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東冷眼旁觀,有心之下,還真被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情況。
兩艘海岸警衛隊的巡邏艇離開後,本來一直和朱迪假裝是一對,是出海幽會的情侶的湯姆,馬上從朱迪身邊離開兩步,還非常恭敬地對朱迪微微鞠了一躬,根本不敢多看一眼朱迪那一身肌膚雪白,標準之極的模特身材,轉身就推門從葉向東身邊跑進船艙,穿上衣服就去了樓上的駕駛艙。
湯姆標準的下人、僕人一般,恭敬有禮的行爲,終於讓葉向東不得不承認,似乎這個朱迪還真不是普通人。
難道這個神秘的洋妞,真是那個什麼司考林准將的侄女?是一個大家族的豪門小姐?
可是,越是這樣,她就更不可能與華夏的情報部門混到一起啊!
葉向東更加糊塗了,呆呆地望着也從甲板上進入小客廳,後怕地拍着她那露出好大一片雪白,比基尼根本沒有包住多少,風景格外誘人的胸/脯的朱迪,陷入了冥思苦想當中。
終於喘夠了氣的朱迪一扭頭,正好看到葉向東就坐在她身邊,雙眼發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朱迪望着那一雙黑白分明,深邃幽靜,似乎有着無比吸引力的雙眼,還有那見棱見角,剛毅英挺的面孔,陽剛的魅力,還有那神秘的,與西方俊男完全不同的神秘氣質……這一切,都讓朱迪情不自禁地臉兒有些發紅,細密的銀牙咬了一下嘴脣,悄悄將雙手從胸前放下來,往前面挺了一下身子。
這個來自東方的男人實在太特殊、太有魅力、太神秘了,爲了那個林,他毫不眨眼地付出了10億美金的拍賣價,同樣爲了那個林,那天晚上,他將惠斯頓莊園鬧了個天翻地覆,惠斯頓莊園出動了直升機,都沒有追上他。
推開毫不留情地將她留在惠斯頓莊園,在與東方女性有着截然不同思想的朱迪心裡,反而認爲,這正是這個神秘的東方男人的魅力所在。
爲了正確的目標,放棄根本不熟悉,路人一樣的她,這有什麼錯?
朱迪還以爲葉向東被她的魅力傾倒和吸引,好半天,才發現葉向東的雙眼其實沒有焦距,只是在面對着她在發呆,剛纔她的媚眼,完全拋給了瞎子看。
朱迪不禁又嗔又惱,突然狡黠地一笑,悄悄湊近葉向東耳邊,對着他的耳朵吹着熱乎乎的氣,低聲喃喃道:“葉,最大的危機已經被我化解了,葉,你拿什麼來感謝我?”
感覺到耳朵邊的異樣,葉向東一怔,下意識地往後一仰身。可是兩/瓣柔柔的、軟軟的、溼溼的東西,卻在他閃身後仰之時,一直從他的耳邊,掃過他的臉龐,掃過他的嘴角。
等他雙眼重新聚焦之時,正好看到朱迪一臉得意的嬌笑,伸出舌頭意味深長地tian了tian她那豔紅的雙脣。
葉向東算是服了,愛沙拉那妞是這樣,朱迪這妞也是這樣,是不是這些洋妞只要對哪個男人看對了眼,都會主動出擊,絲毫不講什麼含蓄和矜持啊?
不過一想起愛沙拉,葉向東的腦海裡,就情不自禁地浮現出那天晚上在奧爾坎的馬廄裡,愛沙拉那確實與華夏女人迥然不同的大膽、熱情和狂放風情。
那種滋味和感受,絕對不是後天可以學到的,完全是因爲人種和基因的關係。哪怕是王妙那個性格豪爽、內心腐女的妞,特意和他玩豪放的把戲,也和愛沙拉的熱情和狂放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滋味。
想到這裡,正好覺得“洋餐”還沒有吃夠的葉向東,腦子裡哪裡還容得下對朱迪身份、來歷的猜測,只剩下某種東西上腦的火熱和激盪。
葉向東眼睛裡,立刻浮起一絲邪魅,一絲侵略,本來往後仰去的腦袋,又緩緩向前移動回來,逼近仍然還逼向他、挑釁的望着他的朱迪,學着她剛纔的樣子,不過方向卻完全相反,從她的嘴角、臉龐、到她的耳垂,一路輕輕地觸過去,最後才吹着氣在她耳邊道:“朱迪,你想要我怎麼謝你?只要你想,我都是同意的!”
一個不想深入瞭解這個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強烈魅力和神秘氣質的東方男人,一個想繼續探索外國大洋妞的異域風景,這兩個你情我願的狗男女,毫無意外的,在這個小會客室的沙發上,試探着抱在了一起,試探着互相開始“深入瞭解”……
惠斯頓莊園裡,當日石姻坐鎮的那個辦公室裡,此時,辦公桌後面坐着一個神秘老人。
之所以說他神秘,是因爲這個一頭銀髮的老人,臉上戴着一個小丑的面具。
在辦公桌的對面,卻出人意料地,站着此時本來按照電視上的報道,應該出現在警察局裡,接受警察和FBI調查的石姻!
在角落裡的操作檯邊,緊張地忙碌着的兩個人,不用說,正是石姻的心腹手下,蓋文和克莉絲。
雖然戴着耳麥的蓋文和克莉絲,一直在緊張地望着眼前的屏幕,聽着耳麥裡的報告,蒐集着莊園派往紐約、新澤西和賓夕法利亞三州各個地方,從警察、FBI、甚至海岸警衛隊的聯絡人傳來的及時消息,可是他們倆,仍然不時悄悄地扭過頭去,飛快地瞟一眼辦公桌兩方的小丑老人和石姻。
因爲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這次親自出面指揮後續圍捕行動的指揮官,居然是他們的頭,珍妮特·吳,中文名石姻的養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真實的名字,只知道一個“小丑”外號,蘭德至高無上,也最神秘的三長老之一的克勞長老——克勞正是小丑的讀音。
時間已近午夜,就連蓋文和克莉絲都在替他們的頭暗暗難過,與警察和FBI演完了那場戲回到莊園之後,石姻就一直以這個姿勢,乖乖地站在克勞長老的面前反省,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蓋文和克莉絲當然知道,這是克勞長老對他們的頭把一手好牌,打成了一手爛牌的懲罰。
蓋文和克莉絲知道自已的身份,在克勞長老這樣至高無上的大人物面前,他們連螻蟻都算不上。所以,他們根本不敢出聲替石姻說一句好話,只能拼命地工作,希望能夠從衆多的消息和資料當中,找出那個混蛋葉向東的行蹤,讓他們的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