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妥妥的一副紈絝子弟的派頭,平時高高在上從來沒有吃過什麼虧,這時候突然被王羽凡揍成這樣,疼痛難忍之下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王羽凡本來還想上前再把風衣男揍一頓爲葉穎出氣呢,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就愣住了,還真不太好下手,,不過事情發生了這麼久,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沒有趕過來,更證實了這傢伙的身份不簡單。
王羽凡頓時感覺到有些無趣,就輕輕地拍了拍葉穎的肩頭,從兜裡掏出三張皺巴巴的錢扔到風衣男的臉上,呵呵一笑說道:“這是給你們的醫藥費,以後再敢隨便動手打人,我保證把你另外一隻胳膊也打斷!”
風衣男一看王羽凡並沒有把他往死裡揍,而是轉身要走,他還以爲王羽凡只是功夫厲害一點而已,現在怕惹事兒所以才準備離開,頓時膽氣就上來了。
於是只見風衣男在同夥的攙扶下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把滿嘴獻血擦掉,含混不清的說道:“你們給我站住!”
王羽凡看到風衣男站都站不穩了,竟然還咆哮着要衝過來,頓時一愣問道:“怎麼?嫌給你的錢少?”說着很理解的從兜裡掏出錢包,準備再掏出來兩張毛爺爺。都是經歷過苦日子的人,大家都不容易!
“呸!誰稀罕你的臭錢?”風衣男吐出一口混合着污血的唾沫,仇恨的目光盯着王羽凡說道,“你都把勞資打成這樣了,今天就想這麼輕易地離開?”
“哦?那你想怎麼着?”王羽凡愕然道,難道說這傢伙想羣毆不成?不過看他這些同夥,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傢伙,就算一起上也不夠看的啊。
風衣男一看王羽凡擺開姿勢就準備開打,頓時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踉蹌着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腳跟,心有餘悸的說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少爺的身份?實話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
王羽凡頓時啞然失笑,別人都是開打之前把自己的後臺一個個搬出來,這傢伙肯定是腦子有毛病,挨完打了才知道搬出後臺,那還有什麼用啊?
其實王羽凡還真有些錯怪風衣男了,並不是他不想提前搬出來後臺,實在是因爲王羽凡說打就打,壓根就沒給他兩名身份的機會,而且風衣男原本以爲自己這麼多人,收拾王羽凡一個人是很輕鬆的事情,所以一上來根本沒把王羽凡放在眼裡,這才吃了個大虧。
“哦?什麼身份?”王羽凡疑惑的問道,“難道你爸是李剛?”
風衣男氣的又吐了一口鮮血,對王羽凡怒目而視道:“實話告訴你,我把是司馬剛!”
“噗,”王羽凡直接笑噴,手捂着肚子彎着腰咳嗽着問道,“司馬缸砸光的缸嗎?”沒想到這傢伙的老爸還真和這個“剛”有關係啊!
葉穎本來強忍着沒笑,聽王羽凡一說,一下子也沒人處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直笑的風衣男原本蒼白的臉色一陣通紅,就跟滿血復活了一樣。
風衣男雖然不學無術,初中畢業證、高中畢業證和大學畢業證都是託關係買來的,但是他的小學畢業證卻是實打實靠自己的本事拿到的,“司馬光砸缸”他還是知道的,畢竟在小學三年級留級的時候,老師可是不厭其煩的講這個故事。
也正是因爲這個千古流傳的故事,風衣男每次打着他老爸的名號招搖撞騙的時候總會被人嘲笑。平時經常被比他爸牛叉後臺硬的紈絝子弟們嘲笑也就罷了,今天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嘲笑,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風衣男又氣又疼,顫手指着王羽凡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你等着,我這就給我姑夫打電話,一會兒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王羽凡一聽風衣男的話還真不笑了,而是有些納悶的看着他,心說這傢伙果然是腦子有問題啊,剛纔還在炫耀他爸是xx呢,怎麼轉眼間改成給他姑夫打電話了?難道他姑夫比他爸還牛叉不成?
還真讓王羽凡給猜對了,風衣男名字叫做司馬飛,他的老爸司馬剛正是剛纔提到的正大電子的黨委書記兼廠長,一個連年虧損、馬上要倒閉的工廠廠長家的公子確實沒什麼牛叉的,在新州市充其量只算是三流紈絝。
但是這司馬飛有一個牛叉的姑夫,名字叫做楊偉民,現在是新州市高新區黨委書記外加管委會主任,黨委政府兩邊大權獨攬,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即便放到新州市,那也是市委常委級別的,比普通的副市長都要牛氣。
楊偉民的老婆司馬燕非常溺愛司馬飛這個侄子,再加上他們夫妻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對司馬飛簡直比親兒子還要親,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司馬飛平素裡在新州市橫行霸道,整天一副勞資天下第一的派頭。
今天不但碰到了硬點子,而且還被揍成這樣,橫行霸道慣了的司馬飛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當然要搬救兵找回場子了!
王羽凡根本就不是怕事兒的人,當年在“利刃”執行任務的時候,哪次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如果今天被一個小紈絝嚇住了,那他“利刃”王牌的面子往哪裡放啊?
“我倒要看看一會兒你怎麼讓我笑不出來的。”王羽凡有些玩味的看着司馬飛,伸手一指楓丹白露廳笑呵呵的說道,“看清楚了,我就在那個房間。”說着根本不理會把他圍在當中的衆人,拉着葉穎大步走出了包圍圈。
那些圍着王羽凡的人根本就不敢阻擋王羽凡的去路,看到王羽凡朝他們走過來的時候,一個個跟見了鬼一樣紛紛讓開一條路來,目送着兩人回到包廂。
馮天祥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被打慘的司馬飛,朝身邊的程仕祥和魏曉陽招了招手,盯着王羽凡的背影,大步跟了過去。
司馬飛看到王羽凡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頓時惱怒不已,氣急敗壞的對着姍姍來遲的酒店工作人員一通大罵,急急忙忙撥通了姑夫楊偉民的電話,聲淚俱下的告起狀來,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熟悉的影子也進了王羽凡所在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