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提起那張照片,葉天豪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身影,當初他放在錢包裡的照片被偷了,然後他去找到那些小偷們,因此而收服了一個鼠偷軍團,這麼久他都幾乎忘記了對方,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去JH市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的忘記了這麼回事。
只是他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現在他滿腦子想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那個叫濟北市的城市,找到那個老人問清楚自己的身世。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就在首長正說着的時候,完全都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葉天豪忽然插嘴說道。
被打斷的首長一愣,不過緊接着就反應了過來,笑了笑看着葉天豪說道:“這可不像你啊,不過我也能理解,沒什麼要說的了,注意安全,去吧。”
葉天豪也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現在已經知道了濟北市的位置,並且首長也已經交代完畢,只要他趕過去就可以了,他早就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連林家姐妹他們都沒有顧上告別,葉天豪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基地,開上自己停在外面的汽車,飛快的向着濟北市開去。
就在葉天豪剛剛開車離開基地的時候,在基地外的一個拐角處,一個手拿着這水杯的年輕人扭着頭,對着自己的領口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就轉身消失在了街角處。
而在燕京城外通往濟北市的必經之路上,在路邊停着的三輛黑色越野車中,一個高大的男子聽到對講機裡傳來的聲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對着身邊的人揮了揮手,三輛車就先後離開了原地,駛向了公路。
從燕京城到濟北市必須要通過一條必經的公路,除了飛機,想要到達濟北市也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
從燕京到濟北的路程說不上遠,如果開快一點的話,三個小時就可以到達,而且濟北市也不是什麼大地方,作爲一個地級市,他的規模甚至還沒有JH市的三分之二大,所以這也就註定了通往濟北市的公路上不可能有多少車輛。
而今天在這條普通的公路上,卻有一輛黑色的跑車在飛速的行駛着,不斷飆升的速度讓在路邊百無聊賴的交警們一瞬間就打起了精神,因爲超速的警示燈在他們的面前不斷的刺激着他的耳膜。可是他們剛剛想追時,就紛紛放棄了這個打算,又無奈的坐了回去,就彷彿剛剛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原因就是他們看到了監視器裡那輛車的車牌照,作爲常年和汽車打交道的他們,自然能夠通過一個小小的車牌看到許多別人看不到的事情。
這輛眼中超速的跑車的車牌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特殊部門的,而且還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如果他們多管閒事,恐怕如果出了事情,他們的局長都要倒黴,所以只要不出事情,他們也懶得自找麻煩,燕京城裡的水太深了,他們只是個小小的交警,犯不着和誰較真。
這輛嚴重超速的跑車自然就是葉天豪的,從基地裡出來後,他就一路加速朝着濟北市的方向狂衝了過去,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超速了,只有儘快的到達目的地纔是他想要的。
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不到,他就已經衝出了偌大的燕京城把車開上了通往濟北市的高
速公路,在這裡,他更加的能夠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轟鳴的發動機聲音才能撫平他心中的焦躁。
他現在心情很是矛盾,一直都想知道自己身世的他此刻心裡有了那麼一點點的膽怯,就像是要回家的遊子一般。
找尋了那麼多年,現在就要有一個答案了,這讓他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開心。
可是他又有點怕知道自己的身份,萬一,他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心情去面對。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緊握方向盤的手放鬆一點,不管怎麼樣,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他即使膽怯也要強迫自己去了解。
就在他開着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的時候,忽然從他的身後快速的駛來了三輛黑色的越野車,用比他更加瘋狂的速度快速的向着葉天豪慢慢的接近了過來。
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葉天豪本能的警覺了起來,這條告訴公路很寬,對方不可能向着他接近,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麼就只能有一種可能,對方是衝着他來的。
