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之內,粼身形急掠,瞬間便落在了中院石橋之上,看向那近在眼前的天心殿。
“粼,你給我進來。”天心殿內那聲音中微帶怒意,顯然是葉飛知道了粼殺害修的事情。
粼倒是並不後悔殺掉了修,揚起頭來,一步步的走向天心殿的內部。
“粼,爲什麼要殺掉修?”葉飛坐在殿宇之上,一雙紫色的因爲練習暗月無天而變的無比妖異的眸子,看向粼。
粼擡起雙臂,抱拳於胸前,微微低頭頷首道:“粼不後悔殺掉修,因爲他準備背叛城主,背叛城主的人,往往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去死。”
葉城主眉頭緊緊皺着,眼神威嚴的看向粼道:“修是我的總護之一,按照地位來說,他只比你差一點,你是沒有資格殺他的,爲何你不俘虜他回來,交由我來處置?”
“城主,當時情況危急,我只有殺掉他的時間,帶着他根本逃不掉那兩人的追擊。”粼將頭微微擡起,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石柱道。
“哪兩個人?”葉飛眼神中殺機一現,十分的讓人具有壓迫感。
“就是曾經在酒樓上的那兩個人,知道相貌,但卻不知道名字和身份。”粼放下手臂,站直身軀靜靜的道。
“看來鶴就是他們殺的?”葉飛左掌一拍金椅,地面赫然一陣,大理石地面頓時碎掉幾塊。
粼動了動眼皮,神色不動的看向葉飛道:“應該就是這兩人所爲。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不過那男子修爲似乎很高,他竟然可以一招便廢掉了修的修爲。”
“明顯的城域尊級的實力。這傢伙當初和睿督在一起,我倒是沒看出來,還是個高手。”葉飛手撐着下巴,兩對入鬢的眉毛一皺的道。
“城主,如今我們該怎麼辦?”粼神色倒是有點不知所措,畢竟那是城域尊級的強者,很明顯的。修死掉,下一個便是他粼了。
“你害怕了。”葉飛一雙眼睛似乎能夠看透粼的心思。
“我……我。”粼結結巴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害怕很正常。表示你還想活,一個想活的人,就必須爲自己活命而去拼命,粼。剩下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葉飛嘴角掛着一絲的冷笑的提醒道。
“找到惡。和惡聯手幹掉兩個入侵者。”粼將心裡話完全說了出來。
“哈哈……好,不過,就算你和惡聯手,最多也就能夠保住命,面對城域尊級的強者,妄圖幹掉對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葉飛雙掌平放在椅子的扶手之上,淡淡的道。
“城主……希望城主可以出手滅掉那兩人。”粼知道憑藉惡和自己聯手。也未必能夠安然無事。
葉飛突然間眼眸中閃耀着一種可怕的光芒,冷冷的如同帶電一般的看向粼。口角微微的動了一下的道:“你這是在命令我麼?”
這句話一出,粼頓時渾身一顫,後背就跟被冰刺了脊樑骨一樣的涼颼颼的。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城主。”粼結結巴巴的連忙解釋道。
“平時,你可是最冷靜的,怎麼了?面對死亡,你就少了一貫的冷漠作風了麼?”葉飛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粼,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訴着粼,你如果再敢提出剛纔的要求,現在就得死。
“沒……沒有。”粼刻意的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停下來,但是不論粼如何去抓住自己的左臂,都無法讓顫抖的身體停下來,是害怕,也是恐懼。
“你現在出去吧,我需要閉關了,沒事不要來打攪我,還有一件事,多活個把月,給我爭取時間,我需要這個把月的時間來完善我所修煉的功法。”葉飛看向粼嘴角掛着一絲神秘的笑道。
粼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補於事,便不再說話,冷靜的向後退去,出了天心殿的大門。
……
院落之內,李凌手持着昨晚修所留下一把青色的長劍,倒是很喜歡,那柄青色長劍,是修最喜歡的長劍,也是李凌從修手中接手過來的。
“這柄劍貌似沒有什麼奇特之處?難道只是一柄普通的不帶任何屬性的劍麼?”李凌眼神在劍上游移,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但是卻無法知道這柄劍到底有什麼妙用。
