損失!
所以,當隊長賈斯丁大吼一聲:“撞門!”體格最粗壯的科裡和洛克毫不猶豫,立刻大步後退,兩人同時抱臂,用力撞上雙開的水曲柳大門。
“轟——”
一聲巨響,宋清波的臥室大門被撞破,10個保鏢蜂擁而入,交錯掩護,迅速佔據了寬大的臥室最佳的攻擊位置。
可是下一刻,眼前的奇景就恍花了他們的狗眼。
只見二號目標華麗的大牀上,二號目標全身的衣服已經被脫得只剩下內衣褲,在牀邊,還有一個男人更乾脆,全身絲毫不掛,正一腿搭在牀上,一腿還在牀下,一臉震驚地望向突然出現在臥室裡的不速之客!
幾乎所有人都認識這個男人,知道這個男人是和他們保護的二號目標,也是他們的僱主宋的異性朋友,與他們一樣,同爲美國籍的華裔,林!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平時他們只看到了林和宋交往之時,彬彬有禮,兩人從來沒有任何親熱的舉止。可是在私下裡,林居然是宋的秘密情人。
只是這個時候,房間裡唯一的外人,只有林一個。而且,另外幾個手下已經飛快地搜索了衛生間,還有緊閉的窗戶等位置,很快向隊長賈斯丁打手勢:沒有發現二號目標!
賈斯丁頓時急眼了,一指一臉驚慌,正拼命在地上找他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的林原,狠狠地一揮手。
幾個手下猶如餓虎撲食一樣撲上去,立刻將只講智商,講計謀,卻很少鍛鍊身體,脫下衣服後只剩一身鬆弛白肉的林原,狠狠地揪了起來。
林原拼命夾緊雙腿,又羞又急地大叫:“賈斯丁,你們幹什麼?我警告你,我是宋的朋友,朋友,你不要動我!你們沒有權力這麼對待我!”
這個時候,團隊裡綽號“醫生”,擅長使用各種秘密藥物執行一些秘密行動的埃布爾,已經發現二號目標的狀態不對,立刻撲上牀去,“啪”地一下打開頭上的便攜射燈,仔細翻看了宋清波的雙眼。
馬上,醫生就扭頭對賈斯丁大叫:“頭,不好,宋被強行服用了某種致幻劑,現在正陷入意識不清的狀態。”
“FUCK!”
賈斯丁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再也沒有顧忌,大步搶上前去,“啪”,一個耳光就狠狠地抽在林原臉上。
“狗屎,快特麼告訴我,你把小芸藏到哪裡去了?你特麼給宋服了什麼?”
林原被賈斯丁這一巴掌完全打懵了,鼻血“哧”地下四處狂噴,耳朵裡嗡嗡亂響,根本沒有聽清賈斯丁的問話,只是在哪裡哀嚎:“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
賈斯丁氣得咆哮如雷,只剩下最後一絲理智在支撐,幾個大步退到一邊,怒吼道:“格里,好好收拾這個混蛋,一定要讓他招供,他有沒有同夥,小芸被他們弄到哪裡去了。醫生,你特麼盯着宋看什麼?這是看女人的時候嗎?狗屎,快,快想辦法弄醒宋。我特麼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早有默契,發現宋清波房間裡沒有一號目標,已經又撞開林小芸的房門,衝進林小芸房間搜索的手下,也飛跑了回來,急聲報告:“頭,二號目標也不在她的房間!”
賈斯丁快急瘋了,立刻衝着空氣耳麥中大吼:“海倫娜,萊爾,你們兩個狗屎,再不告訴我小芸的位置,我一定要把你們的屎都捏出來!”
耳機裡響起負責控制中心值班,操作所有監控設備的海倫娜的聲音:“頭,小芸的定位項鍊發出救援信號後,已經被激活,現在就在你們所在的房間。沒有移動,它一直就沒有移動!”
“什麼?”
賈斯丁猛然明白了什麼,突然狂吼道:“海倫娜,立刻監控所有對外的出口,一號目標肯定不在這個房間,防止敵人有幫手,正在把一號目標帶出房子。”
賈斯丁又轉向身邊的手下,大吼道:“趕快搜,一號目標的定位項鍊被扔在這個房間裡,趕快找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有了行動的方向,賈斯丁的團隊行動異常迅速,不到兩分鐘,一個手下就從宋清波的大牀下,發現了一條細細的碎鑽項鍊。
墜子上那顆代表最高求救信號的紅色碎鑽,顏色稍稍顯得有些怪異,比周圍的其它紅色碎鑽顏色要深一點。那正代表着,那顆紅色的碎鑽已經被激活,最高的求救信號已經發出,還在源源不停地向外面發射出它的定位信號。
可惜,這條項鍊的小主人,他們所保護的一號目標,林小芸,卻芳蹤渺渺,不見了!
此時,在林家專門用作廚房和餐廳的那個偏院外面,十幾米遠外的地下,一塊活動的鑄鐵蓋板,正慢慢被人移開。
然後,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從移開蓋板的地下鑽了出來,回頭衝着林家的偏院院牆之上,那個正對着偏院後門位置的攝像頭張望之時,月光正好射到已經被菸灰和泥土弄成大花貓的臉上,不是林小芸,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