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法?林夕水冷笑道:“你還知道違法啊,剛纔打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說違法啊。”
白瓜瓜頓時啞然了,憋了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林夕水惡狠狠的看着他,霸氣十足的說道:“姓白的,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之所以會有法律,因爲就是讓人違背的。”說着對人羣大喊一聲,“去給我踹,越重越好!”
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一個大漢走了出來,開口道:“兄弟,我早就看着傢伙不爽了,竟然這麼欺負老實人,這一百塊我就不要了,當是爲民除害了。”
說完就走到白瓜瓜面前,朝着他的大腿就是一腳,踹的他大叫一聲,身子一下子沒站穩,單膝跪倒在地上。
等到這人走回來的時候,林夕水二話沒說,直接往他手中塞了一百塊錢,“兄弟,你不要跟我客氣,我這人就是講信用!”
大漢也沒有推遲,一拱手,“多謝兄弟了。”說完就回到了人羣之中。
見到有人真的拿到了錢,人羣當中瞬間衝出了好幾個人,向白瓜瓜衝過去。
白瓜瓜一下子就傻眼了,咬牙切齒的看着林夕水道:“林七,你這個流氓!”
林夕水呵呵一笑,“你這句話倒是形容的很貼切,我就是個流氓,就欺負你這種王八蛋,有種你來咬我啊!”
白瓜瓜剛要開口反擊,可是剛纔走出來的那些大漢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對着他的肚子,手臂就開始踢。
白瓜瓜的悽慘的叫聲混合着身體被踹的聲音,頓時傳遍了四周。
林夕水一邊欣賞着他的慘叫聲音,一邊不斷的給人發錢,一旁的樑怡然見到這樣的場面,再也忍不下去了,快速的衝向白瓜瓜的身前,想把踹他的人推開,可是前來踢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推走了一個,後面很快就添上來一個。
樑怡然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快速的衝到林夕水面前,柳眉倒豎的說道:“林七,我命令你現在就讓這些人停手,要不然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抓到公安局!”
林夕水卻是一臉坦然,處事不驚道:“要抓就抓,隨你的便,對了,我提醒你一句,在場的許多人都目擊到了白瓜瓜先踹那位大叔的,到時候別忘記把他也抓起來。”
樑怡然冷冷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誰看見了?”
圍觀的人羣聽到她的話,許多打抱不平的人紛紛站出來道:“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你這小妞長得挺漂亮,但是說話怎麼這麼不講理,也算老子一個,我也看到了。”
人羣中一下子站出來五六個人。
林夕水見到樑怡然吃驚的神情,嘿嘿笑道:“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壓正,百姓的眼睛雪亮的。”
樑怡然頓時沒了言語,轉頭看了一眼白瓜瓜,只見他此刻卻是慘之又慘,被衆人圈踢不說,甚至人羣中沒有一個流露出同情的神情,反倒是個個都在小聲的痛斥他。
林夕水今天此舉,激起了衆人心中的正義感,隱藏在角落裡的孫香香目擊了這一切,心裡不由對他更加的欽佩了。
她剛纔之所以隱藏起來,就是因爲目睹了白瓜瓜所做之事,甚
爲氣憤,想借着林七的手給他一個教訓,但現在見到他被圈踢,心中不忍,畢竟對方是她帶來的,如果被這些羣衆繼續打下去,很容易出生命危險。
孫香香隨後從隱藏的地方走出來,來到林夕水身邊,故作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樑怡然正拿林夕水沒辦法,見到孫香香出來了,彷彿找到了救星,連忙來到她身邊,焦急的拉着她的衣袖道:“孫姐姐,快點讓林七停手,要不然白大哥就完了。”
林夕水早就發現孫香香之前一直隱藏在角落裡,知道她出來的目的是想讓自己停手,再說此時的白瓜瓜估計全身都被踢腫了,也就讓衆人停止了對他的人身攻擊。
樑怡然看到許多人都從白瓜瓜身邊散開了,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跑到他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孫香香走到白瓜瓜面前,看到對方渾身上下都是腳印子,露在外面的身子幾乎都被踢成了青紫色,故作驚訝道:“白瓜瓜,怎麼會成爲這副模樣?”
白瓜瓜似乎非常虛弱,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樑怡然心疼的看了白瓜瓜一眼,然後滿腔怒火看向林夕水,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但卻把白瓜瓜打大叔的事情故意淡化,將林夕水的“惡行”添油加醋,爲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她甚至還把那處被林夕水捏的紅腫的手臂拿出來,放在孫香香面前作爲證據。
林夕水絲毫沒有辯解,他知道孫香香可不是對之前的事情一點都不瞭解,之前一直在角落裡觀看,再說就算她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這麼多人的眼睛看着呢,這姓樑的小妞還真能顛倒黑白不成,想到這,他嗤之以鼻道:“公道自在人心。”
孫香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夕水,轉頭對樑怡然問道:“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處理?”
