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公爵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呢!我就不信你沒有接到盛老將軍被刺殺的消息!盛老將軍待我們恩重如山,更是我們心目中的無敵統帥,整個神州道門的戰神!無論如何,他老人家不能白死,我們得去給他老人家報仇去!”
本來因爲亞瑟公爵的出現這麼一打岔,那些戰士們心中有些平息的怒火被這個戰士這麼幾句話又重新被點燃了起來。一個個不斷地揮舞着手中的兵哭喊,一片喊殺之聲,彷彿他們的生死大敵此刻就在大營之外,等眘他們去把他們的腦袋割回來一般。
“哦——這樣啊!嗯,沒錯,盛老將軍的死訊我也已經收到了,而且我心中的悲痛也並不亞於你們。”
“你少給我們來這一套!”看到自己幾句話就有這麼多的附和者,那個爲首的戰士也是非常的得意,言語之中也不再把亞瑟公爵怎麼放在眼裡了。
“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可是個文臣,像你們這樣的人物,只知道在背後耍心眼兒玩心機,玩黑刀子!盛老將軍死了你會有多悲傷,騙鬼……哎呀!”
那名戰士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覺得臉上一痛,整個人都被打得暈暈呼呼的了,而且手上一輕,那把魔劍也一下子落到了亞瑟公爵的手中。
“你……”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
亞瑟公爵突然變得似是比他們這些戰士更加瘋狂起來。一下子倒把包括那個被打的戰士自己在內的人們嚇唬了一下。
“你說我什麼我都可以忍,但是你絕對不能說我現在對於盛老將軍的死的悲痛心情!”諾亞好奇地一看,也不知自己的父親大人使了什麼邪法,竟然把自己的兩顆眼珠子逼得通紅。
從那些戰士們的眼裡看去,此刻的亞瑟公爵既像是無比的悲痛,同時又有種神秘的可怖感,偏偏他嘴裡說的還是一些讓他們無比贊同的正義凜然的話。
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你總不能污辱一個有良知的人對於盛老將軍的亡故心中的那份悲痛啊!
甚至於連那個被打的戰士自己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兒太過份,把自己剛剛被打的事情給忘掉了。
“您亞瑟公爵大人您說得對,是我言語有失,我在這裡跟信賞必罰賠不是了……”
好吧,第一個被擺平的傢伙出現了。
“但是我很奇怪啊!”亞瑟公爵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那模樣似乎用了極大的毅力才勉強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悲痛,才能正常地跟他們交談一般。
“你們知道兇手是誰嗎?一個勁兒地想要出去跟他們拼命?把兇人的名字告訴我!也算我一份,老子第一個把那個混帳王八蛋給千刀萬刮,以慰盛老將軍的在天之靈!”
“是易腓!我們聽回來時的兄弟們說起過了!是禁衛軍的易腓那個王八蛋!”看樣子這些戰士們的情報還挺精準,亞瑟公爵自己也纔剛剛聽那個戰士的彙報短簡了這個,他們竟然也一個個全都知道了。
哼哼,看樣子得好好拆卸抓大宮裡的紀律了!
“原來是他!”從亞瑟公爵現在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猛地一下,亞瑟公爵咬發齒地把魔劍一揮,直接劈在了營門的那根木柱上。
嘩啦!整個柵欄應聲而斷,竟然被這一劈之力直接斬爲兩斷。
在最前面的那幾個戰士們微微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縮。一劍把一段柵欄給劈斷並不稀奇,但是剛剛他們幾個可是離亞瑟公爵足夠近的距離,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他運起魔元啊!
沒有運起魔元,僅憑着手臂的力量就能把這些看上去非常堅固的柵欄給劈爲兩截。他們真不知道應該說亞瑟公爵此刻心中是化悲痛爲力量了呢?還是本身就是天生神力!但是以前好像沒聽說這位亞瑟公爵大人有什麼高明的力量啊。
算了,總之現在離他遠點兒總沒壞處,萬一他再來一次化悲痛爲力量把自己也給分成了兩半,那麼自己可就白死了,現在兄弟們都急着給盛老將軍報仇,死一個自己他們誰會在乎啊!
再次擺平了幾個……
“沒想到我真是看錯他了!這個易腓竟然是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亞瑟公爵剛剛纔抵制住的淚水一下子再次流了下來,而且止都止不住。一個堂堂的朝庭一品大員竟然就這麼毫無架子地在他們面前哭了個稀里嘩啦。
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會去笑話他。許多戰士都被亞瑟公爵勾起了自己對於盛老將軍的思念也都跟着痛哭起來。
一下子,亞瑟公爵跟衆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走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人因爲他只是一個文臣而排斥他了。
“盛老將軍!我對不起你啊!”最後,亞瑟公爵的傷心達到了一個高chao,突然大叫一聲,就要直接引劍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了……
“亞瑟公爵萬萬不可!”此時已經跟亞瑟公爵一條心,或者說是已經感覺到了亞瑟公爵跟他們這些普通的戰士們是一條心的人們哪裡能坐看亞瑟公爵做這樣的傻事呢,幾個站得靠前的戰士們也顧不得他那個可怕的“化悲痛爲力量”的絕技了,連忙衝上去攔下了他。
“不要攔着我!我心裡悔啊!”
