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子撿起地上的錢包,發現有幾千塊,心情大好,不屑道:“小妞,陪老子今晚爽爽怎麼樣?無論你來什麼人都沒用,如果你敢再按手機上一個鍵,我就殺了你。”
陸柯兒的手放在後面,本想着偷偷打給楚白,但是似乎被識破了,柳思眉大急,看看這髒亂差的街道,也沒幾個人走過,有的還吹口哨起鬨:“今天條子沒空。”陸柯兒警告道:“你別過來,這麼多人看着,你敢傷害我們?”
“哼,笑話,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男子噁心的舔舔那帶血的手,目光在陸柯兒身上游離:“這是目前城北最混亂的地方,上午這裡才火拼完,嘿嘿,離開前有個國色天香的女人爽一爽也不錯。”
這個男人原來是毒鬼,上午被楚白打敗逃走,下午方二和李俊恢復了回來就開始派人展開追殺,他毒鬼再強也強不過逆鱗的小弟拿着強追殺他,而且逆鱗的小弟可都是訓練有素的,毒鬼發覺逆鱗人多,封鎖了城北,好不容易躲到了下午,逆鱗的防備纔在警方的壓制下鬆懈了不小,正愁着沒錢溜人,就聽到了柳思眉不把黑道混混放在眼內的話,於是就順手搶劫了。
柳思眉真是後悔趕走了楚白,也後悔怎麼請了三個沒用的廢物,更加後悔沒拉住陸柯兒,讓她走了出來。柳思眉倒是低估了他三個保鏢了,實則是毒鬼身手不俗,能才楚白手中安然跑掉就不簡單,而且三個保鏢以爲毒鬼是普通流氓,上來就大意,更加不堪一擊。
毒鬼嘿嘿一笑,發覺四周看熱鬧的人多起來,冷冷一哼:“走!”可是他手還沒拉住陸柯兒,突然飛來一個啤酒瓶,嘭愣!一聲巨響,卻是街道的另一頭突然出現了一身迷彩服的人,他阻擋住了毒鬼。陸柯兒驚喜的別過臉,還以爲是楚白,不過見到那人的一剎那,陸柯兒就呆住了,那不是要殺她的阮精武嗎?
毒鬼皺眉道:“兄弟,先來後到的規矩你不懂嗎?”從那啤酒瓶的力道來看,這人身手不俗,阮精武呵呵一笑:“我一直跟蹤她,好不容易發現她的保鏢真的走了,正打算找地方下手,你就出來了,是你插手我的獵物,先來後到也是我先來。”
柳思眉終於看到了炸掉他房子的阮精武,聽阮精武的口氣,陸柯兒沒有那麼頻繁的被襲擊還是因爲楚白在陸柯兒身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啊?陸柯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怎麼跟詹泊遠交代?阮精武不理會圍觀的羣衆,哼道:“那個老女人就送給你享樂吧,這小妞我還有用,不爽的話就打敗我再說。”
毒鬼眉頭深鎖,突然一揚手,阮精武一閃,背後的羣衆‘啊’的一聲慘叫,中毒暈了過去,衆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這怎麼一回事?暗器啊?好厲害的暗器,頓時嚇走了一些人。毒鬼咬着嘴脣,這一天碰到兩個避開他毒針的傢伙,還真是棘手啊!答應了宜興會收拾逆鱗沒完成就算了,現在看中一個妹子
想要施行暴力還被人阻擋?
“喝!”毒鬼一躍而起,翻手握住一把匕首,阮精武暗道一聲好,掏出軍刺一擋,叮!火花四濺。柳思眉見兩人鬥起來急忙拉着陸柯兒走:“柯兒,快走。”毒鬼眉頭一皺,翻手一根毒針打在了柳思眉的腳上,阮精武狂笑:“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顧及她們?”毒鬼一驚,前面的阮精武竟然不見了?怎麼速度提升了幾倍?
毒鬼正不知四下尋找阮精武,突然發覺後腰一痛,一雙眼眸子瞪得滾圓:“好快。”阮精武收起軍刺,走到了陸柯兒和柳思眉的身前,柳思眉中了毒,身體乏力,阮精武猙獰一笑:“你好啊,陸大小姐,我試了無數次,跟楚白鬥了無數次,今日終於把你抓到手了。”陸柯兒臉色慘白,心知今天凶多吉少,柳思眉更是對四周看戲的人的冷漠感到悲涼,同時悔恨自己一時意氣趕走了楚白。
“你這個殺手,你要做什麼?這麼多人看着,你會被抓進牢的。”
阮精武不以爲意的笑笑:“我一直都是通緝犯,這點不需要你提醒,剛纔有人報警了,陸大小姐,你是自己走還是我粗魯的帶你走,你的命還有用,用來引楚白出來。”陸柯兒厭惡的看着阮精武,這個人居然要用她來引誘楚白,真是卑鄙,陸柯兒看了一眼剛纔柳思眉拔出來的一條銀針,突然抓起銀針就往自己脖子上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柯兒不要啊!”
