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老夫算中。”這夜壺七公與戰天風密議,壺七公忍不住得意狂笑。
“費盡老力,結果卻是爲人作嫁,這會兒田國舅一定氣死了。”戰天風也是哈哈大笑。
笑了一通,戰天風道:“七公,你老打算怎麼對付雪狼王。”
在七喜國勞心費力,得了九詭書後又助血烈等大戰雪狼軍,千思百慮,戰天風的腦子靈活了很多,不過他了解壺七公,如果他主意太多,壺七公怕是要罵了,所以先問壺七公的主意。
“雪狼王這會兒也一定氣死了。”壺七公又打個哈哈,捋着鬍子道:“怎麼對付雪狼王嘛,還是那句話,真打起來,打不過我們就溜,不過暫時雪狼王該不會動刀兵,他以爲你還是他的人呢,必還會來朝拜,同時派密使見你,指令你替他出力,凝聚三十四國兵力,同他一起殺進關內。”
“是。”戰天風點頭:“他硬要來朝天子,逸參不敢明裡阻止,但我看逸參雖是個老實人,卻還不至於傻得過份,即知他和田國舅的密約,是絕不會允許雪狼兵進西口城的,雪狼王實在要來,只能是他和一部份隨從來,卻不知他敢不敢來。”
“不敢來更好啊。”壺七公笑:“他若不敢來而只是派密使來見你,那咱們就來一個殺一個,來十個殺五雙,跟他慢慢的玩。”
“就是這話。”戰天風點頭,心下卻另有主意:“雪狼王拖得越久,華拙那邊造出的車弩也就越多,真個打起來也就越有把握。”
逸參領着百官,每日先朝了天子,然後自己才上朝議事。戰天風在七喜當了一陣大將軍,也天天上朝,再加在密窟裡訓練了一些日子,端起架子來,到也得體,只是暗覺好笑,而且真個每天板起面孔來答禮,也不合他的性子,先兩天還有點子新奇,多幾天可就煩透了,心下嘀咕:“虧得是個假的,要真做了天子,那還不把人煩死。”
三十三國諸候王先後來朝,戰天風也沒什麼感覺,讓他猛然興奮起來的是,這一天,蘇晨來了。
朝拜天子,禮節是很降重的,諸候王不是到了就可以立即朝拜,到了後,還要淨身淋浴,再靜心一晚,去除雜慮,第二天方可朝見,因此第一天戰天風只是得到稟報,知道蘇晨到了,第二會來朝拜,並沒有看到人,但戰天風卻是急不可待了,他已經嘗過了女人味道,所以一想到蘇晨,心中就怦怦直跳:“真正的紅燒肉來了,就算不吃,舔一下也是好的啊。”
西風國爲關外大國,新王登基或大壽什麼的,各諸候王往往會親身來賀,以拉攏關係,西風國爲招待這些諸候王,特修有數十座行宮,專給諸候王起居之用,蘇晨住的行宮,在王宮東門外,逸參稟報時當然不會說蘇晨住在哪裡,是戰天風讓壺七公打聽出來的。
壺七公一聽戰天風問蘇晨所住的行宮就知道他想做什麼,要笑不笑的看了他道:“小子,現在不問該不該上了?這纔是爺們的風格,不過這會兒老夫還真要提醒你了,你這天子也不知玩得多久,一旦玩得久,那一面又把蘇大小姐的肚子弄大了,你又不能現身去做七喜王,那時候蘇大小姐可就難過了。”
戰天風以前一直顧忌着自己是假王太子,怕壞了蘇晨身子馬橫刀有想法,後來給壺七公取笑了一通,想着反正也這樣了,所以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吃了蘇晨,但聽了壺七公這話,可就有些呆了,想:“也是,我這天子若是做得久,自然不能去七喜國,到時晨姐肚子大了可怎麼辦呢?難道說天子與七喜王妃偷情?那可說不過去。”
不過這個擔心並不能阻止戰天風晚間去見蘇晨的決心。
