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兒打開層層包裹後,小心翼翼地從裡拿出一副畫卷,輕輕地吹去畫軸上散落的些許灰塵,解開金絲細繩,找到一面方桌將把畫卷慢慢的鋪展開來。
此時的莫浩然和施萱萱也開始認真起來,莫浩然是想通過自己的認真來發現幾件真品,這樣就可能說服邵景兒用真品換來的錢來入股自己的文化傳媒公司,爲公司日後的壯大發展注入新的血液。
而施萱萱則是完全抱着對藝術欣賞的態度,希望和莫浩然一道發現幾件老祖宗留下的真跡,這樣不僅可以提高自己的古玩鑑賞能力,而且還能提高自己臨摹的技藝和畫作的意境。
名畫就像陳年老酒一般,越是年代久遠就越能散發出令人着迷的氣息,邵景兒剛把畫卷打開,莫浩然就這幅山水畫中的意境帶入其中,沉醉而不能自拔。
“好畫,好畫!”這是莫浩然看到畫卷的第一印象,也是第一評價。
邵景兒面色一喜,顯得很是激動,猛地拽住莫浩然的胳膊說道:“莫總,這麼說這幅《春鳥秋霜圖》是真跡了?”
施萱萱剛想說什麼,但看到莫浩然緊蹙的眉頭,硬是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等待莫浩然這個行家裡手的解釋。
莫浩然沉思不語,繞着這幅《春樹秋霜圖》細細的揣摩,生怕有一絲的紕漏,待到十分鐘後,莫浩然心中有了比較,暗自點點頭,對這幅畫的真僞也琢磨的七七八八。
“怎麼樣,真品還是贗品?”施萱萱搶先問道,她是想看看自己心中對這幅畫的鑑定結果和莫浩然的想法是不是一樣。
莫浩然神秘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很是期待的邵景兒,說道:“這幅《春樹秋霜圖》亦可說是贗品……”
“什麼?贗品?”邵景兒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因爲爺爺在世的時候,對這幅畫推崇至極,儼然把這幅畫當成了傳家之寶。
“不急,聽我說完,雖是贗品,也可說是真品!”莫浩然胸有成竹的說道。
施萱萱也不知道莫浩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此時的她也有些糊塗了,“我說浩然老師,這鑑賞畫作只有一個結果,不是真跡就是贗品,怎麼到你這邊兒了,一幅畫被你鑑賞爲既是贗品又是真品了?”施萱萱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彷彿莫浩然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跟他沒完。
“呵呵。”莫浩然也不是故意賣弄,他說這幅畫亦真亦假自有他的道理,“說他是贗品,而是因爲這幅畫絕不是出自唐伯虎之手,只是一個造詣頗高的書畫大家臨摹出來的《春樹秋霜圖》,只從一點就可以鑑明真僞。”
施萱萱一副受教的表情,又細細端詳了半天,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副《春樹秋霜圖》和史料上的記載描述無出一二,我剛剛確信它是真品,但你說只從一點就能鑑別它的真僞,我自認爲沒有那麼高得鑑賞能力。”
“很簡單,既然你也在史料上看過對《春樹秋霜圖》詳細描述,應該知道唐伯虎所作的《春樹秋霜圖》是用的宣紙!”
“難道這幅畫作不是用的宣紙嗎?”施萱萱不敢確信,伸出滑嫩的小手仔細的摩挲着這幅畫的紙張,秀眉越皺越緊,“果然與宣紙有
所不同,但又與宣紙的柔軟,細密,均勻,質地很是相似,不過有可能是年代久遠所造成的!”
莫浩然也不禁對施萱萱刮目相看,只是輕輕一摸,就能看出紙張的細節,確實有些功力,“萱萱,你說得有道理,這紙張雖然和宣紙很相似,但絕不是宣紙,這種紙名爲東巴紙!”
“東巴紙?”施萱萱有些糊塗了,她說道:”這東巴紙我雖是聽說過,但沒有見到確切的文字描述和觀摩,你能給我講解一下麼?”
“宣紙源自於安徽宣城,在唐代就有了,所以後世的書畫大家多般是用宣紙來潑墨揮毫,而史料上記載的,唐伯虎的《春樹秋霜圖》正是宣紙而作,所以可以從這一點鑑別爲贗品。”莫浩然有指頭輕輕彈了彈紙張。
“哎,沒想到我爺爺視若珍寶的《春樹秋霜圖》卻是贗品!”邵景兒心有不甘的嘀咕道。
莫浩然沒有理會,繼續他的解釋,“而東巴紙則是一種比宣紙更加名貴的紙張種類,發明時間比宣紙更早,相傳製作方法失傳了很多年,不過在三百年前卻又被人制造出來,而三百年前卻是清朝初期,與唐伯虎所生於明朝成化年間有着大大的出入,所以我斷言這副《春樹秋霜圖》不是出自唐伯虎之手。”
“原來如此,難怪和我以前所接觸到的宣紙有所差別了,浩然老師果然見識非凡,你這個老師我是拜定了,不把你榨乾吸乾我就不出師!”
莫浩然腳一歪,“榨乾?吸乾?我靠,採陰補陽啊!”也只有莫浩然這*纔有這麼豐富的想象力。
施萱萱一聽莫浩然的調笑,小臉剎地一紅,一撅嘴一跺腳,一副小女兒十足的神態,“討厭,哪有老師這麼欺負學生的啊,我回家告訴凌冰去!”
