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找尋,陸子光終於可以確定,鐵面具離開時所走的方向,他在想,這時鐵面具有傷,就這樣一直到外面去,必定很危險,於是馬上延着這條道,一直追過去。
陸子光猜的沒錯,鐵面具確實離開了出租屋,走到了外面去。
當鐵面具醒來後,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他感到腿傷還是很痛,可讓他更悲悽的是,他連起牀做早飯也感覺沒有力氣,並且所有的竈具都還得清理,這時他感到很餓,只有到外面去買些現成的早餐充飢。
在走的時候,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腿上的傷已經在流血,只是感到那兒還是隱隱的作痛。沒多久,他就走到了一個包子店前面,看到那包子也不貴,於是就掏了些零錢出來,並對老闆說:“要三個包子!”
就在鐵面具擡起頭來,讓老闆看到他面的一剎那,這老闆即時有點驚愕,可想着這年頭什麼奇怪的人都有,或許戴面具就像做個古怪髮型一樣,現代人就是喜歡這種出位的裝扮吧,也沒有答話,只是顫抖着,給了他三個包子。
這個時候,離鐵面具五米之外,坐着一撥人,這撥人都留着奇異髮式,一看就知道是社會青年,當他們看到古怪的鐵面具突然出現後,開始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老大,你看這傢伙,竟然戴一個面具,估計是見不得人的,我看,這人是有錢啊,咱們就去揭他的面具,敲上他一筆,怎麼樣?”其中一個黃毛頭對着坐在正中肥頭大耳的大耳環說着。
另一個小個子也在目不轉睛注視着鐵面具,並對大耳環說:“老大!你看,他的腿上面竟然流血啊,看來是受傷了,咱們一會如果欺負他的時候,弄他的痛腳就行了。”
“嗯!你們幾個,快點截在他的後面,不要讓他跑掉了,一會兒,就看我怎麼整他!”大耳環心裡在盤算着,眼前這個戴着鐵面具的傢伙,雖然長得高大,但顯然有傷在身,現在他們幾個過去,肯定會佔了上風,到時就從這個傢伙身上窄一筆錢走人。
當大耳環帶着幾個小弟緩緩靠過去的時候,老闆顯然看得出,他們的目標就是眼前這個鐵面具,於是小聲地對鐵面具說:“老兄!那邊幾個可是專門搞事敲詐人錢的,你快點離開這裡吧,省得讓他們盯上,這可就麻煩了。”
鐵面具這時稍爲轉了一下頭,他果然感到了不妙,立刻想逃,畢竟現在他有傷在身,如果真要發生什麼爭執,絕對不能應付這幾個流氓。可當他轉過身時,卻已經太晚了,那個大耳環已經有他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大耳環的臉上竟然有兩道傷疤,顯然是個狠角色,而他帶着的小弟,有兩三個身體異常強壯高大,被這樣一夥人截住,鐵面具還是頭一次遇到,他立刻以輕柔的聲音說:“幾位大哥,我只是出來買些包子吃,沒什麼錢的,你們想敲我也沒用,還是放我走吧!”
大耳環聽到他這樣的聲音,感到他是那種懦弱到極點的人,不禁暗暗一笑,對着他說:“哎,你這大白天的,戴個面具幹什麼?是見不得光嗎?有本事揭開來,讓咱們兄弟都看看,看你是不是通緝犯還是什麼的,如果你不是犯了事,幹嗎這麼害怕讓
人看見你的臉,啊?”
鐵面具這時立刻驚惶起來,用力護着面具,然後說:“幾位大哥,你們放過我吧,我這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子,你們就放過我這個可憐蟲吧。”
可是,鐵面具越是這樣的求饒並示弱,大耳環和他的幾個小弟,就越加的囂張,其中一個小弟向着大耳環叫喊:“老大!不用再多說了,咱們就把他這個面具給揭開,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看是不是女的!哈哈。”
隨着那個小弟的笑聲,其他幾個也開始哈哈笑起來,有人開始衝上前去,想把鐵面具的那個面具拉扯下來,鐵面具馬上驚惶地護着,可那邊的幾個人立刻一涌而上。
鐵面具在不斷的求饒,並盡一切努力保護着自己的面具,不讓這幾個社會青年脫下來,可這幾個社會青年卻像蠻牛一般,就是跟他不斷較勁,直到把他的面具脫下來爲止。
這時,鐵面具腿上的傷口又撐大了,血不斷從那個傷口中不斷涌出來,可他已經無法顧及這些,只是不想讓人把面具脫下來。
大耳環在旁邊哈哈大笑,並對着鐵面具叫喊:“老哥!如果你不想讓咱們把面具脫下來,可以啊,給咱們錢就是,咱們兄弟們收了錢以後,絕對把你當成朋友,就不會脫啦。”
鐵面具只能哀號似的求饒:“我沒錢,放過我吧!”
大耳環聽到他這樣的回答,立刻憤然叫喊:“好啊,不願意給錢是吧!給我脫,把他的面具脫下來,脫不下來,就不要停手!”