好不容易捱到三更時分,戰天風把煮天鍋取出來,煮一鍋一葉障目湯喝了,西風國不象七喜國那樣的小國,好手衆多,王宮不但守衛極嚴,侍衛隊長焦散更是功力已到二流境界的玄功好手,想以遁術進出王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戰天風不借遁術,就以普通身法翻越宮牆,卻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他,當然,一葉障目湯在這中間也起了很大的效果,因爲玄功高手不但對靈力的波動反應特別敏銳,耳目也比一般人靈敏得多,四面崗哨中都有好手,有人偷溜進宮或出宮,即便不運玄功,也是很難逃過崗哨的耳目的,但戰天風喝了一葉障目湯,崗哨看不見他,即便聽到了微微的掠風聲,因爲什麼也沒看見,便只當是輕風過耳了。
出宮才借凌虛佛影身法飛掠,到東門外蘇晨所住行宮前,雖知七喜國沒高手,西風國用來護衛各諸候王的衛兵中也不可能有太了得的高手,但戰天風還是收了遁術,翻牆進去。
行宮不是很大,不過數十間房而已,戰天風很快便到了內院,找到蘇晨寢室。
這時是夏天,窗子是敝開的,只打着簾子,戰天風從後窗掀簾看進去,只見蘇晨盤膝坐在榻上,身着晚裝,頭髮就那麼鬆鬆的披散着,顯然是剛出浴不久,正在靜坐。
房裡點了一根龍涎香,青煙嫋嫋,四下無聲,安詳,靜謐,便如此刻蘇晨臉上的神情。
以前戰天風看蘇晨,自卑中帶着敬畏,不敢細看,後來在刀扎汗的大營中,關係雖然拉近了,激動中也沒有細看,這會兒才第一次細細的看蘇晨的眉眼,秀美中是那般的寧靜,沒有半點浮燥的氣息,便如山間的溪流,雖然經過了重重的阻隔,卻仍然保持着清純明淨的本質。
“晨姐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好女人。”戰天風輕輕的嘆息一聲,穿窗進去,掀動竹簾時沒太注意,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卻驚動了蘇晨,睜開眼睛,扭頭看過來,不過當然什麼也沒看到。
看到她眼光看過來,戰天風突地起了個頑皮的心,低叫道:“紅燒肉在家嗎?故人撞天婚問候。”
他這話很輕,可聽在蘇晨耳裡卻不嫡一個炸雷,蘇晨的眼睛本來又要閉上了,卻猛一下大睜開來,口中也呀的一下驚叫出聲,腦袋急扭過來,身子竟也坐不穩了,一手撐着繡榻。
戰天風早取鍋在手,這時便喝口水解了魔力。
蘇晨一眼看到他,眼睛更大了些,臉上顯出激動無比的神色,驚叫道:“大王,風弟。”叫聲中竟帶了顫音,而身子竟也是在微微顫抖。
“晨姐。”看到她如此激動,戰天風也不自禁的激動起來,走攏去,低叫道:“晨姐。”
“風弟。”蘇晨想站起來,但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坐久了腿腳有些麻木,身子竟往前一栽,戰天風急伸手,一下便抱住了,蘇晨擡起頭,一張玉臉通紅如火,戰天風再忍不住,伸嘴便向蘇晨嘴上吻去。
蘇晨轉脣相就,這一吻便如火山爆發。
壺七公的提醒起了作用,戰天風來之先,確實想到只親一親抱一抱就好,不要真個壞了蘇晨身子,但這會兒激動之極,再難忍耐,猛地睜開嘴脣,看着蘇晨道:“晨姐,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而且現在也確實不方便,但所有這些我都不管了,今夜無論如何我都要吃了你。”
蘇晨星眸如醉,臉上的羞紅一直延伸到半敝開的酥胸上,聽得戰天風如此正兒八經的宣示,她更是羞得全身顫抖,卻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嬌聲道:“嗯,風弟,姐姐等你很久了。”
“今夜你再不必等待。”戰天風低叫一聲,俯下身在蘇晨嘴脣上再親一下,擡起頭,伸手便去解蘇晨的衣服,便在這時,忽聽得一聲嬌叱:“賊子納命。”
同時劍風聲起,一劍急刺過來。
戰天風吃了一驚,急擡頭,卻見是玲兒,怒目橫眉,正挺劍飛刺。
蘇晨會武,做爲貼身丫頭的玲兒,自然也會一點,這時候誤以爲是歹人欺負蘇晨,這飛劍一刺,倒也風聲虎虎。