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會拿自己兄弟開這種玩笑嘛?”宋健冷冷的反問這個老師。
這老師沒有生氣,說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等一下,你們一定要配合警察的工作!”
說完,也不理兩人的反應,,就朝着那邊一個領導架勢的人走了過去,指了指顧小北這邊,應該是在說明情況。
警察?
顧小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平靜的說道:“老宋,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老任,我會負責的!”
宋健有些痛苦的說道:“老大,這件事不能怪你,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因爲和老任輪流,如果昨天晚上去的是我,那死的就是我了。”
顧小北掏出煙盒,依舊是那包彷彿永遠抽不完的廬山,遞給宋健一根以後,自己叼上一根。深吸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顧小北搖搖頭說道:“不,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全,如果你們兩個都去了,那麼現在掛在上面的就不是一具屍體了,無論你們誰出事,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損失和打擊!”
宋健臉色有些蒼白的笑了一下,說道:“老任家裡是農村的,之前就聽他說起過,他是家裡的獨子,考上大學以後,全家人都笑得合不攏嘴,還是村裡的驕傲,他還說以後要衣錦還鄉,還要找個漂亮的女朋友,這小子,一件事情都沒完成,怎麼就走了呢!”
顧小北的手拍了拍宋健的肩膀,默默的聽着宋健的訴說,目光漸漸冰冷,說道:“老宋,你放心吧,無論是誰,動了我的兄弟,就準備好迎接我的怒火吧!”
宋健點點頭,說道:“老大,我老宋沒有你那麼大的能力,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抓到兇手以後,能不能帶我也去?”
顧小北笑了,說道:“當然,我們是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而那邊,等屍體成功的放下來以後,一個警察也走了過來,盯着顧小北問道:“你們認識死者?”
顧小北點點頭,說道:“如果不會錯的話,死者應該是我們一個宿舍的。”
那個警察眼中立刻露出懷疑的目光,問道:“你怎麼知道死者是你的室友?”
宋健冷笑一聲,說道:“我們怎麼知道的,需要你管?你們警察要是有能力,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顧小北目光深邃的吸了一口煙,沒有回答這個警察的問題,實際上,他也根本就沒有指望警察的意思,處理一些街頭巷尾的糾紛鬥毆,警察還可以,但是處理這種事情,又有什麼人,是比顧小北這樣的人更加專業呢。”
那警察看到顧小北沒有理他,而宋健的態度又非常囂張,臉上頓時不好看了,本來攤上這事情就很倒黴了,現在兩個學生居然也敢是這樣的態度,這警察冷冷一笑,說道:“現在你們都有作案的嫌疑,死者面目前非,你們卻能夠辨認出死者的身份,這不是心裡有鬼麼?我勸你們老實交代你們的犯罪經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其實那警察也不想這樣的,但是這年
頭出了命案,領導什麼都不問,就問你什麼時候能破案,如果不能給出讓領導滿意的答覆,那就是無能!
無論是誰,只要戴上無能這頂帽子,尤其是在領導的眼裡,你自然是前途暗淡。
而眼前這兩個年輕氣盛的愣頭青,不就是替死鬼的最佳選擇麼,到時候只要能速度破案,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榮譽了。
沒有人會去管這些榮譽是怎麼來的,榮譽戴在誰的頭上,那麼它就是誰的。
“我操你媽,你說什麼,我會傷害自己的兄弟?”宋健本來壓抑的怒火,在聽到這警察的話以後,頓時噴涌而出,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這警察因爲常年吃喝玩樂而大的像豬頭的臉上。
顧小北也冷冷一笑,並沒有阻止,要擱在以前,他還是回制止這樣的事情,畢竟警察怎麼說也代表了一個國家的臉面,但是剛剛這警察的險惡用心,顧小北還是被噁心到了。
對於顧小北來說,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容忍的話,那就是有人危害國家利益和損害國家形象了。
這種屍餐素位的人,無論對國家還是對人民,都是一種禍害。
那邊的警察看到這一幕,迅速的跑了過來,將顧小北三人圍了起來。
“我草你媽,你敢打老子?”那警察有些難以置信的捂着流出鼻血的臉,怒瞪宋健。
宋健冷笑一聲,說道:“你侮辱我,我打你怎麼了!”