樑怡然一隻手指着林夕水,氣憤填膺的說道:“這傢伙把白大哥打成這樣,一定要把他送到公安局接受懲治。”
孫香香低頭看了一眼白瓜瓜,“那他怎麼處理?”
“當然是送到醫院了。”樑怡然說道。
“這樣做有點不妥吧。”孫香香指向那邊的大叔,“白瓜瓜可是打人在先,而且許多人都親眼看到了,如果只將林七送到公安局,這樣恐怕會引起民憤吧。”
這小妞竟然向着我說話,林夕水頗爲吃驚,但馬上自戀的心道,這姓孫的小妞不會看上我了吧?難道自己的魅力光環又產生作用了?哎,魅力大就是鬧心。
樑怡然憤恨的看了林夕水一眼,又望了一眼還在圍觀的羣衆,她似乎並不想把白瓜瓜抓到公安局,冷哼一聲,“今天本小姐就放過你,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夕水這時也回過神,哈哈一笑,“你這個小妞終於有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今天這事是不能這麼算了。”
樑怡然聽到他叫自己小妞,心裡就是一怒,但聽到他的話卻是一驚,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說,壓着怒氣道:“林七,你想怎樣?”
林夕水伸手指了指後面的大叔,“你以爲打人都是白打的嗎?今天這姓白的必須當面給大叔賠禮道歉,並且賠償一萬塊錢,這件事就算結
束了。”
樑怡然本來打算讓林夕水賠償,沒想到他不僅來了個反客爲主,還是獅子大張口,一開口就是一萬塊,氣的是嗔目切齒,“林七,你不賠償白大哥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好意思開口讓白大哥賠償,簡直是白日做夢。”
“請問樑小姐,你是白瓜瓜的老婆啊,還是他的女朋友?”林夕水突然開口問道。
“我……”樑怡然臉色一紅,轉頭看了不遠處的白瓜瓜,“我跟白大哥只是普通朋友。”
“這麼說,你跟她非親非故了?”
“非親非故又怎麼樣?”
林夕水嘿嘿笑道:“既然是非親非故,那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麻煩你把我剛纔的條件轉告給那個姓白的,當然,如果你想不去,我親自去也可以。”
樑怡然聽到他的話一愣,明知道他是不想跟自己糾纏,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孫香香趁機幫腔道:“怡然,他說的有道理,既然你跟白瓜瓜非親非故,還是把條件跟白瓜瓜說一遍,讓他自己決定。”
聽到孫香香開口了,樑怡然的面色露出無奈的神情,只好答應道:“那好吧。”說完就向白瓜瓜走去。
趁着樑怡然離開,林夕水走到孫香香面前,輕聲說道:“多謝香香相助。”
孫香香嘴角挑起一絲微笑,“我並不全是爲了幫助你,這白瓜瓜是有點過分了。”
兩人又簡單的說了兩句,樑怡然已經問好了,走了回來,對林夕水說道:“白大哥說了,他答應你的要求,可以賠償一萬塊錢,但是拒絕道歉。”
同意賠償,拒絕道歉?林夕水心裡冷笑,估計這姓白的小子是被自己打怕了,所以才同意賠償的,之所以拒絕道歉的原因,肯定自認爲自己是上流社會人物,如果給鄉下人道歉,肯定有損他的面子。
林夕水從兜裡掏出錢,簡單的數了數,只剩下三十多張了,他轉頭朝着待在大叔身邊的江了了喊道:“了了,你在給我拿個三五萬出來。”
見到樑怡然不解的眼神,林夕水冷笑道:“他不是要面子不道歉嗎?沒問題啊。”說着對羣衆喊道:“兄弟們,這次踢一腳二百,最好把他踢的大小便失禁,回家老孃都不認識。”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傳出陣陣的叫好聲,樑怡然卻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擺手道:“林七,你等等,我再去跟白大哥商量商量。”說着連忙向白瓜瓜跑去。
孫香香見到林七匪氣十足的模樣,心中頓時感覺一陣好笑,與此同時,心裡也不由的感到好奇,這樣一個匪氣十足的人,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粗人一個,而是偏偏他還在藝術上有那麼高的造詣,而且在寫書法的時候,身上流露的可是非常高雅的氣質。
兩種反差極大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不由的讓孫香香對林夕水產生的極大的興趣,心裡竟然產生一股想探尋他過去的衝動。
但她知道現在並不是探尋的時候,壓下這股衝動,看了一眼與白瓜瓜交涉的樑怡然,對林夕水說道:“七哥,白瓜瓜都答應賠錢了,你爲什麼非得讓他道歉呢?”
“香香,你認爲一個人的尊嚴重要,還是錢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