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孫汐也無事可做,尋思半天還是開車去了迎春大街找許蜂他們了。
“虎子,老蜂呢?”進到成功檯球,迎頭就看見陳虎在打檯球,孫汐問道。
雖然還是上午,但這裡面的臺子已經滿員,看來生意不錯。
“孫哥,你來了。”陳虎把球杆讓給旁邊的小弟,“蜂哥還在上面睡覺呢。”
“這個懶蛋。”孫汐笑罵,卻沒有上樓,而是和陳虎攀談起來,“你這生意很好啊,這麼早就滿了。”
“嗨,都是自家小弟,不掙什麼錢。”陳虎敬了根菸給孫汐,“他們也沒地方去,平時就在我這玩。”
“不少人啊。”孫汐大致看了眼,最少也是十三四個。
“大部分都是登大的學生。”陳虎笑道,“湊一塊玩就是了,而且……”
話還沒說完,卻聽到檯球廳大門“咣”的一下被大力撞開,緊跟着進來幾個人。
“媽的,快交錢!”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罵罵咧咧的叫着。
孫汐被這忽如其來的一下驚到,轉頭皺眉看去,而陳虎見到那人後則是臉色一變。
“朱哥,咱們不是前幾天剛交過嗎,怎麼又來收?”陳虎明顯有着火氣,卻還是強壓下來走上前說道。
“這月加價,交雙份的,麻利的拿錢。”那個朱哥不耐煩的說道。
孫汐聽這話大致有點數了,向身旁的一個小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
“哎,八大金剛,月月來收保護費,前幾天剛交過今天又來。”那個小弟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去,黑社會啊?不過好像咱們的人也不是良民啊,怎麼就叫他們給敲了?”孫汐一愣,心想這叫哪門子事,陳虎這幫子混社會的愣是讓另一波給敲着錢了。
“別提了,他們是老驢的手下,惹不起。”那個小弟倒是知道的不少,一五一十的說道。
“老驢是誰?”孫汐聽這名兒樂了,老驢?咋不叫騾子!
“咱們登海的一個大哥,成名十多年了,沒幾個敢惹他的。”那個小弟又嘆氣說道。
“我去,我就不信了。”孫汐朝地上淬了口吐沫,往門口走去。
可沒走幾步孫汐又樂了,這不是老熟人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陳虎還在沉着臉和對方交涉,孫汐笑眯眯的扒開人羣,向對方中的一人招招手樂道:“呦,這不是錢哥嗎?還真是巧啊,怎麼着,錢準備齊了?”
孫汐看見的正是錢均銘,他現在正站在那羣人的最後面,兩手打着石膏用根繃帶吊着。錢均銘一見是孫汐,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接着就湊到朱哥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朱哥斜眼看了孫汐幾眼,用鼻子哼了聲不屑的說道:“你打斷了老八的手?”
“幾位哥哥,你看這真是誤會,快快,裡面請,別外面站着,什麼都好商量,快請進。”孫汐點頭哈腰的說道,同時讓自己人讓開了條道。
“哼。”朱哥又哼了一聲,仰着頭帶着自己人進了檯球廳。
“關門。”
見這幾個人進來了,孫汐冷冷的說道。
孫汐發話了,陳虎雖然不知道要幹嘛,但還是趕緊把門關嚴實。
“恩?關門?還想橫橫?”朱哥明顯沒把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
“我去你大爺。”孫汐哪有閒心和他磨嘰,一個封眼錘就輪在朱哥眼上,熊貓眼馬上就顯了出來。
“一,二,三,四,五,六。”孫汐點點人數,心想這點人都不夠自己塞牙縫的。
“媽的,你敢打我。”朱哥被孫汐一拳打的暈頭轉向,大怒罵道。
“打的就是你,都老實看着,誰也不準插手。”孫汐又是一記封眼錘,朱哥這下就徹底變熊貓了。
剛纔突發的一拳讓朱哥旁邊的人都沒反過勁來,第二拳打上衆人才回過神,特孃的,還真有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一嗷嗷的全都向孫汐撲了過來。
不過正如孫汐所想,這幾個人都不夠自己塞牙縫的,順手抄起個檯球杆,斜着就輪了過去,檯球杆碰上前面那人的腦袋立馬折了,不過那人也捂着頭滿地打滾。
下面的就更不用說,不管是用拳還是用腳又或是用檯球杆,這幾個人沒一個是一合之將,全部撂倒。
錢均銘則是唯一倖免於難的,畢竟他見識過孫汐的可怕,雖說以爲這次有朱哥撐腰能扳回一局,但還是留了個心眼沒動手。
雖然他現在的手也沒辦法去動了。
“收保護費?你以爲八十年代啊?”孫汐一邊踹着地上的朱哥一邊罵道。
“錢哥,您這是幹嘛啊,錢吶?怎麼着,拿我話不當話是吧?”孫汐來到錢均銘身邊,拍拍他的臉說道。
錢均銘現在都好嚇尿了,首先他沒想到孫汐也在這,其次是沒想到孫汐能兇悍到這個程度,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他無法預測。
“你…我…我們可是驢哥的人。”錢均銘色厲內荏的逞着強,但害不害怕臉上全都表現出來了。
“你嚇死我算了。”孫汐站起來又踹了一腳,“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錢你就甭想走。”
“虎子。”孫汐把陳虎叫過來,“這些人,一人五萬的贖身費,缺一毛都不能放人,我就不信了,還敢收保護費。”
“那個什麼,虎子,咱可是守法公民,不能軟禁他們,別綁着,也別押着,讓他們坐在椅子上。”孫汐又說道,接着從一個小弟手上要來一個自來水管粗細的鋼管惡狠狠的沉聲說道:“你們想走沒人攔着,不過可想好了,如果走出這門那就得掂量掂量有沒有這個命活!”
