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盧錦玉知道,易少陽中東的傭兵集團,就算沒有老爹闖出來的威名,想要滅一個盧家,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不知道要作何感想了。
“易少,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你放棄手中的那張契約嗎?”盧錦玉滿心的憋屈,他的輩分都夠做易少陽的爺爺了,卻還要低下頭去叫一聲易少。
可惜的是,他感覺的委屈,在易少陽這裡並沒有得到認同感:“別介,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泥腿子出身,小赤佬一個,可當不起你們這種權貴豪族稱呼我一聲易少。”
他絲毫沒有給盧錦玉哪怕一點的面子,冷言將其嗆回去。
盧錦玉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如果易少陽不是易瘋子的兒子,他已經採取了各種的辦法達成他的目的了。
遇到了易少陽,顯然他是不能那麼幹的。
壓抑心中的怒火,也不準備搭人情牌了,冷言道:“好吧,我此番來是爲了我那個技不如人的敗家子的,你就說說,到底需要什麼,才能放棄手中的那張契約呢?”
“這個很簡單。”嘴角噙着一抹盧錦玉吐血的笑容,拍了拍手,坐直了身子說道:“只要你能夠拿出相應的財富,完全能夠從我手中贖回這張契約嘛!”
他說的輕鬆,而盧錦玉聽了後身子都在哆嗦。他親自趕來,爲的是什麼?
還不是爲了少花一點錢,將此事圓滿的結束嗎?
如果真的按照契約的抵押價格來計算的話,盧家賠償完他以後,就徹底的成了窮光蛋了。
盧家商業界並不算得上大亨級別,盧家真正的力量,來自於政界。
“難道就真的沒有和解的機會了嗎?”盧錦玉皺着眉頭問道,他覺得易少陽的做法,實在是太咄咄逼人了。
“年輕人,做事需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事情不能做到太絕。如果能夠在此事上,我們化干戈爲玉帛,我們盧家就是你結實的盟友。”盧錦玉不得不用這種帶着威脅的語態來說話。
“盟友?”好似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看着盧錦玉:“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政客以及豪門望族的人,妄圖結成盟友嗎?”
看了看姑姑盧茜,並沒有表現出爲難的神色。
他心中才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擔心姑姑盧茜不忍。那樣的話,他也確實下不了手。
儘管自己與這位姑姑根本沒有相處過,可到底是老頭子的同門,而且還是結拜兄妹。
輕鬆的翹起二郎腿,身子向後靠,雙手交叉擱在腦後:“難道盧先生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政客是最骯髒的,最卑鄙、最下流的集合體。而豪門望族,更是能夠犧牲一切的冷血動物。你覺得,我還會讓你成爲盟友嗎?”
盧錦玉覺得他是被易少陽赤果果的抽耳光。
這些事情,似乎都是他施加給盧茜的。眼神閃爍的看了看盧茜,心中有猶豫、有後悔。更多的,還是一種以大局出發的自我解釋。
他並不認爲,他對盧茜做的都是錯的。
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他的確錯了,站在一個家族的角度上,他認爲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盧茜只是失去了走路的資格,可是,家族卻因此而更進一步的輝煌了。
“父親,與他說這麼幹什
麼!”就在這時,從客廳休息室衝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眼神兇狠的盯着易少陽,大聲咆哮道:“一個小赤佬,他要是不答應,滅了他就是了。”
啪!
喬雄聞言,手中端着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眼神中露出了幫派時代纔有的兇狠:“盧偉,你信不信你們所有在海市的盧家人,活着走不出海市!”
叫做盧偉的男人,聽了喬雄這句狠話,額頭滲出汗水來。
海市王喬雄說句話,在海市這塊地界,那絕對是言出法隨絕對沒有辦不到的。
哼!
盧錦玉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兒子,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接着,纔對喬雄笑道:“喬老弟,讓你見笑了。愚蠢子弟說的蠢話,喬老弟當不得真。”
“那最好了!盧先生。”喬雄現在對於盧錦玉也沒有開始時的尊重了,連稱呼都變成了先生。
“將那個小混蛋給我叫出來。”
聞言,躲在休息室的盧武業緊張的走出來,臉色蒼白,不怎麼好看。身在豪門,他很清楚豪門的冷酷無情,如果易少陽真的咬着契約不放手,不要易少陽親自動手。
他自己這位爺爺,也會搶先出手依照契約行事的。
盧偉走到盧茜的面前,冷冷嘲諷道:“看到沒有,如果當年不是你,怎麼可能有現在的小雜種,我們家都是被你這個掃把星給害的。”
言語深深地刺痛了盧茜,盧茜坐在輪椅上的身子,都在顫抖。
嗖!