“既然是總護的劍,應該不會差,像那粼的那柄劍,便是能夠凝聚寒冰劍的劍,而惡的那把劍便是本身便具備寒氣的劍,所以,這柄劍應該不會是那麼隨便的東西吧。”黑霖擡起手指,在那劍背之上輕輕的一下敲擊,傳出嗡鳴的聲音來。
“這聲音真好聽。”黑霖剛纔那一指,其實只是心之所幸的彈了一下,但沒想到會這般的悅耳。
“難不成這柄劍也是和音律有關。”黑霖拿回手指,點點下巴,暗自猜測的道。
“和音律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這柄劍一定不會有太強大的殺傷性屬性。”李凌將劍拋起,手指彈在劍脊之上,發出悅耳的聲音,並且還是一連串的。
“你何以這般肯定?”黑霖扁扁嘴表示不信的道。
“因爲這柄劍的主人是個外冷內熱的人,所以,他本身的劍也不是爲了殺人,而是爲了在寂寞的時候,可以彈彈劍脊,發出一些聲音來,解解悶罷了。”李凌本來極度的鄙視那總護們的自私自利,但是,這個修,倒是一個例外。
“看你說的,貌似對那個修評價還很高啊。”黑霖嘴角撇了撇,但卻帶上了淡淡的笑。
“不是評價高,而是隻是中肯,還原了他本人的內心世界罷了。”李凌將劍還鞘,微微笑道:“你可知道,在修戰鬥的時候,與別人兵器相交時,往往會發出叮叮噹噹如同奏樂一般的聲音,其實,在那時,是他最享受的時候,如果有天和粼那廝交手,我表演給你看。”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過,粼那傢伙如今躲在城主府不出來,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啊。”黑霖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表示很無奈的道。
李凌端起了石桌上的一杯涼茶,在口邊沾了沾道:“不要急躁,要冷靜,遇事如果不冷靜,怎麼能夠成爲一個稱職的殺手。”
“哎,我發覺一個問題,你老愛教育人。”黑霖眼神中倒是有着一絲的哀怨,但是也有着一絲的喜歡,反正是十分的複雜就是了。
“我不是教育你,而是因爲我是曾經是殺手界的天才,在這方面,我懂的估計比你們暗夜背後最終的老大都要多,所以,給你一點建議,你就接受吧。”李凌一邊吹一邊用嘴脣輕輕的吹着涼茶中的茶葉。
“看你把自己都捧上天了,我們暗夜的背後最終老大,是誰?我都不知道。”黑霖手撐着下巴,看着李凌那優雅的喝着茶的姿態,倒是很有意思。
“是誰不重要,不過,你們暗夜的老大,目測應該至少都是帝域水平的吧。”李凌一雙眼睛中充滿的睿智的光芒。
“你又怎麼確信會是帝域水平呢?”黑霖疑惑的道。
“就憑你們暗夜能夠在各大城、郡中無人敢惹,而且,還將擊殺城主和郡主作爲終極任務,我就可以猜測的到。”李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桌面上倒是發出砰的一聲。
“搞的你好像親眼所見一樣。”黑霖倒是覺得越和李凌接觸的久,就越覺得李凌深不可測,不可捉摸,最重要的是,李凌這個人十分的自信,而且,自信的有點自負。
“親眼倒是沒見過,分析能力倒是還有的。”李凌咧嘴哈哈一笑的道。
“好了,有客人來了。”李凌看向那院子的門口,一個穿着赤金服的男子走了進來,赫然就是很多日不見的雲天笑。
雲天笑似乎消瘦了不少,看上去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似乎最近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凌兄,你總算是回來,我可是等你等的頭髮都快急白了。”雲天笑一臉的焦急,幾乎都快抓狂的表情。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雲兄這般的焦急。”李凌嘴角掛着微笑的看向雲天笑道。
“凌兄,你還記得上次國域來的那位參將麼?”雲天笑坐到了李凌的側面,倒了一杯茶壓壓驚。
“恩,記得,是柳參將吧。”李凌端起茶來,又喝了一口道。
“恩,對就是他,他最近戰死了。”雲天笑無奈的一嘆道。
“戰死了?”李凌眉頭微微一皺,就是連黑霖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怎麼回事?他可是國域王級的實力啊。”李凌也是被雲天笑的話給驚了一下。
“在一次出外探寶時,被敵國圍攻,戰死了。”雲天笑嘆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