阮精武何等身手,哪裡會讓她成功自殺?一記手刀在陸柯兒脖子上,陸柯兒頓覺眼前一黑,正在這時急促的警鳴聲響起,柳思眉渾身乏力,恨不得自己變成力大無窮的男人,但是饒是如此,也是隻能看着陸柯兒被阮精武扛起消失在巷道之中。
楚白離開公司之後就去了藥晴兒那裡,自然是去邀功啊,起碼得讓兩女僕伺候一下他啊,今天一肚子火呢,可出了公司大門才知道已經沒車用了,正要打電話讓小弟開車過來,一個讓他久違的手機號碼在手機屏幕上跳動。
“喂?小弟弟,想我了沒有?還是已經把我忘記了?”
碎玉的溫膩甜聲,聽得楚白骨頭一陣酥軟,碎玉去了一個多月老家,終於回來了,想起一個月前自己還千方百計的討好碎玉,這下可就犯難了,自己有了靜兒了啊?是不是該收斂一點呢?不過去接碎玉是不容質疑,迅速給鄭三炮通了電話:“三炮,是我,逆鱗最好的車是誰的?”
“額…蕭哥,是我的車,賓利吧,湊合不?”
楚白眉頭一挑,半年前鄭三炮還開小本田呢,這麼快就換賓利了,看來逆鱗油水不少啊,“三炮啊,換新車啦,哈哈不錯啊。”鄭三炮聽出了楚白的弦外之意,以爲他挪用公款,鄭三炮馬上以示清白:“哪裡有錢啊,蕭哥,這是走私時我低價買的,你在哪裡?我這給你開去。”
不多久,楚白開車小車出現在飛機場外
,一個充滿魅惑的、同樣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而後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一個十分懂得把握楚白這種青年興奮勁的女人:“喲,都開賓利了啊。”楚白嘿嘿一笑:“接碎玉姐,勉強湊合吧。”碎玉也算楚白半個女朋友,實際上更像‘炮友’,碎玉直接湊上來,鼻尖嗅嗅,壞壞一笑:“哦呵,有三四種香水的味道,看來你混得不行,被那個陸大小姐趕回了唐朝吧?”
碎玉以爲楚白剛從酒吧跟小姐廝混完出來,認爲他老早就被陸柯兒趕走,楚白卻是的確被趕走,老臉一紅,碎玉不客氣的挽住楚白的手,兩團柔軟的肉肉粘着楚白一陣舒服:“人家累啊,嘿嘿,去哪裡吃飯?”
“地點隨你選,今天剛領了工資。”
碎玉咯咯一笑:“去城北的那家海鮮酒樓吧,離家裡也近。”
賓利穿過中海大橋,殺入城北,此時的城北還是亂糟糟,逆鱗還滿大街追殺斧頭幫的餘孽,警察防都防不住,逆鱗的小弟把刀一丟,就是個普通人一個了。楚白來到那家海鮮店,碎玉見城北的地上不時看到血跡,還有很多迪廳被火燒掉,柳眉緊擰,卻是沒有說什麼。
“碎玉姐…”
“嗯?”碎玉優雅的蹲坐着,全身散發着一股成熟的氣息,跟蘭姐有點像,但是碎玉從鄉下回來更多了一股出塵氣質,這跟她多年在迪廳生活的形象截然不同。楚白不禁看呆了,碎玉抿嘴一笑:“是不是覺得我有些不同了?”
“難道碎玉姐你會老家脫胎換骨了?”
“哪裡是,只是一個月來整理家裡的東西,爸爸的一些文物古玩很多,還有一些舊文獻,我看多了就受了薰陶。”
楚白恍然,陸柯兒也是這個樣子,看來一個人的氣質跟環境有莫大關係,兩人又扯了一陣,碎玉卻是發覺有些不對勁,怎麼楚白不跟她說黃段子,開色色的玩笑呢?兩人雖然不是飢腸轆轆,不過在海鮮麪前也是食指大動。
可楚白還沒下筷,張峰領着一個光頭小弟急忙忙的跑進來:“蕭哥,額?碎玉小姐?哎,蕭哥,有個女人找你。”這裡是城北範圍,逆鱗能找到自己,楚白也不意外,倒是有女人找自己?靜兒?不對,她怎麼會找到這裡呢?薄冰吧,那個野蠻女警做事不經大腦,肯定來找渣。
“不見,沒興趣,沒見我跟碎玉姐吃飯嗎?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嗎?”楚白冷冷的說道,張峰不敢頂嘴,領着光頭急忙退了下去。張峰迴到唐朝迪廳,柳思眉身邊多了幾個幫手和醫生,一見張峰迴來急道:“怎麼樣?楚白呢?”
“對不起柳小姐,蕭哥沒興趣見你,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跟蕭哥認識。”張峰怨恨的看着柳思眉,這個女人害自己被蕭哥罵了一頓,任誰都知道老大跟女人吃飯喝酒之後要做的事是什麼,自己聽她說跟蕭哥很熟,有很重要的事才冒昧去打攪蕭哥,卻是被罵了一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