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來到竹林裡面,見到沈一和上官如雲之後,他大吃了一驚,提着雞鴨魚肉就說:“原來是你們兩個。竟敢偷偷回青玉山,呵呵。你們這一對,奸-夫,蕩-婦。”
沈一見到張辰,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一絲不快。
特別是他口中的那一句奸-夫-蕩-婦,沈一和上官如雲的清白蒼天可鑑。這傢伙竟然這麼惡語傷人,虧他還是青玉山的大弟子,一點涵養都沒有。既然敵人沒有涵養,那沈一也沒必要跟他廢話。驟然之間提着秦王劍就衝了上去,劍鋒一閃,直接就往張辰的腦袋上面砍,張辰被沈一這突然之間的動作嚇了一跳。
趕緊往後面退,結果還是被沈一給削掉了一縷頭髮。
其實沈一沒繼續追,如果沈一繼續追的話,掉的就是他的腦袋。
張辰被嚇的面如土色,往地上吐了口吐沫,跳起來就說:“我呸,只會搞偷襲的廢物。”
沈一手中持劍而立,死死的盯着張辰。
這傢伙太猖狂,沈一在考慮是砍掉他一隻手還是一條腿。
上官如雲也站了起來,眼睛裡面就跟看着一隻螻蟻一樣看着張辰。
上官如雲越是這樣,張辰心中越是不舒服。原本他還有機會讓上官如雲當自己的道侶,結果半路卻殺出來了一個沈一,將一切的計劃全部打亂。而原本唾手可得的美人,也變成別人身邊的師姐。張辰想不明白,沈一哪裡比他好。要身份,他是青玉山的大弟子,可是上官如雲卻因爲沈一退出青玉門。
想着舊情,張辰心中的怒火,幾乎衝破了蒼天。
上官如雲面色冷峻,往前一站,看着張辰說:“張辰,你切勿惡語傷人。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廢物,你可否敢和沈一堂堂正正一戰。”
上官如雲的發問讓張辰怔了一下,張辰腦海中極速猜測着沈一的實力。如果要是放在以前,他斷然不敢和沈一比試。但是他前一陣聽說了沈一經脈堵塞從頭修煉的事情,既然他從頭修煉了,張辰自然不怕。想到這裡,張辰腦袋一懵說道:“比就比。”
說着,張辰從行囊中取出自己的法寶,一柄有靈性的長劍。爲了這把劍,張辰可是煞費苦心啊。他冷笑着看沈一,心想小子,你見過又靈性的法寶沒。恐怕你還只有一把普通的法寶吧。張辰握着這把劍,儘管劍身裡面的靈氣有些動盪,不過沒關係,他堅信自己能夠降服劍靈。
沈一提着秦王劍,臉色陰鷙無比。
張辰將手中的雞鴨魚肉往旁邊一放,然後看着沈一,做了一個起手式說:“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沈一驟然之間衝了上去。秦王劍給予他暴怒的性格,沈一併沒有留手,瞬間激活了秦王劍的技能秦王降臨。張辰不可一世的看着沈一,理了一下衣裳,看着其氣勢沖沖的沈一,單手那這劍就抗了上去。
砰,兩隻劍撞在一起,形成一道天崩地裂的聲響。可是,這道聲響並不是武器相撞的聲音。像那種動漫中才有的兩隻武器相撞在一起,天崩地裂的場面沒有出現。反而出現的是沈一一擊砍斷張辰的長劍,劍身上面附着着的其實直接讓張辰跪在地上,砰的一聲,響徹天谷。
沈一運氣好,致命一擊了。致命一擊會讓這一次攻擊的戰鬥力增加原有攻擊的百分之三百,結果這一劍下去張辰直接重傷,跪在地上,只感覺渾身上下的筋骨全部被震碎,巨疼不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沈一將劍一收,傲然的看着他。張辰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沈一一招打敗。而且敗的還這麼徹底,沈一冷冷的看着他,鄙夷道:“就你這樣,還惡語傷人?罵人是需要有實力的,不然你永遠都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狗。”
說完,沈一一腳踹到張辰的胸前,張辰飛出去十幾米遠,消失在竹林裡面。沈一咧嘴一笑,看着張辰帶過來的雞鴨魚肉。拿過來就丟到鍋裡面煮,煮熟了和上官如雲分享着吃。上官如雲看着沈一大快朵頤的模樣,說:“你不怕他們來找你麻煩?這裡可是青玉山。”
沈一咧嘴一笑:“不怕。”
上官如雲感覺到好奇,沈一卻傻笑着看大師姐:“有你在,再厲害的人也不怕。”
上官如雲沒有說話,兩人默默的吃着張辰帶過來的魚肉。各懷心思,沈一在想着到京城之後的事情。上官如雲卻在爲剛纔張辰的惡語而感覺到臉紅,奸-夫-蕩-婦那不就是兩個相愛的人麼。也不知道沈一心裡面怎麼想,他聽到這話的時候,那是惱羞成怒,還是從心底的憤怒?
