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是誰!”常山正是滿怒氣值的時候,一把將手機奪回,看都沒看就接通罵道,“是不是想死!”
“常山!”可在聽筒裡卻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門主?”常山聽到這個聲音,腦袋立即冷靜了下來,“我不知道是你打的電話,剛纔不是有意的。”
原來這個電話是左佑丞打來的,只是不知道他這深更半夜的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事情我聽說了。”左佑丞沉聲道,“你不準有任何行動,這三個場子全部停業。”
“什麼!”雖然對方是自己的老大,但常山聽到這話卻也忍耐不住,高聲反問,“我都讓那小子騎到脖子上拉屎了,還要忍?”
“這是命令。”左佑丞冷聲道,“這件事上面已經知道了,如果你私自行動,後果是什麼你不會不清楚。”
常山的臉色在瞬間變化了數次,卻終於還是妥協,掛斷電話後表情好像死灰一樣難看,喝道:“都特麼的回家,三個場子全部停業,誰也不準再說這個事!”
在小弟們驚異的目光裡,常山怒氣衝衝的除了經緯酒吧。
……
凱撒洗浴裡,孫汐等人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穿着浴袍躺在沙發上抽菸聊天。
他們出去把常山的地方砸了,反倒沒那麼多火氣,現在是等消息的時候,也不着急。
整個凱撒裡躺了足有三十多個人,除了孫汐他們六個外再就是小弟了,卻是連一個正經客人都沒有。
雖然晚上這麼折騰,但孫汐幾個都沒什麼睡意,正樂呵呵的聊着天,許蜂的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手機,卻看到來電號碼是留下看場子的小弟的。
“怎麼了?”許蜂接起電話,問道。
“蜂哥,歌星時光又被砸了。”小弟在電話裡很着急的說道。
“什麼!”許蜂猛的坐了起來,怒道,“我馬上過去,在那等着!”
許蜂的聲音很大,把許多已經睡熟的小弟都給吵醒,可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場子又出事了?”孫汐聽到了電話內容,皺眉問道。
“特麼的,這是跟咱們在玩游擊戰啊。”陳虎也聽到了內容,怒道,“孫哥,我馬上再回去砸他們的地方去。”
“別衝動,先去歌星時光看看。”孫汐很冷靜的說道。
“所有人,馬上穿好衣服。”許蜂站起身大聲喝道,“回各自的場子去,立刻!”
小弟們見許蜂臉色不善,知道肯定是出事了,連忙起身去了更衣室換上衣服。
“咱們也去看看。”孫汐等人也快速換好衣服。
凌晨兩點十分,歌星時光門口,孫汐看着又被砸碎的幾塊玻璃,眉頭皺的很緊。
“究竟怎麼回事,把經過說說。”孫汐向打電話的小弟問道。
“五輛紅色的跨騎125,停都沒停,後座上的人直接丟磚頭,我想追都追不上。”小弟說道。
因爲晚上要去辦事,所以每個場子只留下了一個人。
“孫老弟,玻璃的錢是小事,只是這一天兩三次的鬧實在不太好,你看看……”陶百金剛睡着就被叫了回來,雖然不滿但還是小心說道。
饒是陶百金再怎麼賠小心也掩蓋不住他想發牢騷的內心,不過也是,一晚上遭了兩回殃,換誰也不能熨貼了。
“陶老闆,絕對不會有下次。”孫汐沉聲道,“損失我雙倍賠償。”
“孫老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陶百金趕緊搖手解釋,他雖然滿腹牢騷,但也不敢真的給孫汐臉色看,這要是鬧翻了那自己就真要倒大黴了,“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孫汐很不耐煩,強行打斷,“我說過不會有下次!”
陶百金見孫汐這副表情,識趣的沒在說話。
“特麼的,走,今天不把常山的地方全部砸爛,我就不姓許。”許蜂氣的火冒三丈,轉身就想帶人走。
孫汐同樣上火,卻沒讓怒氣把理智矇蔽,喊住許蜂等人,向那小弟又問道:“你重複一遍剛纔說的。”
那小弟只能又重複道:“有五輛紅色跨騎125到了門口……”
“停。”孫汐忽然打斷,反問,“你說的是紅色跨騎?”
“是啊。”小弟點頭。
“第一次來的是些什麼摩托?”孫汐又問,“誰還記的顏色或者型號?”
“好像大都是些街賽。”同行而來的小弟回憶道,“而且沒有全紅色的,大都是些五顏六色的。”
聽到這話,孫汐雙眼一眯,冷笑問道:“剛纔這五輛車上的人是不是看起來有些瘦小?”