不過爲了避免誤會,葉天豪還是放慢了速度,看看他們會不會直接超車過去。
就在葉天豪放慢了車速的同時,領頭的黑色越野車快速的開到了和葉天豪並行的位置,對方的車窗慢慢的降了下來,從黑色的玻璃後面露出一張英俊冷酷的面孔,對着葉天豪的玻璃冷冷的一笑。
而葉天豪在對方降下玻璃的同時也降下了自己的車窗玻璃,但是在看清了對方的面目後,葉天豪的瞳孔猛的一縮,緊接着就猛的一腳踩在了剎車上,黑色的跑車輪胎和地面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伴隨這一陣輪胎的摩擦味道,他的跑車猛的停了下來。
而對方的越野車則慢慢的減速,在他的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隨着車門打開,一個讓葉天豪熟悉無比的聲音慢慢從車上走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從後面追來的兩輛越野車也在葉天豪的車後停了下來,三輛車把葉天豪的跑車給整個的包圍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葉天豪也眼神冰冷的從駕駛室裡走了出來,冰冷的目光直直的注視着面前那個讓他再熟悉不過的面孔,那個他親手了結了生命的大師兄。
出現在葉天豪面前的英俊男子名叫冷杉,或者說代號叫做冷杉。
和葉天豪不同,雖然冷杉是葉天豪的大師兄,但是他們的師傅似乎並不太喜歡冷杉,而冷杉從來打那一刻就沒有名字,就連代號也是他自己取的。
之所以叫冷杉,是因爲他在基地的後院自己的房間外面種了一棵冷杉樹,但是他的變態之處就是,每當他殺了對手之後,他都會用對手的血來澆灌那棵冷杉,常年累月下來,那棵冷杉甚至樹皮都有了一種詭異的鮮紅色。
葉天豪他們的師傅曾經說過,冷杉的殺心太重了,如果控制不好,很可能會喪事本心,變成只知道殺戮的禁忌殺手,這是葉天豪的師傅最忌諱的,所以儘管冷杉的天賦並不比葉天豪差,可是他們的師傅還是不想把壓箱底的功夫教給冷杉,這讓冷杉懷恨在心,後來他們師傅的死也和冷杉有關。
後來葉天豪去報復組織的時候,和冷杉對戰時,明明已經殺死了他,可是現在出現在葉天豪面前的毫無疑問
就是冷杉,不管是目光還是氣質都完全一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連對方的目光和氣質都可以模仿,再兩人剛剛對視的一瞬間,葉天豪就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他一定就是自己的大師兄。
從車上下來一身黑衣的冷杉,眼神冷漠的看着葉天豪,而葉天豪的眼中同樣也沒有絲毫的溫度,兩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同門情誼,有的只是赤裸裸的殺戮,況且當初葉天豪敬愛的師傅死亡也有這個大師兄的原因,所以兩人之間除了一個人能夠存活,根本不可能和好。
冷杉和葉天豪對視着,忽然冷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很少有人能夠將笑容這個詞都渲染上一種冷酷的氣氛,但是偏偏冷杉就做到了,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冰冷到無比尋常。
“親愛的師弟,我們又見面了,這麼多年沒見,你過的怎麼樣?”
雖然是一句普通問候的話,可是從冷杉的嘴裡說出來,卻透露着一股血腥和殺戮的味道,配合着他露出的白森森的牙齒,讓氣氛被烘托的更加詭異起來。
葉天豪冷笑一聲,開口回答道:“託你的福,過的還算不錯,怎麼,你又從地獄裡爬出來了嗎?看來當初我應該割下你的頭。”
葉天豪的話讓冷杉的表情更加的陰冷,伴隨着一陣陣的殺氣涌現,就連周圍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許多,只是這種殺氣對於葉天豪來說絲毫不起作用,既然當初他能夠幹掉冷杉,那麼現在他依然有這個自信。
“呵呵,我的師弟,幾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的可惡,不過我現在可不是和你來聊天的。”
陰沉着臉的冷杉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看着葉天豪慢慢的開口說道。
而聽到他的話葉天豪的心裡咯噔一下,但是表面上還是沒有露出絲毫的表情變化,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說出的話十句裡有九句半都不可能是真的。
看到葉天豪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冷杉也無所謂,指了指身手的公路,開口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說錯,你是要去我身後的濟北市吧,而且是要去一個養老院裡。”
冷杉的話音剛落,一直都沒有什麼表示的葉天豪身上忽然涌現出一股濃烈的殺意,這股殺意比冷杉開始釋放出的那些還要強烈無數倍。
好不容易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現在很明顯,不知道爲什葉天豪的表情一瞬間就變的甚至有些猙獰了起來麼又復活了的冷杉在攪局,他能夠說出這些話,也就代表着他們的人已經控制了那個老人。
葉天豪很瞭解冷杉,對方是個先辦事後說話的人,絕對不會用沒有的把柄去欺詐對方,這是他的性格。
“混蛋,你們把那個老人怎麼樣了!”
葉天豪的手腕一抖,藏在袖子裡的虎牙匕首就落到了他的掌中,滿身殺氣的盯着面前的冷杉。
就在他手中匕首落下的時候,從三輛越野車上又有四個黑衣大漢走了下來,手中拿着武器冷冷的盯着葉天豪。
葉天豪不是傻瓜,雖然他很厲害,但是還沒到刀槍不入的地步,現在的局勢很明顯他是處於劣勢,況且,對面的冷杉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作爲自己的同門師兄,他的實力不見得比葉天豪要差上多少,再加上身邊幾個人的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