邵景兒此時也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酸氣,一副暗自垂憐的表情,訕訕的說了一句,“現在流行學生挑逗老師,老師調戲學生!”
得!莫浩然從邵景兒話語中聽出了別樣的口氣,但不明白爲什麼邵景兒的語氣和往常凌冰吃醋的語氣那麼想象了,難道……莫浩然一陣頭大,很知趣的閉上了嘴巴,又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幅《春樹秋霜圖》上。
施萱萱也是很不好意思,臉上帶着一絲紅潤,貌似莫浩然剛纔的調笑對於她來說很是受用一般,粉臉暖烘烘,心裡如同撞鹿一般別是一番滋味,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又開口問道:“浩然,你既然說了這是一幅贗品,但爲什麼又說這是真品了?”
莫浩然有些不敢直視施萱萱略帶灼熱的目光,“這幅《春樹秋霜圖》雖然不是唐伯虎的真跡,但也是出自書畫大家之手,雖然少了唐伯虎的名號,但這幅畫,無論是在紙張,意境,造詣,題跋,印章上都做到了完美,甚至可以說比唐伯虎的真跡更上一層樓,若是除去唐伯虎的手筆在前,這完全就是另一幅《春樹秋霜圖》,它注入了有別於唐伯虎的感情,心血和韻味,所以我說這幅畫又是真品。”
邵景兒不懂得鑑別書畫的真僞,也不懂得體會畫作的意境和韻味,她只關心這幅既是贗品又是真品的《春樹秋霜圖》能賣多少錢,於是急不可耐的問道:“莫總,那這幅畫到底能換多少錢啊?
”
莫浩然呵呵一笑,很是無語的拍了拍邵景兒的腦袋,笑說道:“你個小財迷!”
邵景兒被莫浩然這麼親暱的動作搞得無所適從,本來對他有些芳心暗許,但當着施萱萱的面做出這個動作怎麼會不讓她產生別樣的想法,邵景兒先是臉色一喜,後是一羞,紅霞爬上了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想看莫浩然又不敢看他。
施萱萱這時也感覺到自身的酸氣蔓延,但她在給自己找理由,心中憋着一股不爽的滋味,“好啊,果然有‘姦情’,我回家一定得告訴凌冰,把你們的姦情扼殺在搖籃裡,哼——”
邵景兒心中躁動不已,可把旁邊的施萱萱當成了透明人,按捺不住心中的狂跳,鼓起勇氣抱住莫浩然的胳膊使勁的搖着,有一種滴出水來的嗓音嬌聲道:“莫總你就說嘛,這幅畫到底值多少錢啊,人家還不是希望有了錢和你合作的嘛!”
邵景兒本來就是開朗活潑,敢作敢當的可人兒,心中有什麼想法,不把它表達出來就感覺有什麼疙瘩烙在心裡,所以纔有了這種大膽的動作。
莫浩然渾身一震,就好像大熱天衝了一個冷水澡一般,因爲這*才清晰地感覺到邵景兒的胸脯摩擦着自己的臂膀,甚至能感覺到邵景兒胸衣的輪廓,我靠,本錢不小啊,起碼有40D罩杯,這麼圓滑,這麼柔軟,這麼有彈性,真想用手摸一摸或者直接親一口。
“咳咳——”施萱萱實在看不下去了,很不合時宜的假聲咳嗽了一下。
莫浩然猛地從意*中回過神來,心中對邵景兒胸前雪峰的揣摩着,現在的女孩兒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一個比一個波霸了,看似苗條的邵景兒竟然也有如此規模,以前怎麼沒發現了,難道她爲了襯托模特的身材故意用了緊繃的束胸?
“豬哥,色狼,流氓!”施萱萱雖然心中不爽,可她沒這麼大的膽子去抱着莫浩然的胳膊撒嬌,不過看着邵景兒的胸乳蹭着莫浩然的胳膊,還有那忽大忽小,輪廓畢現的圓球,自己反倒也有一種內心炙熱的感覺,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蹂躪着自己的*一般,這種感覺太羞人了。
莫浩然訕訕的笑了笑,又重新轉移話題,“嗯,以我的估計,這幅不是真跡的真品,在市面上應該能出到六十萬到八十萬的價格!”
“什麼?”邵景兒以爲自己聽錯了,“六十萬到八十萬?天啊,莫總,你不會是逗我開心的吧!”
莫浩然很確信自己的估價,“也就只是這個價格了,如果是唐伯虎的真跡,我想價格起碼能開到三百萬,甚至能到到五百萬,但這只是臨摹唐伯虎的畫作,而且作者名號也不清楚,所以能賣到六十萬到八十萬,是一個雙贏的結果。”唐伯虎以爲邵景兒覺得六十萬到八十萬的價格太低了,所以纔有了上一番解釋。
“不是的,莫總,我是不敢相信這幅贗品竟然也能值六十萬的價格,這錢也太好賺了吧?”邵景兒還是感覺有些不可相信。
“呵呵,這畫要是在不懂欣賞人的手裡,可能連六塊錢都不值,但要是到了懂畫人的手裡,絕對值這個價。”施萱萱也跟着補充了一句,顯然很認同莫浩然的估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