想了許多,上官如雲就淡然一笑,感嘆無知。不管是什麼,沈一必然不會因爲他人的一句話瞧不起自己,要說他對自己的想法,那也多多少少又那麼一些,這傢伙沒事的時候老喜歡看自己的胸脯和大腿。不過這都是男人的正常需求罷了,她搖了搖頭,感嘆自己竟然有些小女孩。
上官如雲出言問道:“你到了京城,準備怎麼辦。”
沈一沉思了一會兒,說:“找何藍,將何藍帶走之後就趕緊離開,不能和軒世榮死磕,他的根基都在京城,儘管算不上頂級,但是如果真死磕起來,咱倆肯定折裡面。”
上官如雲笑了:“你認爲你能偷偷將何藍帶走?”
沈一十分鎮定的說:“不能。”
上官如雲沒有再問,又坐了一會兒,她說:“約莫張辰應該不會搬救兵了,我們睡吧。”
沈一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張辰的確不會搬救兵了,因爲他搬不來救兵。青玉山的掌門人這兩天出去給人看風水,大大小小的師兄弟師叔祖也都出去給人治病化緣去了。根本沒人在山上,整個門派窮的叮噹響,就差集體出去乞討了,而且他身受重傷,上了山之後根本下不來。再加上被沈一打,實在是太丟人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跟後輩的人說。
……
而在山下。
沈一看着僅剩下一間未塌的房屋,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怎麼睡,這是一個問題。
就剩下了一個未塌的房屋,裡面只有一張牀,沒被子。實際也不用蓋被子,但是牀就一張,咋睡?可不能睡地上,因爲地接地下,晨寒嚴重,容易寒氣侵體。沈一猶豫了半天,也就只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和上官如雲擠在同一張小牀上面。這是最妥帖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沈一轉頭看了看上官如雲的身子,心生搖曳。
其實吧,沈一一直都不敢對大師姐有什麼幻想。畢竟大師姐整天冷冰冰的,只有偶爾變現出的流媚才讓沈一心神盪漾。現在有機會跟大師姐一起睡一張牀,儘管不脫衣服,但是躺在大師姐身邊,就足矣讓人幸福。要是能摸摸小手,抱抱嬌軀,那就更好了。
想着這些,沈一說出了心中的疑問:“師姐,我們都睡牀吧,睡地上容易着涼。”
上官如雲盈盈一笑,說:“不用,你睡牀。”
“啊?那大師姐睡哪兒?萬萬不能睡地上呀,地上沒有席子,容易寒氣侵體。”沈一趕緊勸阻,他可是對大師姐的嬌軀志在必得着呢。
結果上官如雲卻做出了一件讓沈一發狂的事情,上官如雲拿出一條繩子,往屋子裡面的兩根柱子上一綁,躺在繩子上對沈一說:“睡吧。”
抓狂,無奈。最後沈一實在是佩服之極了,這上官如雲還真有辦法。竟然睡在繩子上。無奈之後,沈一也只能默默爬上牀,看着上官如雲美膩的側臉,心生搖曳,最後只能輕輕對她說了一聲晚安,抱着冰涼的秦王劍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清早,沈一和上官如雲早飯都沒吃就離開了青玉山,趕回脣城。沈一換了車票,兩人在下午時分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高鐵。有了秦王劍傍身,沈一底氣也足了幾分。不過底氣是底氣,事情是事情。沈一和上官如雲在晚上時分到達京城,京城這地界地大物博,剛下高鐵的時候,沈一差點在火車站轉暈。
然後在火車站沈一就遇到了困境,因爲在這地兒竟然打不到車。結果沈一提議說去坐公交,結果在公交車站兩人看着那上百人往車門擁擠的場景,果斷吞了一把口水沒過去。他們兩個倒是能擠上去,但是沈一卻不敢讓大師姐去擠公交,沒辦法,那麼多人,保不齊被人摸了呢。
最後還是上官如雲辦法多,去坐高鐵。
終於坐上了高鐵,沈一長舒了一口氣,剛好還有一個座兒,讓上官如雲坐下,沈一站在她的面前,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不由感嘆這四九城人還真多。高鐵到二環內停下,兩人等了十幾分鍾打了一輛車趕到了位於皇城根下附近的某個中等酒店,開房的時候又遇到問題了,酒店房間就剩下一個,不過比較幸運的是,是一個標間,有兩張牀。
兩人果斷要了標間,然後到了房間裡面,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沈一早就累顛兒了。躺在牀上長舒了一口氣說:“京城果然不是常人能來的,從這邊走到那邊,如果坐公交,得走一天。”
上官如雲並沒有抱怨,而是找到酒店的浴衣,到浴室裡面衝了個澡,穿着寬大的浴衣走了出來。長髮披散在肩頭,看上去漂亮極了,沈一也去衝了個澡,穿着浴衣出來躺在牀上。想着即將要面臨的事情,心中總感覺像是缺點什麼一樣,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就好像是心中有一隻貓一樣在撓着他。
久久不散。
何藍會跟自己回去嗎?軒世榮會同意嗎?他們又該面臨什麼樣的威脅?這些問題都是沈一即將面臨的,不過唯一幸運的是,有上官如雲幫他一起承擔。
上官如雲理了理頭髮,並沒有蓋被子。大夏天的,京城像是一個火爐一樣悶熱,蓋被子簡直就是遭罪。
“沈一,你喜歡何藍,對嗎?”上官如雲突然問。
沈一點了點頭說:“怎麼能不喜歡呢。”
上官如雲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說:“那你就睡覺,既然喜歡她,就不用再迷茫,不用再擔心,去找回她,這纔是你應該做,應該堅持的事情。”
沈一忽然一怔,笑着說:“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