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早上六點半的時候,當陸子光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推醒了,一看,這人竟然是阿成,陸子光一陣驚訝,連忙想問阿成,怎麼這個時候來自己宿舍來了?並且要把自己弄醒?
阿成卻豎起了一個食指在嘴脣,示意他不要高聲說話,生怕弄醒其它兩張牀上的人。過了一會後,阿成對陸子光小聲地說:“龍師傅已經從醫院裡辦了出院手續,現在就在下面等着,他說,要把你也叫醒,咱們三個一起去跑步!”
“跑步?”陸子光嚇了一跳,心想這個時候還夜色迷濛,龍望陽竟然要他跟阿成一起陪着去跑步,讓他更驚訝的是,龍望陽昨天晚上還一副精神頹廢的樣子,那病似乎不輕,可這天一大早,龍望陽竟然出院了?還要跑步?
阿成對他說:“是啊,師傅說要跑步,你不要再問了,快點穿上運動服,跑步鞋,他現在就在下面等着呢。”
陸子光聽到阿成這樣說,也就不再多問了,他翻身從牀上爬起來,然後一個勁的穿衣服穿鞋,沒多久就跟着阿成往樓下面匆匆趕去。
當他們趕到樓下時,發現龍望陽已經在那裡等着。陸子光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這個時候的龍望陽,穿着運動服,精神抖摟,一點也不像昨天那個模樣,並且跟平時的他也很大出入。
看到陸子光終於被阿成叫下來了,龍望陽對他招了一下手,嘴上笑了一下。這是陸子光少見的微笑,心想平時威嚴得讓人望而生畏的龍望陽,也有親切的一面。他於是也滿臉堆着笑,往着龍望陽那邊跑過去。
“師傅!你昨天不是病了嗎?”陸子光問。
龍望陽這時說:“你都說了,是昨天,那今天就不是病了,而且身體還一點事也沒有,好點很,你不要再問了,咱們不要浪費時間,一起跑到海邊,要去看日出。”
聽到龍望陽說要跑到海邊看日出,陸子光不禁一陣驚訝,他還沒想到這附近有海,如果真要跑到海邊,估計不知要跑多長的路程。可阿成卻告訴他說:“你可能不知道,師傅所說的海邊,只是一個海入口邊,那算是一個河流吧,很近的,咱們快點開始吧!”
他們三個,就這樣一起在路上跑着。夜色開始光亮起來,時不時還可以看到像他們一樣在做着晨運的市民,這個景象顯得一片生機,太陽也慢慢出來了,陽光灑到他們的臉上,讓人們感到一陣愜意。
可陸子光卻有點擔心,他總覺得龍望陽在一夜之間變化這麼多,本來病態龍鍾的他,在第二天就好了,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也有可能,龍望陽只是死撐。
然而,陸子光卻可以感覺到,龍望陽跑起來的姿勢,顯得遒勁有力,甚至他跟阿成在後面跟着跑,想超越他,也無法做到,並且還要追得氣喘吁吁。
直到他們真跑到海邊,龍望陽也一直領先在他們前面,沒有讓他們超過。這讓陸子光更驚訝了,心中在想,龍望陽不愧是長期習武的,那身體已經練到了如此地步,
體能比他們這些年輕人還要好。
當看到了波浪滔滔的江河水,龍望陽顯得心情格外愉快,他對陸子光說:“以後,你可得跟阿成一起,多點陪我跑步,這樣對身體有好處。而且,你肯陪我跑了,咱們的關係也就好起來,我就更樂意教你做菜了,明白嗎?”