此時,之前那個老師也過來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那警察滿腔怒火頓時找到了宣泄口,憤怒的喊道:“你還問我?我倒是要問你,你媽學校是怎麼教育這些學生的?居然襲警,你知道襲警是什麼樣的罪過嗎?等到了局子裡,老子在狠狠的整治你。”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宋健說的。宋健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再來一次,老子照樣把你揍成豬頭!”
那警察頓時怒極反笑,說道:“好好好,你有種,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學生,希望等一下,你們還能這麼硬氣。”
說着,他轉頭朝着另一個警察喊道:“周潤,我懷疑這兩個人就是殺害死者的兇手,你們去他們宿舍找到死者的遺物,經行DNA對比!”
那老師一聽,臉色頓時變了,連忙說道:“蘭局長,這恐怕是一個誤會吧,兩個大一的學生,怎麼會是這種兇殺案的兇手呢!這一定是誤會!”
那名叫周潤的警察其實也不相信兩個青蔥歲月的少年會做出這樣虐殺的事件,猶豫了一下,在看到局長大人的臉色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去了。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警察,很多事情有三十有心無力。
“誤會?”蘭局長臉上浮起猙獰的笑容,目光玩味的盯着宋健和顧小北,說道:“那你問問他們,襲警是不是誤會?”
那老師哪裡會聽不明白蘭局長的話,連忙對顧小北和宋健說道:“怎麼能隨便打人呢,你們兩個哪個系的?快給蘭局長道歉!”
其實這老師也不想參雜進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蘭局長顯然想要將罪名強加在顧小北和宋健的身上,這對學校的影響幾乎是致命的,畢竟他們是爲祖國培養人才的大學,如今卻培養了兩個虐殺同學的學生,這樣的事情一旦見報,從校長往下,都要被一擼到底。
關係到自己的飯碗,由不得這名老師不賣力。
“道歉?我呸,什麼局長是吧,有本事你就光天化日之下把我們抓進去,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顛倒黑白,公報私仇的!”宋健如今就像一個火藥桶,想讓他道歉,尤其是像這樣一個傢伙道歉,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現在宋健已經豁出去了,他相信顧小北。
顧小北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宋健的肩膀。
蘭局長看着四周那些老師和下屬看向自己異樣的臉色,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心中只覺得怒火升騰,自從當上局長以來,在華北這一畝三分田上,他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而且這種事情,不說出來還好,一說出來,那就什麼都不一樣了,要知道現在民衆本來就懷疑官紳階層,這樣的事情一旦爆發出去,別說是他,就算是省委書記都擔不起責任。
蘭局長目光憤怒的掃過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陰測測的笑了笑,說道:“是不是顛倒黑白,公報私仇,還要看我們經過案情分析的結論,不過剛剛,你們襲警總沒冤枉你們吧?你們兩個,把他帶回去!”
被蘭局長點到名字的是他的心腹,聽到蘭局長的使喚,哪裡還能不賣力,二話不說衝上來,手裡拿着手銬拷上了顧小北和宋健的手腕。
眼看顧小北和宋健就要被拖走,那名老師急了,連忙勸阻道:“蘭局長,您再等等怎麼樣,我們副校長正在趕往這裡……”
“別說你們副校長,就算你們校長趕來也沒用!”蘭局長冷笑一聲,朝那兩個心腹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心腹自然心身領會,馬上就一左一右夾着兩人朝車裡走去。
那老師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這件事過去,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也不顧及蘭局長的面子了。淡淡一笑,說道:“蘭局長,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華北大學怎麼說也是一所全國重點大學,我們校長論起行政級別,比你們華北市一把手還大個半格吧?”
這話擺明了罵蘭局長吹牛,離人家校長同志,差的遠了。
蘭局長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轉過頭雙目噴火一樣等着這老師,只是這老師卻一點懼怕的神情都沒有,淡淡的看着他。
“真是有什麼樣的學生,就有什麼樣的老師!”蘭局長氣急了,開始有些口不擇言,這話要是讓校長知道了,他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卻不再理會這個蘭局長,而是走到一邊,摸出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
此時市局的法醫也已經趕到了現場,開始檢驗任勇的屍體,至於這裡發生的事情,則立刻傳遍了全校,許多學生都義憤填膺,討伐蘭局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