小弟聽的眼睛都直了,驚問到:“孫哥你真神了,那些人是看起來較爲瘦小。”
這個小弟一整個晚上都坐在門口,一開始見到這些人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當時還在想這些人看身形似乎不是本地人,只是沒料到對方是來砸場子的。
華夏最南邊的人相對瘦小,有種說法說他們的血統纔是最接近純正華夏人的,再加上南方氣候炎熱,兩邊飲食習慣不同,各種原因導致此點特徵。
“你管他們長什麼樣呢!”許蜂很是不耐煩的叫道,“先報了仇再說。”
“不用去了,他們不是常山的人。”孫汐搖頭看着許蜂說道。
“那是誰?”許蜂一怔。
孫汐沒有回答,而是問向陶百金:“陶老闆,我記的之前我和老蜂離開這的時候來了兩個警察是嗎?第二個下來的是誰?”
“你說他啊。”陶百金說道,“這一片的派出所所長,叫易水寒。”
“他一直都在這個派出所嗎?”孫汐又問。
“不是,來了還不到一個月。”陶百金想想說道,“好像家裡很厲害,才二十來歲就給提拔了上來。”
“他以前是在哪?”孫汐接着問道。
“好像是百勝那邊的派出所。”陶百金雖然很奇怪孫汐問這個幹嘛,但還是如實回答。
“陶老闆,最多五天,我一定把事解決妥當,至於今天我只能先說聲抱歉了。”孫汐是很講理,而且今天這事說到底就是自己人
沒做好本職工作,誰也賴不着。
“孫老弟你太見外了。”陶百金就坡下驢,這要是還端着的話恐怕就沒這麼簡單了,他知道孫汐定是想明白了什麼,本着不惹禍上身的原則趕緊說道,“孫老弟,我今天的賬還沒看,你們先聊。”
說完陶百金晃着肥胖的身軀進了KTV裡。
“老孫,我看就是常山乾的,不過是換了撥人而已,不然還能是誰?”許蜂恨的牙根都癢癢。
“呵呵。”孫汐冷笑一聲,卻沒回答,而是自己說道,“當初我在百勝門口打了幾個飛車搶包的賊。”
“飛車搶包?我好像聽說過這幫人。”陳虎接口道,卻不明白孫汐說這個的意思,“不過這兩件事有關係嗎?”
“當時我報了警,卻被誣陷殺了人,要不是我識破恐怕早就進了監獄。”孫汐繼續說道,“而今天那個易水寒正是那次的警察。”
“什麼?”大傢俱都驚訝,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
“而那些搶包的人同樣是紅色跨騎,身形瘦小,操着外地口音。”孫汐分析道,“所以我認爲,這次不會是常山的人,畢竟是雄霸市東的人物,再和小孩子一樣砸來砸去,他這臉恐怕就被別人笑光了。”
孫汐在百勝那次和這些傢伙有過很親密的搏鬥,那些人的身形也自然瞧的一清二楚。
“我估計這些搶包的是有孝敬給那個易水寒,而我那天恰好壞了他的好事,同時還打了他的臉。”孫汐繼續分析道,“今天他應該是認出我了,然後便用這個方法來栽贓嫁禍,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那怎麼辦?”許蜂很不爽,“有警察參與就沒法弄了,就算他和那些搶包的勾結,咱們也沒辦法,沒證據不說而且對方還是警察,咱們根本不行。”
許蜂說的沒錯,自古民不與官鬥,不管當官的如何,平頭百姓能不與其對立就儘量不對立,否則人家隨便是個壞安排個罪名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怎麼辦?”孫汐冷哼一聲,“既然魚出來了,那就有咬鉤的時候,幾個搶包的賊而已,我有的是辦法。”
“該怎麼做?”許蜂好奇問道。
“老蜂,凱撒也該宣傳了,你明天帶着兄弟們發傳單去。”孫汐忽然對許蜂說道,“人越多越好。”
“傳單?宣傳?”許蜂明顯跟不上節奏,暗道怎麼這時候還想着宣傳凱撒這樣的小事,“老孫你沒毛病吧?”
“聽我的沒錯,明天去辦張新的電話卡,印到傳單上,聯繫人就寫:許經理。”孫汐神秘說道。
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那些人吧。”許蜂急道,“等這事完了,我天天去發。”
“孫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陳虎同樣奇怪問道。
“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做沒意義的事了?”孫汐卻不解釋,說道,“明天去發傳單,着重在這片的派出所周圍發。”
“好吧。”許蜂只能答應。
“記住一定得標明‘許經理’,還有電話號碼。”孫汐囑咐。
“放心吧。”許蜂雖然很無奈,但還是答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