孫汐雙手握住鋼管兩頭,邊說邊使勁,話說完了鋼管也成U形管了。
“咣噹。”孫汐把折彎的鋼管丟到朱哥他們面前,理都不理徑直上了二樓,而朱哥這撥人可真是嚇的好尿了,哪見過這麼牛的人,那可是鋼管,不是塑料管,現在就算借他們個膽也不敢跑了。
“給他們搬六把椅子來。”陳虎這下可樂了,連忙招呼小弟搬椅子。
現在孫汐在這羣小弟眼裡那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簡直太牛了,不僅把人給揍了,還愣是嚇的他們不
敢走,把鋼管徒手摺彎,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超牛啊。
幾個小弟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就去搬椅子,其餘的小弟也都樂呵呵的,心想真沒跟錯人。
“都玩自己的去,讓他們跟這坐着,吃喝讓他們交錢。”陳虎撂下一句話也上了二樓。
“我說虎子,你這事辦的不地道,咱們這麼多人怎麼就叫這幾個癟三給鎮着了?”見陳虎上來,孫汐有點不滿的說道。
“孫哥,這事是我不好,不過我也有難處,他們都是老驢的人,我實在是惹不起,而且他們八大金剛除了老七和老八外都有功夫在身上,打一個我還行,兩個一起我就打不過了,更何況下面這些小弟,大部分都是些學生,還有外地的,甚至還有高中生,明知道打不過,我哪能讓他們受這個傷。”陳虎苦着臉解釋道。
孫汐聞言不語,心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這些人看起來很多都是學生,一個個毛都沒長齊,也就充充人場,真叫他們幹架全都得萎。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許蜂已經起牀,看錶情顯然是第一次知道這事,生氣問道。
“蜂哥你的事都處理不完,我又怎麼好意思去給你添亂。”陳虎低頭道,“我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這些人功夫都不弱,我也怕你出什麼閃失。”
“就那幾塊料還叫有功夫在身?”孫汐一撇嘴不屑道。
“只能說孫哥你功夫太高明。”陳虎訕笑道,“這幾個人咋辦?就這麼放着?”
“屁啊,放這你管飯?拉屎還得用水衝來,要錢,找他們要錢。”孫汐擺出一臉噁心樣說道。
“話說這個老驢是幹什麼的?”孫汐這一會聽見兩回這名字了,不禁問道。
“老驢是咱們市的一個老牌混子,專門倒騰河沙,自己弄的船和車,真不少掙,手底下小弟不少,八大金剛就是他手底下的。”說起老驢,許蜂先開了口,並且知之甚詳,想了想又說道,“這傢伙心狠手辣,早些年就開始混,到現在也沒消停,和他一個輩分的沒剩幾個了。八大金剛是他手下的大將,在外面也弄了不少產業,平時收着保護費,偶爾也跟着拉拉沙撈點湯喝,個個都富的流油。”
“八大金剛,今兒就來了六個,那倆呢?”孫汐又問起八大金剛的事。
“哪是六個了,今天就來了仨,剩下仨是小弟,那個朱哥是一個,排行老三,還有那個叫錢均銘的,他排老八,有個高高瘦瘦的記得不?那是老五,叫關昊,他們都叫他關子。”陳虎倒是全都認識,一個一個說給孫汐聽。
“他們八個把兄弟裡最厲害的是老六,功夫了得,估計十個我也不是他對手。”陳虎說道。
“哦?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走,下去找他們要錢,我倒是得看看這幾大金剛能厲害到什麼樣。”說罷孫汐站起身就要下樓。
“我也去!”許蜂說着就要起身。
“老實呆在這吧,我自己就夠了。”卻被孫汐摁了下來,就他現在這狀態下去肯定動手,這一動手肯定就把傷口給掙開了,這麼循環下去根本好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