客廳中,一個黑影閃過,易少陽鬼魅般的出現在盧偉的面前。
左手緊緊地掐在盧偉的脖子上,掐的顯然十分的緊。盧偉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幾秒鐘一張臉已經憋得紫紅了。
雙手抱着易少陽的手,掙扎着,艱難的威脅道:“小雜種,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冰冷的聲音,讓盧偉親切的感受到了屍山血海走出來的肅殺氣息。
整個大廳,瞬間被易少陽身上的這股肅殺瀰漫。
所有人都變色了,他一直隱藏這股殺氣,今天盧偉算是徹底的激怒了他。
他從盧偉對姑姑盧茜的話中聽得出,當年盧茜應該就是爲了幫他們一家,纔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
盧錦玉看向易少陽的時候,眼睛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他是身處高位的人,而這種殺氣,只有沾染了成千上萬人的鮮血才能培養出來。
如此年輕,已經殺伐逞性。
眼前的易少陽,比之當年的易瘋子,簡直超出了很多倍。
盧茜看向他的時候,眼睛中全都是憐憫。她從易少陽身上的殺氣,猜測的道,這些年易少陽是在生與死的邊緣,天天與魔鬼打交道活下來的。
三女更是臉色都蒼白了。
右手詭異的翻了一下,獠牙出現在手中。
寒光迸射到盧偉的眼中,盧偉覺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兒了。
啪啪!
用獠牙在其臉上拍打着,聲音冰冷的說道:“這把是我心愛的匕首,在中東。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在一個團下,有十惡不赦的魔鬼,也有好人。可只要這些人想要對我不利,他們都死了。”
他
沒有說話,中東的日子就是如此。
死亡並不分好壞,也許一個貧民一輩子老實善良,可也會拿起槍對準他們。
所以,爲了活下來貧民他也不是沒有殺過。不是自己的國人,他殺起來完全不會有一點手軟的。
因爲別人拿起槍對準了他的時候,彼此就是敵人了,儘管有時候實力不對等。
盧錦玉拉下老臉的站起來,走到易少陽身邊,抓住他手中的獠牙:“給老夫一個面子,饒他一會如何,易少!”聲音冰冷,顯示出此刻盧錦玉心中的憤怒。
將盧偉推開,告誡道:“別讓我知道,你對我姑姑無禮,否則今天沒有要你的命,也許不久的將來一樣會要了的命。”
“哼!”盧偉也不虧是豪族子弟,不甘心的冷哼道:“現在你放過我,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啪!
其音剛落,盧錦玉已經一個耳光打在其臉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到後面站好了。”
盧錦玉很是失望,你想要報仇,也不需要當着敵人的面現在就明說吧?
尤其是現在人家明顯佔着他們沒有的優勢,不懂得忍辱負重,如何能夠成就得了大事,想要報仇,人家因爲你這一句話,現在就殺了你,你報的了仇嗎?
盧錦玉這個父親的威嚴顯然足夠了,盧偉不敢有任何怒言,和盧武業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後面。
重新坐回去,盧錦玉冷笑看着他:“易少,如果你真的不能和解的話,想要這麼多的錢,那是不可能的,盧武業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殺了他,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老傢伙好算計!
聽着盧錦玉的激將,心中連連冷笑。
盧錦玉這就是在激將他,認爲他是年輕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會拉下面子反悔。
要麼殺了盧武業,而殺了盧武業在國內他就是殺人犯,馬上要遭到通緝。
恐怕盧錦玉也認定了他不敢擔着殺人法的罪名,最後逼迫他主動認輸。
盧錦玉這點算盤,在他面前是打不響的:“盧先生,不必激將我。我既然能夠從你的蠢貨子孫手中贏了他的命,我就不會上你的當的。”
盧錦玉心中暗自失望,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你比你父親更加的優秀。”盧錦玉擠牙說道:“不過,你以爲我手中沒有籌碼嗎?你如果做得實在太過分,我不介意將你是易瘋子的兒子,這個消息散佈出去。”
“父親!”盧茜眼神含着失望,看着盧錦玉,手緊緊攥着輪椅的扶手,抓着很緊手指都發白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竟然這麼卑鄙。
“卑鄙!”
“呵呵”對於易少陽給他的評價,盧錦玉坦然笑着承受:“卑鄙?年輕人或許這樣的確很卑鄙,可歷史永遠都屬於勝利者。”
哈哈……
聞聲他仰頭大笑,十分贊同的點頭:“歷史屬於勝利者的確如此,你喜歡卑鄙,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卑鄙。”
看向盧錦玉的眼神,寒冷的空氣似乎都要凝滯,嘴角噙着一抹化不開的冷笑,開口了:“你以爲我會害怕你的威脅,中東鬼王我想你作爲一個高級別的政客,應該聽說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