陸子光想不到龍望陽會說得這麼直接,他想到過去跟龍望陽發生爭吵的細節,不禁心中一陣羞愧,對龍望陽說:“師傅!你就別說這些了,我以後儘可能不跟你吵,多點陪你跑步就是。”
三個人在這河邊的空地上,伸着腰,壓着腿,儘管沐浴於初升太陽的光芒之下。沒過一會,他們就得趕回去了,畢竟還要抓緊時間爲即將到來的廚王大賽作準備。
當他們在那江邊的人行道上走着回去時,一路上見到的,盡是出來晨運跑步的市民,也有些市民是在人行道上一邊走,一邊欣賞江邊的風景。
跟這迎面而來的一個又一個人擦肩而過,本來陸子光沒有注意這些人的面目。可眼前的一個人,卻讓他感到格外面熟,是他不經意向前面只是瞟了一眼,就注意到這個人。
這人穿着白色襯衣,高高的鼻樑上架着眼鏡,看上去斯文儒雅。正當陸子光在思忖着,究竟在哪見過這個人的時候,旁邊的阿成對他說:“你有沒有看來,前面的那個人,走得很像趕路的樣子,而後面有三個人也這麼急着走,好像是在跟着這人,他們在競走嗎?呵呵,很奇怪啊。”
陸子光這才注意到,那人後面,果然有着三個行色匆匆的人,正與那穿白襯衣的男子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但無論這個男子走向那條路線,他們都跟着,男子走出了之字形,這三個人也跟着走出了之字形,在那人行道上不斷左閃右躲,避着行人,卻始終沒有讓那男子走出他們所保持的那個距離。
“是啊!看樣子,這後面的三個人,是對前面那個人有不軌企圖,不然的話,爲什麼跟的那麼緊,他們的步子好像是一樣快的。”陸子光不禁也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
不到一會的時間,那前面的白襯衣男子就要走到陸子光他們跟前,並跟陸子光擦身而過了,就在這男子靠近陸子光的那一刻,陸子光看着這男子英俊的臉,一下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也把這男子認出來。
“燾嚴!你是燾嚴?”陸子光清楚地記得,在過去的一個月前,眼前這個英俊男子曾經去過他們的小店,並且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他父親,當時名片上寫着的名字是愛新覺羅.燾嚴。 陸子光讓出他,是因爲燾嚴的嘴脣邊有一條很微細的疤痕,儘管這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容貌,但這是他跟一般人不同的明顯標誌之一,也讓陸子光可以確定下來,眼前這人,一定是燾嚴。
當陸子光喊出這個名字時,白襯衣男子並沒有停下來,相反,顯得無比驚訝,也沒有望向陸子光,只是在一剎那間不再繼續那急匆匆的步伐,而是雙腿發力一蹬就跑了起來。
這男子一跑,即時讓附近的行人都驚訝了,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讓這男子突然跑起來。然而,他這麼一跑,後面那一直跟着他的三個男子也跟着跑起來,彷彿定要把他追到
一般。
陸子光無比意外和震驚,心想這人一定是燾嚴,爲什麼他會被這三個人跟蹤並追趕。有可能這三個人是要打劫或綁架他!想到這裡,陸子光即時對着這三個追着燾嚴的男子叫喊:“你們幹什麼?別跑!”
一邊叫喊着,陸子光完全不能自已,也追了上去,心想燾嚴是值得尊重的人,現在有危險,他必須營救。哪怕燾嚴只是一個普通市民,被壞人盯上了,陸子光也會出手相救的。
然而,陸子光這麼一追,卻阿成和龍望陽一陣意外,他們不明白陸子光爲什麼會追在那些跑着的人後面,彷彿是遇到什麼熟人似的。
“他是不是遇上一個朋友?然後這個朋友又給人追着,所以就過去幫忙?”龍望陽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點失措,可還是保持着冷靜,並問旁邊的阿成。
“不知道!師傅你在這裡等一下,我跑過去,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成一邊說着,一邊要跑向陸子光他們那個方向。
然而,龍望陽此刻卻目光如炬,他對阿成說:“我怎麼可以坐視不理?咱們一起過去,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說完後,他也不顧阿成阻攔,就是一個勁的跑過去。阿成也沒辦法,只好跟他一起跑,並護着他,生怕他的身體出什麼意外。
這個時候,陸子光一直在追着,他已經跑出了很快的速度,最後跑到了一個四下無人的江邊公園,只見這裡有幾棵綠樹,還有些石山,亭臺,卻沒有見到人。
陸子光喘着氣,不斷尋找着,然而,他卻再沒有看到燾嚴的身影,只是在轉身的一剎那,看到了剛纔追着燾嚴的那三個男子。
這三個男子看上去都無比強壯,並且目露兇光,一看到陸子光這時候還追上來,即時圍住他,並叫喊:“小子!就是因爲你,壞了咱們的事,你這是要找死嗎?”
陸子光知道這三個男子不是好人,極可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他絲毫沒有畏懼,並冷靜地說:“你們爲什麼要追他?是要打劫他,還是綁架他?”
三個男子當中的一個,留着卷長髮,聽到這樣的問話後,笑了起來,然後說:“他有什麼好打劫的?也沒什麼好綁架的?我們是替人辦事,有老闆要我們跟蹤他,懂嗎?你少管閒事,快點在我們面前消失!否則的話….”
聽到這樣的說話,陸子光更覺得震驚,他立刻問:“什麼?有老闆要你們跟蹤他?是誰?爲什麼要這樣跟蹤他?”
那捲長髮對着陸子光叫嚷:“就是你壞了咱們的事!讓咱們跟不上了!你還好說!我們現在不教訓你一頓,就出不了這口氣!”
陸子光對卷長髮這樣的叫囂並不害怕,心想你們三個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對手。然而,接下來他卻有點驚訝了,因爲那捲長髮掏出了一把彈簧刀,按了一個鍵,即時把一個鋒利的刀刃露了出來。
常言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陸子光赤手空拳絕對不怕他們,要現在這個卷長髮竟然掏出彈簧刀來,並且一個猛衝就要向着他刺過來,他心中一驚,即時想着躲避!
卻不想,卷長髮的彈簧刀就像會調頭一般,使出的是連續刺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