“亞瑟公爵你怎麼能這樣呢?害了盛老將軍的可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易腓啊!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的!”
“我就是在爲以前被易腓那個傢伙給騙到所以才感覺對不起盛老將軍啊!”亞瑟公爵也真算是難爲他了,竟然能一邊抽泣着一邊眼淚嘩嘩潎個不停還能讓自己的哀嚎清晰無誤地傳到了幾乎所有人的耳朵裡,其功力之深,如果這裡的人們能完全恢復理智的話必能找出幾個識貨之人。
不過現在那都已經屬於末節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不是嗎?
“我要向大家坦白,我跟易腓那個傢伙還有他那個老爹都是認識的啊!他老爹就是朝中的易空常大人,哦對了,請大家不要把對易腓和憤怒轉到他父親的身上,那真是一個老好人啊,而且你們知道爲什麼這次盛老將軍這麼輕易就上了那個易腓的當嗎?”
“就是因爲易老大人哪盛老將軍的關係是非常好的。盛老將軍幾乎是看着那個易腓長大的啊。而我也一樣,也多次的提拔了這個易腓!如果當時我知道他竟然會變成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那我當時就應該把他活活劈死!”
化悲痛爲力量技能再現,不過好在這些戰士們見機的快。只是又有一片柵欄被劈成了兩半。
“唉!亞瑟公爵那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啊。畢竟連盛老將軍也是看着他長大的,那說明在此之前連盛老將軍也是受到他的矇蔽了啊,你沒看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下倒似乎是亞瑟公爵想要一力去找那個易腓拼命,而這些戰士們跑來安慰他一般了。
“對了!你們看樣子已經亂彈季那個易腓在什麼地方了?快告訴我,我要去殺他,我要親手割下他的首級以慰盛老將軍的在天之靈,然後再在盛老將軍的靈前把我自己的雙眼挖出來,向盛老將軍靠罪啊!快告訴我!那個易腓現在在哪裡!”
一衆戰士看着他拿着那柄魔劍揮舞着神色激動地在人羣之中來回大吼。一個個眼裡光剩下他的化悲痛爲力量了,哪裡還能記得剛纔自己被仇恨堵了腦子時的樣子跟他現在也差不多。
“呃,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幾個已經恢復了理知蝗戰士們看着亞瑟公爵再次向着秘書衝過來,立即一邊閃着一邊大聲辯解道。
“你們在騙我!你們在騙我!”亞瑟公爵已經悲憤得“完全失去理智”了。衆人心裡暗暗嘆了一口,這可真是盛老將軍的真朋友啊!他老人家死後能有一個至交好友爲他如此,就算是在九幽之下,也可以冥目了。
不過這些玩意兒現在卻絲毫不能緩解他們現在的處境。此時一個“瘋子”不停地提着魔劍對着他們不斷地揮舞,而他們也不能對盛老將軍的至交好友動武,簡直是被他逼得狼狽不堪。
“我要割下那個易腓的狗頭!我要挖下我自己的雙眼啊!”
“那個易腓,那個易腓大概殺了盛老將軍之後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我們正在找他報仇,所以跑遠了吧?已經找不到他了……”
終於,被亞瑟公爵追了整整一個營地,“主戰場”從營門口已經順利地轉到了後營之後,亞瑟公爵終於“捨得”抓住了一個戰士。那個戰士被逼不過,只得信口胡扯起來。
他哪裡能知道那個易腓現在在什麼地方啊?但是如果瞎編一個地方真讓他找了去,萬一沒找到,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次“悲憤起來”然後把自己給“化爲力量”了?
“胡說!”哪知人家真不愧是一品大員啊,都已經瘋成這樣了竟然還能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在說謊!看着那柄在自己的頭頂不斷晃來晃去的魔劍,他連哭的心都有了——這次是真哭,不是那種在盛老將軍靈前乾打雷不下雨的乾嚎。
“剛纔我明明看到你們把魔劍直接抓在手中,也不祭起來御劍飛行,明明就是那個易腓就在附近!快說!不然你就是跟易腓是一夥的,你是不想要包庇他!”
“我可不敢啊!”那個戰士一下子被嚇傻了直接連站着的力量都沒有了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突然一股腥臭之味傳來,竟然直接就被嚇得失禁了。
“那你們偏私直接就把這些魔劍拿在手中了?說,總得有個原因吧?”
“我們,我們是想要看到那個易腓的時候能立即上去把他給劈死免得再重新祭出魔劍多費時間啊,那說不定就被他給逃掉了,不信,不信你去問問他們啊!”
對不起了兄弟們,老子到這把年紀可還沒聚媳婦呢!大難臨頭,我們還是自求多福吧。這個戰士很沒有意氣地把禍水東引,讓其他的兄弟們替自己受難吧。
那些戰士們看到亞瑟公爵又猛然轉過頭來掃視着他們,一個個嚇得連忙答應着。生怕一個遲了就又被他撲過來,讓自己落得跟那個兄弟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