這一刻,幾個社會青年在圍攻着鐵面具,儘管沒有對他進行毆打,可就是對着他的面具不斷拉扯着,這樣足可以讓鐵面具受傷,並且他腿上的傷已經流了一地。只是,附近沒有一個行人在看到這個情形後,敢挺身而出,生怕自己惹上這些人,從而惹禍上身。
就在鐵面具感到他招架不住,那面具快要被蠻橫之力拉扯下來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把聲音:“你們在幹什麼?快點住手!”
鐵面具聽得這把聲音正是昨天晚上救他的那個陸子光發出來的,他即時像遇到大救星一般,不斷大聲叫喊:“快點救我,他們欺負我啊!”
陸子光看到眼前這幾個社會青年絲毫沒有停手的意向,他即時蹬着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彷彿要在地上踩出一個陷痕般,強勁而有節奏,四五步就衝到了那圍着鐵面具的幾個社會青年跟前,接着凌空跳起,先是一個掃踢,這一腿,就像鐵棒般,凌厲地掃在其中一個社會青年的臉上,那塊臉就像被重重打擊過的紅薯,即時腫得像成形的麪包一般。
這一刻,其他幾個社會青年都驚呆了,他們這才意識到,眼前衝過來的,是個武術高手,趕緊集合起來,圍住了陸子光,要先把他收拾,再來欺負鐵面具。
陸子光對這幾個社會青年的所作所爲,無比憤恨,他沒再多說話,只是看着其中一個青年要向他進攻,而另外的兩個也要攻擊他的下盤。如果他這時再不出手,那就是連自衛的機會也沒有了,這些社會青年都想對他進行圍攻,靠着人多把他打倒。
啪!啪!啪!
啊!啊!啊!
陸子
光拳腳並出,所到之處,慘叫不斷,他的身法之飛快,讓幾個社會青年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中了他的關頭或者腿腳,沒多久,這幾個社會青年,都感到身上或多或少受了傷,他們這纔對陸子光產生了深深的畏懼,知道這人其實很能打,就算他們幾個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這一刻,陸子光還是站着,一動不動,可看着這幾個眼中充滿驚懼的社會青年,不禁哼了一下,然後問:“你們是不是想再打,如果想再挨拳打或者是腳踢的話,那就來吧!”說完後,他挽了挽衣袖,彷彿要把這場激戰白熱化。
那幾個社會青年即時驚呆了,而旁邊看着的大耳環,早已經躲到不知什麼地方,這一刻他絕對不會跑出來承認,他就是這幾個社會青年的大哥。
“咱們走!”幾個社會青年在同一時間裡,一鬨而散,沒有一個敢再留下來,他們只感到,眼前的陸子光身手很厲害,不是少林就是武當出來的,這樣的武術高手,並非他們可以對付得了。
沒多久,這空空的一塊地面上,就只剩下鐵面具和陸子光,就連包子店老闆,也畏縮得躲到店中去,許久沒敢露出頭來張望。
這時,陸子光才走到鐵面具跟前,發現他腿上還在流血,立刻對他說:“你怎麼自己單獨跑出來了?這樣很危險的,現在傷口已經裂開了,我還是送你到醫院去看吧!”
可是,鐵面具依然在使勁地搖頭,並說:“我不想去醫院,你還是扶着我,把我扶回去,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藥來解決的,沒事。”
陸子光只好再一次扶着鐵面具,把他扶回出租屋去。在路上,鐵面具發出由衷的感激,對陸子光說:“謝謝你又一次的救了我,如果不是我,我真的被這夥人欺負到不知怎麼樣。”
想到剛纔的情形,陸子光就義憤填膺,他知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不爲人知的角落,然後有一些弱勢羣體,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像剛纔那樣的情形,他覺得他幾個社會青年簡直是禽獸也不如,鐵面具已經是這個落泊模樣,他們還是進行欺負,爲的就是窄幾個錢。如果在另的情況下,他就算遇到同樣的事情,並且那受害者毫不相識,他也會出手相救,見義勇爲。
“你說起那夥社會青年,我就來氣,最憎惡這一類人,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會出手的,只不過,剛纔你不應該自己一個人出來的,我昨天晚上跟你說過,會再來找你,照顧你。當時我來到以後,幸好發現那地上有血跡,不然的話,還不能找到你了。”陸子光說。
這個時候,鐵面具吃過那包子後,已經沒剛纔那麼的餓,只是那腿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血,需要儘快接受治療。而他回去後,還是自己用以前的老方法,中醫藥和西醫藥相結合,相信血可以止住,只是這個傷口並沒這麼容易癒合,而他賴以生存的方式,夜間售賣肉丸子,就得依靠陸子光來幫忙完成。
儘管不知道鐵面具的過去,也不知道他是否有犯罪記錄,或者甚至是通緝犯什麼的,可陸子光覺得,鐵面具就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如果他不給予這個幫助,或許鐵面具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